冥若尘笑道,依旧拽着冰块脸的衣袖,也不问他意便径直上了楼。
“好嘞,这就为公子您准备。”
那女人腰身一转,眼露金光,吆喝着进了侧堂。
不多久冥若尘等人进了厢间,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范金为柱,委实富气。
房中央一张彩金长桌,三人围坐于此,酒杯斟满;得见正面帘后走出一女子,黛眉轻扫、红唇微启;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
红色的衣袍裹露着雪白细腻的肌肤,她缓缓行走着,每一步都要露出水白细嫩的小腿,脚踝上的银铃随着步子发出零零碎碎的声响。
冥若尘饮着杯中的酒水,眼睛眯成了月牙般的缝。看那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玉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之声从弦上面流露下来。
美之盛情,流连忘返。
可耐另外二人却有些坐立不住,既不饮酒也没看琴。
良穆冷冷的盯着如纨绔子弟般的冥若尘,听言更是开扇遮脸,一眼也没瞧那帘后抚琴露妖的女子。
“良兄,言兄,你们怎么了?”
沉醉之人终是发现二人的不对,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啊!那咱们换。”
他转头打了一个响指道:“进来吧!”一瞬间四五名妖艳无比的女子推门而入。
“哎呀,三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那群风尘女子快步走到三人身旁,蹲坐下来开始为其斟酒。
冥若尘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入喉,静静瞧着对面花容失色的二人,看不出是会错意还是假装不知。
“来,公子,喝吧!”
“……”
或许是那女子见良穆太过木讷,干脆主动出马,借着喂酒的劲儿朝他扑了个满怀。
“大胆。”
当女子入怀那一刻,冰块脸忽如坐针毡,瞬间从地上弹立而起,抽出长剑便横在了女子脖间。
那女子何曾见过这种凶悍场面啊,直接跪倒在地求着饶命。
“哈哈哈,良兄你这是怎么啦?”见此冥若尘却在一旁幸灾乐祸,不嫌事大。
他瞧着面色苍白,脸更加阴冷的良穆,笑出了声,没想到一名女子竟把他吓成这样,莫非?他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还是他从未碰过女人……
忽觉得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吧!良兄,难道你不曾触碰过女子?”
“你……”良穆狠狠的瞪着冥若尘,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哼……无耻之徒。”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不过却没发起攻击,只是重重的收剑进鞘,然后甩袖疾步走出了房间。
“若尘公子,你呀,真是太过分了。”
听言似笑非笑的收扇指了指幸灾乐祸之人,起身追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冥若尘一脸雾水,推开怀里的女子。
“至于吗?”发这么大的火。
几杯酒水下肚,房中之人笑意吟吟,眼泛柔情。
“好玩,好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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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喻可亲启
吾儿知悉:
今吾年岁已高,无力稳于高台,而都不能一日无首,府不能一日无君。遂归去之前,将位传于吾儿喻可,望其亲历接纳,不可懈怠;必以都为家、以府为国,以民为子;立于高堂之上,当清廉爱民,刚正不阿。
待于高殿,需记之几点;
一则:父生前以玺占卜,发现里生异象,小而君有一劫,大而鬼府恐陷入绝境,吾儿必要时观此象,谨记之届时以牺小保大。
二为:前有冥氏一弦,与阎门先祖金兰之交,赠加鬼石傍身;今人无踪石亦无迹,吾儿需严查不怠。而后有生子若尘,受鬼玺所咒,吾封他为府王,以感念先祖恩德,但不可不防,若次之不合,儿必将以大局为重。
阅完信中内容,南喻可望着窗外陷入沉思,这三纸书信未落署名,但确为先父所写;不知是遗漏还是……
“咚咚。”敲门声响起。
“何人?”
“阎君,陆大人到了。”
他合上信封,压至桌底,道:“请他进来吧!”
“阎君。”门开,陆北慕弯腰行礼。
“阿慕,你来了,坐吧!”南喻可换上笑脸:“不用拘谨,那日不是说过吗,你我相处还如小时那般即可。”
陆北慕落座:“谢阎君。
南喻可道:“一晃眼,你我二人都100年未见了,如今也算是久别重逢了。”
对于这位儿时之交,他当是信任的,但是时过境迁,表明立场至关重要;鬼都尚未熟悉,目前又有一些外力隐隐作动,他还需一位诚信襄助。
“阎君挂念,不知在外可好?”
“尚可。”
陆北慕点头,明眼人看明白事,他深知南喻可的心思。
从小到大,以至外出游历,书信来往,寓意都深表不其,虽极力遮掩惑于旁人瞧不出,但他作为故友却能一眼看清。
“阎君,今日唤我来此是有何疑问?”
闻言,南喻可脸色放松,微笑道:“阿慕可与那若尘公子熟络?”
若尘?“算是熟客。”
陆北慕道:“冥王殿下平日里性子与常人不同,时不时便被鬼差抓至我府上,一来二去就熟了。”
“哈哈,是吗?”南喻可惊讶的笑了。
“嗯……”意料之中。
片刻,他又道:“殿下虽性格怪异了点,但本性不坏,不知阎君……”
“无事,那日街头他于我有恩,方问问便罢。”
即是如此,他也不便把他与些许之事相牵连;只是那封信,觉得头疼,不只是那信,还有一棘手之人。
“阿慕,你可知凌飞雨何时所出?”
“他?”
“嗯……”
陆北慕也颇存疑虑,那几日老阎君寿辰在即,他忙于处理殿中事物,并未常出于述安殿;至于这位曾经的大长老何时被提出,他也一概不知。
见此不答,南喻可诧异道:“难道连阿慕也不知?”
二人皆不语,如此看来还得抽时与他亲谈一番了。
“说来奇怪……”
话到一半,南喻可竟被窗外所引。
“谁?”他惊道。只见一人影匆匆而过,立即消失不见。
陆北慕见此景,也忙起身查看。
“何人在此,出来…………”
……………………
不过,好一会儿也未见屋内有异,两人对望,只闻得阵阵风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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