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人 第4章:再见父母

依旧是那堵老旧围墙，墙上挂满了腾草。

推开厚重铁门，爬了几十道阶梯。

一排宿舍楼房映入张凡眼帘。

虽然破旧，但张凡却激动往熟悉那间房间走去。

忐忑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一个中年魁梧男子，光着上身打开了门。

皱着浓眉，盯着张凡衣服看了两眼。

不悦道“自己衣服不穿，就喜欢穿别人衣服。

要是嫌弃老子给你买衣服不好，那以后老子不买了。

你以后就穿别人衣服过日子吧。”

说完进屋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一个四十多岁妇人急忙出来，拉着张凡进入屋内。

小声道“你爸今天心情不好，厂里拖欠工资不发。

所以你别惹他。饿了没有，菜还热着呢，吃饭吧。”

张凡自从来到这个久违家，就一直盯着父母两人看。

前世父母走的时候，自己30多岁。

已经有10来年没看到过父母了。

老爸还是像以前一样心情不好就蛮不讲理一顿臭骂。

老妈还是一样这样向着自己。

怕自己冷着，饿着。

以前和现在交织在一起，张凡再也忍不住。

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张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声道。

“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有打你。

别以为掉两颗眼泪老子就会像你妈一样怕你。

再哭给老子出去哭，看着你就烦。”

张母从厨房里出来，急忙劝道“你就少说几句吧，孩子还小不懂事。”

张父一听，更是大声骂道“还小，我跟他一样年龄时候已经找自己身衣口食了。

他现在十七岁了，还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时代不一样啊，你怎么老是拿你和他做对比。

那个时候你是爹死妈嫁，没有办法，怎么能这样比呢。”

张父不爽看了张凡一眼道“你就这么惯着他吧，我看你能惯他几年。

现在我们都四十五六人了，好的话能再活二十来年。

那时候他才三十多岁，等你死了，他又没有点能力。

看他怎么生存。”

张母也生气道“他是你儿子，是你亲生的，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不是打就是骂，那家会像你一样。

小心儿子恨你一辈子。”

张父面带怒容，大声骂道“他看不上我这个老子，我还不稀罕呢。

废物一样东西。”

张母也怒了，挽起袖子道“你就是六亲不认东西，现在连自己儿子都看不顺眼。

是不是看我也不顺眼，姓张的，别以为你很了不起。

现在房子都没一套，你看看别人家男人，那家都买房了，就我们还住这个集体宿舍。”

老妈一说道房子，老爸就哑声了，低头坐回沙发上。

辩解道“是厂里面不争气，发不起工资，这不能怪我。

而且人家是分期付款买的房，又不是一手交清的。”

老妈看老爸哑声了，也不再乘胜追击，给老爸留点面子。

见好就收。

要不然真闹起来，大家都不好。

“小凡，吃饭吧，对了，你的书包呢，怎么没背回家。”

张凡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

即使被老爸骂自己是个废物，也莫不着声。

久违亲情再次涌上心头，知道老爸是刀子嘴豆腐心。

骂得厉害，但对自己，却是关心得要命。

只是不懂得表达而已。

以前自己不懂事一直恨自己父亲。

等父亲走后，才后悔莫及。

现在又听着熟悉臭骂声，感觉却在听天籁之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