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感觉到头很痛,耳鸣的症状也越发明显。
此时来讲抬起头都是件体力活。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家里的天花板,当然了,我闭着眼睛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我现在的姿势一定不是躺着,冰冷的椅子被我的屁股坐的热乎了点,稍微动一下就会感觉到凉意。
这是个昏暗的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四面的墙壁看不清楚,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我坐在一个长长的木桌旁,桌上面只有三盏烛灯。
虽然并没有其他物品,但是桌子上的划痕让人触目惊心,不难看出这都是尖利的刀划出来的,旧的刀口被新的捅开。
我这是到哪了,屠宰场吗?
我活动了下手腕,感觉清醒了一点。
“那啥,有人吗?”我拿过一盏烛灯抱在手里,起码还能有点安全感。
四面都是无尽的黑暗,伴随着我心跳的回响,我感觉我的裤子有点潮了。
没有人回应我。
我拿着灯挑了个方向走过去,我想啊,先找墙再找门吧,一动不动坐在这儿只能让我的裤子越来越潮。
因为四周太过黑暗,所以我每一步都不敢迈得太大,生怕走太快烛灯熄灭。
大概走了二十步左右的时候,前面好像能看到墙壁了,墙上挂着一些很大的条形的东西,可能是什么装饰品吧,远处看着朦胧的轮廓,就像是几只茧蛹被粘在了墙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抱着烛灯的手也开始发凉,冒汗。
“嗯?”一个沉重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这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压出来的。
“有,有人吗?”我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时候多希望没有人回答我。
但有个该死的声音说道,“有多少人你自己还没有数吗?”
“你在哪里啊大哥,别吓我了好不好,我就是想回家而已,这的东西我啥也没拿,这灯我也给您撂这儿,我啥也没拿,真的。”这不争气的腿一下就软了,我跪在地上,把烛灯放下,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现在很明显那人在暗处,我在明处,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声音没有回话,空气中死一样的寂静,我耳边又响起了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在极限紧张的状态下,人体的感官是十分敏锐的,再细微的动作都会被尽收眼底,就在我跪在地上的时候,我真切的看到了!
那墙上的“茧蛹”,动了一下。
这一动,吓得我猛吸了一口气,窒息的感觉逐渐上头,眩晕的感觉在我的神经丛里旋转跳跃。
我拿起烛灯,一遍试探的往前走,一遍死死盯着墙壁上的“茧蛹”。
走了不到十步,那东西的样子逐渐显露出来。
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烛灯的火焰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那墙上,挂着的分明是个人!
他的双手被交叉绑在胸前,两个小腿也被帮在了一起,两根钢筋从墙后穿出,穿透男人的胸膛,在远处看着就像是挂在墙上一样。
并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一整面墙上,目光所及之处,至少有三十人被挂在上面。
“喂,你还活着么,你们还活着么?”我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想救离我最近的这个男人。
“这里是哪啊,我马上就救你们出去。”我的手根本不听使唤,怎么也解不开他脚上的绳结。
所有人都在昏迷,低着头不做声。
“你忍着点啊,我马上就抱你下来。”
我把住了他的脚,想水平的将他从钢筋上拽出来,谁曾想这一动,那男人竟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声音沙哑且含糊,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又完全听不清楚。
“别动!”
他终于说了句我能听清的话了,“你忍一下,马上就好。”
“别动!”他咆哮着,“你别跟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还救我出去,你把我带进来的时候咋不说这话啊!”他咆哮的时候,我也停止了动作并清楚的看到了那根钢筋。
有着树木特有的纹路,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红,原本应该是树根的颜色,可是,为什么树根会从墙壁中长出来,这一面墙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恶劣的案件,究竟是谁做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说这些话,一个接一个问题随着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蹦。
“大哥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轻声问。
那男人好像又昏死过去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好,又不回话了。
我抱起他的腿又是一拽,他瞬间疼的清醒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别动吗!”
“这是哪啊,我是怎么来的?”我抬着头问他。
“哼,这是哪你自己不清楚吗?”他抬着头不去看我,因为疼痛他的脸上都是汗水,顺着喉咙往下流,身穿普通的运动服,上面这黑色的血迹和白色的汗渍,应该在这里挂了很久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显得很虚弱或者说很瘦,相反,他还是个比较敦实的胖子。
“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哪,我醒来就在那边的椅子上坐着,你以前是见过我吗?”我抬着头问道,此刻心里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有个人说话心里能踏实很多。
那男人低下头,挤了挤眼睛看着我,我也将烛灯放在我脸庞,好让他分辨下我的样子。
“你这个人是人格分裂对吧。”他淡淡的说,好像刚才的暴烈情绪完全消失了。
“我不是啊,为什么这么说啊,你以前是认识我对吧,你刚才说是我带你来的。”我终于问出来心中所想,恐怕我所有的问题都得由他来解释了。
“是啊,不过应该是另一个你,你看看你现在的眼神,恐惧,软弱,逃避,跟那个孙子没有一点地方一样,除了你的脸。”他用一种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把烛灯往下放了放,尽量避开他的眼神。
“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模仿了我的面?
“你和那家伙长的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好了,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该怎么救你们出去啊。”更关键的是,我该怎么出去。
“出不去,这里是桃花源,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进来的方法很简单,出去就很难了。”
这不跟我扯呢吗,人家桃花源都是世外桃源,人人向往的繁荣之地,这鬼地方连个灯泡都没有,只有一面墙半死不活的人,这也敢叫桃花源。
“很难出去,所以还是可以出去的对吧。”我把烛灯举高盯着他的脸。
“怎么出去只有那个人知道,而我们,早就和这桃花源融为一体了。”他低下头看了眼胸前穿刺而出的树根。
“那我去哪找那个人啊。”
那男人没有回答,低着头像是又昏睡过去了。
“喂,别睡啊大哥。”我巴拉巴拉他的腿也没有反应,心说就算了,他也不知道在这个墙上挂了多长时间了,真是神奇,这么久了还活着。
我拿着烛灯沿着墙壁挑了个方向走,墙上的人和血迹无论看多久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上至头发花白的老人,下至刚懂事的小孩,这个鬼地方越来越邪乎了。
这个房间的具体大小很难估测,我沿着墙壁已经走了十分钟左右了,还是没有走到边缘,也没有看见有门之类的,只有各种各样的人挂在我的头顶,有些还有意识,吱吱呀呀的发出声音,但是早已经被黑暗吓得失心疯了,一拿着烛灯接近就抽搐着大笑。
就在我第三次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那台烛灯终于坚持不住了,呲的一声熄灭在了黑暗中。
我又一次的回到了黑暗之中。
但是这次,并没有让我很慌张,因为在那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一睁眼,我又出现在了家里的床上,
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你觉得这是什么现象呢,医生。”林向禹说道。
“林先生,听了你这个梦之后,我可以给你一条建议。”心理医生往前探着身子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好好放松放松就好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减压,那只是个梦。”
“可以医生,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很难去相信这是个梦,而且,有个东西还没给你看过。”林向禹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信纸交给医生。
这是一张做工很有考究的纸,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这不是街边就能买到的廉价货色。
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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