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哼”了一声,瞪着死鱼眼,冷冷盯着常安,
“小道士,杂家劝你最好少管闲事,你或许还能多活几年,不然,杂家不介意多拉两个垫背的。”
“你这死太监,大言不惭,本想着给你颂经超度,看来,小道却是省去了一番麻烦,这就打发你上路。”
小道士剑眉一挑,一双星目寒光暴射。
手提桃木剑,疾刺太监的咽喉。
咽喉,是太监临死之时,一口怨气郁结所在。
一旦刺破,怨气散去,挂在太监心中的万般恩怨,也将随风而逝。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化为过眼云烟,做了半生的太监梦,从此终结。
人生几度秋凉,世事一场春梦。
太监五指尖尖,在月色映照下,发出惨淡的白光,冷森森的说道:
“小道士,不怕死你就过来,杂家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常安的桃木剑尖,已将抵住太监的咽喉。
太监也不躲闪,左手抓剑,右手五指大张,猛的朝小道士头顶抓落。
“冤孽,找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常安冷喝一声,身体灵如狸猫,向左横移三步,手中木剑,连挽三朵剑花,分别刺向太监的前心,咽喉,眼睛,剑剑不离要害。
“狗皮道士,果然有两下子。”
太监也有所忌讳,连连向后退步躲闪,避开常安的凌厉攻击。
他抬手一甩,一道白光,疾射小道士的眼睛。
常安撤剑回防,一式挑帘望月,剑尖轻挑,“当啷”一声脆响,把太监射来的物件磕落在地。
“奶奶个粪叉子的,死太监还会发暗器。”
我说话间,捡起落在脚边的那个白色发光物,一番细看,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道士,发财了,这死太监真是暴发户,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这是一枚上等的玉扳指,羊脂玉的。”
小道士常安一愣,
“徒孙儿,你怎么认识?”
“我爷爷有一枚祖传下来的护身符,就是羊脂玉的,但没有这个成色好,给我大哥了。
哎,小道士,我可警告你哦,别喊我徒孙,徒孙的,占我便宜,我爷爷不在的时候,你若是这样叫,小师爷我也照打不误。”
小道士嘿嘿一乐,小声嘀咕道:
“你打得过我么?”
“那枚玉扳指送你了,我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常安桃木剑一抡,又冲了上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死太监,小道爷这剑要刺你狗眼。”
我把玉扳指紧紧抓在手心,兴奋不已的看着小道士,
“对,小道士,撬开这倒霉太监的嘴,打得他满地找牙。”
“穿针引线”
常安手中桃木剑疾飞而至,直取太监的咽喉。
太监身形一错,慌忙侧身扭头,还是晚了一步,“噗,”桃木剑在他脖子左侧割出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喷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蓬漆黑雾雨。
桃木剑在太监身边飞旋一周,又回到小道士常安手中。
太监付敏目炽愈裂,双眼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杂家今日撕了你俩个小崽子陪葬。”
说完,猛的张开嘴,这次是一道刺眼黄光,激射而出直奔常安的面门。
“又来这招?”
常安冷哼一声
“小道士,小心点,别崩飞了,这次指不定又是什么宝贝。”
我急切的叫道。
“好,财迷徒孙儿,你接着。”
常安旋转剑身,用剑穗一缠一绕,把那道黄光严严实实的裹在其中,犹如泥牛入海,是有来无回。
“当啷”一声,一枚黄橙橙的金币落在我的身边。
“哎呀我去,这死太监,真他娘的有货,绝对是暴发户级别的,难怪一门心思要去当太监,这皇宫里的宝贝可没少贪。”
“还有没有零碎了?没有的话,小道爷可不陪你玩了,这就打发你上路。”
说完,将剑横在胸前七寸七分处,手掐法指,祭起桃木飞剑神咒:
“拜请桃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不存,吾奉飞剑老祖赦,神兵火急如律令。”
一送手,那柄桃木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疾飞而出,围着付敏,一通猛刺,剑剑不留情。
太监方才已经被常安刺了一剑,伤了一点元气,此时,行动缓慢,面对着漫天剑雨,已无力躲闪。
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付敏被桃木剑扎成了筛子,通身都是透明窟窿。
大清王朝最后一个太监,也是最倒霉的一个,随着满腔怨气的散去,化作一堆白骨,散落棺中。
多少恨,多少怨,又能怎样?千年之后,不过都是一捧黄沙。
我左手攥着玉扳指,右手掐着这枚金币,乐不可支的对常安说道:
“你看看人家太监,出手多阔绰,再瞧瞧你……”
“我怎么了?”
小道士凝眉问道。
“人家出手阔绰,不是玉扳指就是金币,你出手龌龊,一剑把人家拍成了白骨架子。”
我只顾看着手中的宝贝,头都不抬的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你要是不舍,我把他喊起来,再陪你聊聊?”
小道士一脸坏笑的说道。
“咦?我爷爷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有个亲爷爷怎么不见了踪影。
“你还知道找你爷爷啊?我以为你捡了宝贝,谁都不记得了。”
“喏,你爷爷在那儿装瞎子呢。”
常安抬手一指。
我顺着小道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爷爷大瞪双眼,两手在胡乱摸索,口中不住的说道:
“我……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我是睁眼瞎,什么都没见过。”
“爷爷怎么瞎了?”
我一声惊叫,小道士连忙捂住我的嘴,
“别乱叫,看清楚你爷爷身前那大团黑影里,都是什么人?”
我这才注意到,爷爷身前,站着四五个高大的黑影,一个头上长着两只犄角,目如铜铃,鼻子上栓着黑色铁环。
旁边的那位长着一张超长的大长脸,还有一只朝天鼻,跟我差不多,一喘气,呼哧呼哧往外直飞鼻涕泡儿。
另外两个人,始终冷眼看着爷爷,不发一言。
他们俩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
白色衣装的是瘦高个,头带一顶尖帽,写着一见发财。
另外的黑矮个胖子,阴沉着脸,血红的舌头垂在胸前,他的帽子上也有四个字,天下太平。
我大惊失色,原来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全都到了。
牛头声若洪钟的对马面说道:
“老马,别多事,办正事要紧,他一个普通凡人,就放他一马,他不是说自己是睁眼瞎么,那就成全他。”
黑白无常打量爷爷一眼,冷笑一声,说道:
“瞎了吧?何苦呢。”
话音刚落,平地刮起一团阴风,再看坟茔地里,这些幽魂黑影全都消失不见了。
“咕咚”一声,爷爷瘫坐在地,失声叫道:
“我……我真瞎了。”
白衣人依旧声音空洞的说道:
“秦玉和,你命中该有此一劫,这么大的年纪了,你怕的是什么?这些年的道,难不成你都白修了?还没看透?”
“师父,我瞎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小扫把星孙子怎么办?他一生下来命运多舛,霉运缠身。”
“我终究放心不下他啊。”
常安在一旁接过话头,说道:
“大师兄,就把你孙子交给师父吧,我们来此,就是打算帮你照顾他的,师父会收他做入室关门弟子,传他道法,改变他一生的霉运。
这也是小扫把星和本门的一段机缘。
秦师哥,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开山立派另立门户了。”
你是本派的首席掌门大弟子,我是二师兄,小扫把星就是小师弟了。”
爷爷一咧嘴,
“听上去咋这么乱?”
“恭喜师父,开山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弟子冒昧的问一下,本门叫什么门派?”
“破邪派。”
常安十分干脆的答道。
“破鞋派?”
爷爷心里咯噔一下,犹如翻了五味瓶,沉吟半晌,仰天叹道:
“一入破鞋门,从此断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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