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从游戏厅出来,街上已经亮起了不太明亮的黄色的路灯。
一看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估计都回家吃年夜饭呢。该死的杨逍!杨逍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
可这是在哪儿啊,迷路了,杨逍边走边掏出手机打开导航。
走了没多远,正在埋头看手机之际,杨逍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救救我!……”
杨逍定睛一看,只见左边一条昏暗的狭窄小巷的墙边坐靠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吃力地举起他的左手像是朝杨逍挥手,远处昏暗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影慌张地跑了。
他肯定受伤了,这个念头闪过杨逍的脑海。
杨逍顾不上追那人,忙上前查看,受伤男子另一支右手在捂着他的腹部,腹部上豁然是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腹部,只看到刀柄。
杨逍见这人一米七几左右,年纪跟他相仿,染着一头黄发,身材有点瘦,看起来就像个吸毒人员。
救人要紧,杨逍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什么人,毕竟是条人命。
上前,点了男子腹部几处穴道,封住了局部的血脉,也不敢拔刀,这是常识,拔了刀伤口流血更快。
杨逍问:“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现在急需要抢救,是不是打120急救?”
男子惊讶地看着杨逍,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他腹部点了几下。听见杨逍的问话,慌忙点点头,表示同意。
杨逍马上又在手机上导出最近医院的路线,看了看距离不远,十分钟的路程,用上轻功估计也不用多久。
杨逍心想,这么近的距离还打什么急救电话。于是,赶紧抱起男子,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飞奔而去。
反正这街上也没人,即使有,也无非让看到的人,给这个流传许多灵异故事的城市再添加一件而已。救人要紧,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两分多钟便到达医院,还好医院是不下班的。
杨逍抱着已经昏迷的男子在医院一阵猛喊,“快来人啦,救命啊!……”他的喊声似乎能让整栋楼都听见,这是饱含真气的传音。
杨逍的喊声凄厉,医院在一阵惊慌失措中,过了良久,才有值班护士推出担架来。
男子被推去了急诊室,杨逍则在护士的拉扯下,去挂号登记。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忘了问了。
杨逍将情况如实告诉了护士。护士听得将信将疑,仔细地看了几眼杨逍,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有个男值班医生来看住了杨逍,没让他走,让他在急救室外等待。
杨逍无语,这做好事,反倒成了累赘了。家里人还等待他一起吃年夜饭呢。
无奈中,杨逍只好给家里父母打电话。
电话接通,是母亲的声音,杨逍说:“妈,我可能要晚一会儿回家。”
胡美娥诧异地问:“你又在搞么个子事情嘛,这大过年的怎么还跟幽魂一样在外面晃荡?我们现在可在你二姐夫他爸妈家一起吃年夜饭呢,你让全家人都等你一个人?不像话!”
杨逍回道:“妈,刚才接了你电话,是准备回家的,可我现在在医院……别急,别急,不是我有事,是我救了一个人,现在还在抢救,医院现在不让我走。”
胡美娥给杨逍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杨逍又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听完杨逍的话,才明白怎么回事。
胡美娥将信将疑地问:“老四啊,你真是在救人?”
杨逍说:“是的,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跟你说话吗,不是我有事,真的。我不跟你说了,你让我二姐夫听电话。”
电话停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李仁成问胡美娥的声音,胡美娥把电话给了李仁成。
李仁成问:“什么情况,老四?”
杨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仁成一听,凭着几十年警察生涯的经验,知道案子背后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吩咐杨逍在医院等着,他马上赶来。
杨逍挂了电话,发现这会儿主治医生才姗姗来迟,进了急救室,马上一个护士拿着术前谅解书让杨逍签字,杨逍一看情况紧急,也没考虑那么多,马上签了字。
杨逍踱着步,思考着。
半个小时后,李仁成赶来,陪着杨逍一起在外面等。
杨逍想起封文华被杀的事,问:“二姐夫,你跟我说说封文华被杀的经过。”
李仁成马上回道:“这是案情,不能随便透露,也不要随便打听。”
杨逍听李仁成说得坚决,也不好再问什么。
不过,他自言自语地说:“火车上怎么还能被杀了呢,莫非有人提前知道了消息,抢先在火车上做了安排?那要这么说的话,你们内部一定有内鬼。”
李仁成没吭声,看了看杨逍,慢慢地说:“知道封文华上火车的,你也有份,你怎么不说是你泄露的呢?”
杨逍闻言,惊讶地看着李仁成,气愤地说:“二姐夫,你怎么怀疑起我来了。我可不知道你们上的是那一列火车!”
“再者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总得有杀人动机吧!我又干嘛还跟你一起审问他!我吃饱了没事做啊!”
李仁成听着杨逍的话,慢慢笑起来,说:“你身上有太多疑点,我不得不诈你一下。怎么,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杨逍还是气愤地说:“你这么多年的警察是白当了,连自己的小舅子都怀疑起来。”
李仁成笑着把手搭上杨逍的肩膀,又问:“行啦,姐夫跟你开个玩笑,我错了还不成。我这是职业病,见了谁都怀疑。看在你救了我两次命的份上,我也不能怀疑你呀。”
杨逍得意地说:“你还知道我救了你两次命啊!”
李仁成又笑着说:“成,你的大恩,我记下了,你说,怎么感谢你?你现在是大款,什么东西都不缺了,我还真想不到能给你什么。姐夫先欠着啊。”
杨逍说:“那你就欠着吧。我什么想到了,什么时候找你还!”
李仁成岔开话题,问:“听说,你要跟你燕都那位订婚了?发展得这么快,可以啊。”
杨逍一听他说到自己的婚事,马上不好意思起来。笑着回道:“还行吧。”
李仁成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哎~我也不能去燕都恭贺你们,对不住了老四。”
杨逍好像很理解一样,也拍了一下李仁成的肩膀,说:“工作不自由,这就是当警察的弊病。放心,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理解。”
李仁成无言地又拍了拍杨逍的肩膀,然后坐到椅子上不说话了。
杨逍第一次看到李仁成这种心理变化,心想,估计当警察当累了吧。
杨逍试着问了一句:“二姐夫,有没有想过转行?”
李仁成一听,马上说:“打住,别劝我有这个念头。在封文华的案子没真正结案之前,我是不会考虑的。”
看来封文华的案子成了他的心结,虽然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但要劝他就此改行,现在看来,还为时过早。
两人在椅子上开始焦急等待。
抢救室的绿灯亮了起来。
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杨逍上前问:“医生,那人没事了吧?”
医生点点头说:“没事了,还好送来的及时,要再慢几分钟,神仙也救不了。”
医生看着杨逍和李仁成,接着问:“你们是病人家属?”
李仁成掏出警官证给医生看了,说:“我们都不是病人家属,这位是我小舅子,是他救的人。我需要从病人口里了解这个案子,还要多久才能跟病人谈话?”
医生说:“大约需要六小时左右才会清醒。”
李仁成又说:“那病人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证件?”
医生朝里面喊了一声,里面的人把那男子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部手机,一块男士手表,还有一个钱包,从钱包缝里看,里面的钱还在。可以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
仇杀?情杀?皆有可能。
李仁成没有马上翻看证物,而是拨了一个电话,听他电话里的话,好像是在叫法医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名警官赶来,问了情况,于是,接过那些证物开始拍照留影。
等拍完,李仁成才翻看起证物来,身份证上写着那男子是燕都人,姓名卢高,二十七岁。
杨逍嘟囔了一句:“燕都人怎么跑这来了?”
李仁成继续查验着证物,男士机械手表金黄色的,普通,大概千把块钱那种,看起来没有什么疑点。
卢高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不过手机型号和李仁成的手机匹配。李仁成马上拆了自己的手机电板,装了上去。
打开手机,把第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这个号码有点短,就五个数字,也许是集团号码,没有接通,说是空号。
又查看了手机通讯录,联系人很少,只有不到五个人的电话,号码名字都是外号,什么“卷毛”“麻子”“老鬼”“酱油”等这类称呼。
不过这些人的号码都是C市本地的号码。
这手机的通话记录需要调出来,从通话频率来看,卢高与这些本地人通话频繁。
那个集团号码明明显示了以前的通话时长,为什么是个空号?这很让人奇怪。
三人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钟了。卢高清醒还有五六个小时呢,看来得明天再来了。
李仁成跟江大队长汇报了情况。卢高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还有再次被害的可能性,必须严密监控。
江大队长做了安排,让李仁成先回家休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来了两位年轻警察替换了李仁成和那法医,三人才告别回家。
回家途中,李仁成开着车,一言不发,神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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