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晗 第六章 天灵地火

“阿嚏”

云水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揉了一下鼻子说道。

走到了道观东面的一处瓦房，云水停了下来，瓦房上得瓦片在岁月的冲刷下已经变成了青绿色，房前的青石板墙面到还格外坚固，房门也有被更换过的痕迹，在这座瓦房前面还有一小院子，是清天鹤用来养一些花花草草用的，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师傅在院子里浇水，很认真的模样，到后来只长出来一堆杂草来，杂草还长的挺快，每次过来都得在院子里好一阵跨栏，在就没见着什么别的植物长出来了。

从整个道观的角度来看嘛，这算是最好的一间房子了，清天鹤毕竟是道观中的一观之主，所以嘛，住的房子呢？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云水从前院一阵跨栏过去喘着出气的在房门口大喊了一句：“唉唉，弟子云水，拜见师傅”。

有时候云水自己忍不住会想，这是不是师傅故意设计的，好让我们以后长大了当个奥运冠军什么的。

清天鹤一生都过的比较清苦，吃的是后山挖的野菜，喝的是山中打的山泉，除了衣服异常干净整洁之外和一些古代苦修的道人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云水刚来几年还不懂事，想着如果以师傅的身手在外面的世界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赚到很多钱吗？风风光光的多好啊，非要待在这个破地方，浪费时间。自己记得很清楚再一次后山练习时还特地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清天鹤，清天鹤哈哈哈大笑的摇了摇头说：“哈哈哈，傻小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外面世界里那些真正的高手大都藏匿在市井之中，相貌平平，你说他们难道不能凭身手赚钱吗，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长的丑，不敢出来见人。”云水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大声的喊出来，就被清天鹤狠狠的敲了敲脑壳。

“长的好能当饭吃啊，你啊你，只在乎容貌的好坏”。清天鹤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瞪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着云水。

“哦！那是为什么啊？”云水挠了挠头，苦笑着表情眼神的余光则偷偷瞄着清天鹤。

“来，把当年为师让你拜师时在“天武老祖”像面前让你发过的誓，在一字不落的给我重复一遍”。

“是”云水不敢耽搁急忙扯着嗓子喊道。

“天武老祖在上，本人云水自愿拜灵台道宗灵鹤观观主清天鹤为师，时刻谨记要以斩妖除魔和悬壶济世为己任，不得残杀无辜，不得争强斗狠，不得欺负弱小，不得轻薄良家妇女，不得干偷鸡摸狗之事，不得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天地为鉴，一血为引，如有违背，弟子云水愿意自断双手，任凭恩师发落，绝不反悔”。

“嗯，不错，看来你没有忘。”清天鹤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

“每个人啊，都有每个人追寻的生活方式，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事，就选再苦再累既然选择就要做完，你能明白吗”？

云水似乎明白了什么，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光芒。

“对了，最近看你武决练得有些长进，不错，那医术又练得如何了”？

“啊，这，嗯，哪个。”云水的眼神慌乱不已，左瞄瞄右瞄瞄，给人的表现异常紧张，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说，怎么样了”。清天鹤变脸异常之快突然又板着个脸手向后一背，严厉的问道。

“嗯，嗯师傅我那个明天开始专心看医书，你放心吧，我绝对保证这次学会。”挠挠头，一副很尴尬得表情，内心里已经是苦不堪言，那些医书都是古文字编写的，自己就一小学文化还没毕业的那种，哪里看得懂啊，这不是要看无字天书的节奏吗。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啊。”

“明天，好啊，都过去两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看，已经晚了。还敢跑过来，问为师这么无聊的问题，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站住，我让你给我跑”。云水哪里肯听，任凭师傅怎么威胁都不肯停下，大喊着：“师傅，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从回忆中出来，云水的眼中已经有泪光在打转，这做道观存有自己成长中太多的回忆，自己在道观中的酸甜苦辣咸，早就已经把这个道观当成了自己的家和避风的港湾，把师傅、冷叔、极乐、阿福和其他道童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不是说非要交流多频繁，要从行动上来说云水已经可以说做到非常好了，但是免不了有一些新生嫉妒而嚼舌头的。云水也不愿多管，嘴长在他们的身上，只要不嫌嘴吧上长疮，爱说啥说啥呗。

但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在和师傅、冷叔、极乐和阿福相见，师傅说“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他现在想没想过，我是否真的喜欢，说什么为了使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真正让自己动摇的原因，还是为了报答这五年来师傅的栽培之恩，不想看到师傅为这件事失望，除了自己或许这个秘密谁都不可能会知道吧。

“在外面想啥呢，进来吧”！清天鹤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中穿了出来。

“是，师傅”！云水快步向前，轻轻推开房门，一只右脚跨过了门槛，左脚紧随其后的跟上。房间里的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火苗在左右摇摆，光亮非常充足。

云水向前走去，只见清天鹤正在天武老祖像的供桌前打坐。这个“天武老祖”是建立灵台道宗的祖师爷，是个如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500年过去，灵台道宗仅剩的灵鹤观依然还供奉着祖师爷的画像。

清天鹤双肩之上漂浮着两团青色火焰，火焰中青光闪动就如同鬼火一般，使人不寒而栗，阴气森森，实在是有些诡异。

清天鹤睁开双眼，运转完一轮小周天之后，缓缓站了起来，双肩上的青色火焰也随之收进了身体里。

“哈哈哈，不用那么紧张”。清天鹤见云水紧绷的神情，眯着眼睛笑道。

“啊，是，师傅”。被清天鹤这一句话点破，难免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站在原地哪也不去的好。

“我双肩之间的青色火焰叫做“灵火”，也俗称“天地灵火”。实乃是吸收天地灵气炼化而成的强大护身法宝，每种炼化出来的灵火颜色根据炼化者命数都有关联各不相同，威力及作用自然也有所不同。

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本天书《堰经》里的天灵地宝志中就有过对灵魂颜色的一段记载，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排序，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无色等8种颜色。”

“很多前辈都猜测这是一种对灵火颜色强弱的排序，其中赤色威力最小，无色威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