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起身,又望了眼眼前的坟墓,转身要走,突然间天空的北斗七星落下光芒,正好照在埋葬林秋文二人的坟上。瞬间亮如白昼,惊住了要走鬼婴、离去的九叔。
接着“嘭”地一声响动,一股红里透白的烟雾冒出,竟是坟头炸开。烟雾散去定睛细看,只见林秋文抱着女友张珊珊的尸体自空中缓缓落地。
“南斗借法,七星续命!”九叔看得一惊,暗道:原来置之死地就是解开第一道封印的方法!小子阴差阳错倒躲过了这场灵灾!
原本是想为鬼婴做个坟墓安家,没想到自己成了馒头馅,偏偏还误打误撞地渡劫成功。死而复生,林秋文顿悟道法,将女友放在一边,立身在地,双眼朱辰砂线闪烁红光,脖颈下戊辰剑第四颗星鲜红如血。
鬼婴见他死而复生,脸上闪过一阵欣喜之色,旋即又消散而去,呆呆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林秋文冷哼一声,抬脚将身前供桌踢起,直往鬼婴飞去。供桌空中翻转打旋,带着冷风呼啸而至。鬼婴血口大张仰天嘶吼,阴风卷起沙石瓦砾,与飞来的供桌两两相撞。
几声爆炸声响,鬼婴被来势震地连退几步,瞬间戾气大增,血手招出两道闪电往林秋文打去。
林秋文面色冷峻,眼中满是仇恨。见他脚踏大地,供桌下藏着的朱砂黄纸应声而起。指捻朱砂手托黄符,口中有咒,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咒语念罢,一道灵符冲天而起,空中又化作九道,个个黄光红字,闪人眼球。林秋文喝一个“敕”字,剑指推出,受控的灵符应时而上,与飞来的闪电撞作一团,瞬间火星四溅,噼啪炸响。林秋文翻手结印,灵符法力大增,击退雷电的同时,又将鬼婴四面围住。
进退无路,鬼婴怒吼一声腾空而起,通体赤红似入魔道,血口如碗口大小,戾气冲天一声嘶吼,瞬间风云大作,阴风戾气夹着口中喷出的黑红血水冲破符咒,直往林秋文呼啸而去。
林秋文退后几步,手捻法印搭在戊辰剑上,催动咒诀,戊辰剑金光乍现,剑身上如血般的四星迸发四道红光,直把九叔、鬼婴晃得双眼难睁。
红光过后定睛看去,只见林秋文正手执七星戊辰剑高悬半空,周身金光护体,剑眉星目中杀气隐现。“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上启北斗,下达九洲;东引震木,南降离火,西炼兑金,北生坎水,戊辰归土,己戌坤藏。五行五方,七星开光……”
咒语念罢,引下北斗七柱光线,戊辰剑由白转黄,转瞬又金光四射,正与林秋文护身金光融为一体。此刻戊辰开光,虽然伤害难比往昔,但七星已亮其四,威力也不可小觑。
林秋文咬破食中二指,以血在剑格上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又翻掌一拍,瞬间一道闪着金光的太极图飞出,往鬼婴打去。
鬼婴显然没有料到林秋文会有这么强大的法力,太极图冲破戾气,迎着厉风而上,正打在他眉心处。随着一声哀嚎,鬼婴倒地,周身腐烂的血肉褪去,变作一个粉嫩可人的婴儿。
林秋文执剑而上,正要斩杀,远处九叔打出一道灵符,将戊辰剑弹开,上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身上戾气已破,你也该饶他一命!”
“饶他?珊珊与他无冤无仇,他又想过好生之德没有?”林秋文怒不可揭。
“正因如此,你更该饶他,”九叔上前道:“珊珊属于横死,也是今生因果所定,虽在道家五道轮回之列,只因她种下孽因,难免要受刑罚之苦,刑罚期满,才可再度轮回,重新做人。”
“跟他有什么关系?”林秋文指了指鬼婴。
“凡横死之人,十殿阎君、阴律判官不会立刻知情,需由过路鬼差勾魂索魄,并送进酆都城禀报,阎君才会升堂审判。你需要在鬼差押她进酆都城之前把她救下,才能免受地狱之苦,而你虽然已经渡劫,但终究肉体凡胎,没有鬼差驱使,根本进不了幽冥界,只有靠他的魂魄牵引,只是……”九叔说完犹豫一下,继续道:“只是从此以后珊珊再也无法转世投胎,只能在阳间游荡。”
地狱刑罚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挖鼻子扣眼睛、下油锅之类的也是老生常谈。林秋文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管珊珊怎么选择,这一趟必须要走!
“那好,我现在就去,若是珊珊愿意接受刑罚,我就替她挨上几下,若是她不愿意,我拼了一身血肉,也要闹个地府难安。”林秋文斩钉截铁,又走近鬼婴说道:“你种的因,也该由你做个了解,咱们的账,等事儿了了再算!跟我走!”
说完拉起鬼婴,“呼啸”一声遁地而去。
张珊珊肉身已毁,即使林秋文带回魂魄,也无法还魂续命,九叔将其安葬妥当,摇头叹息一声:“因果循环!”
幽冥路上,鬼婴在前开道,周边厉鬼冤魂见了同类,自然不会上前为难,林秋文紧跟在后,经过生死,见过鬼怪,对周边厉鬼自然没多少恐惧。一路急赶,凡遇到过路鬼差,鬼婴便附在林秋文身上,凭借他的阴气掩盖,倒也畅通无阻。
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林秋文凭借双眼的朱辰砂,瞧见前面不远处一黑一白二位无常鬼差,正用铁索拉着女子赶路,林秋文双足点地飞身过去,落在鬼差面前,拦住道:“七爷八爷,还记得我吗?”
看着眼前挤眉弄眼的家伙,二差一愣,“看着倒是有些面熟……”
“秋文!快救我!秋文……”后面被铁链锁住的张珊珊见是自己男友,急忙踉跄几步冲进他的怀里。
白无常谢七爷听张珊珊喊叫,这才认出他来,上前一步,嘿嘿一笑,道:“哦,想起来了,是你小子,怎么,瞧这架势,渡劫成功了?不枉你曾爷爷一片苦心呐!”
“也多亏七爷八爷指引,小子才有今天!”想到范八爷两次拘自己时的骇人场景,林秋文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臭小子,不在阳间好好除魔卫道,跑这儿来做甚?”范八爷竖眉瞪眼喝道。
林秋文打了个哈哈,拍着张珊珊的肩膀,笑道:“没事,就是下来跟二位爷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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