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科幻修仙 005 师徒论剑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按照约定来到韩平的练功密室。

韩平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关儿，今天是为师教你外功的第一天，万事开头难。”韩平坐着，说道，“为师也见过你的身手，虽然在同辈之间，算是一流的翘楚，但是。。。”说道这里，韩平摇头笑了笑，“恐怕还离上乘武学很远。!”

“是，弟子从学日浅，这点功夫当然难入老师法眼。”李凡躬身行礼道。

“嗯。”韩平点点头，对李凡的谦虚态度给与嘉许，但是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躲不过一气派季丫头的那一招吗？~”

“额。。。这。。。弟子一时疏忽大意，不免措手不及。。。”李凡想起当时季鸯的那一招‘剑雨流星’，在几十普通剑气中掺杂了一根穿透极强的罡气，本身就很难预料到，不想自己还大意了。这事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感觉丢脸啊。

韩平摸着自己的胡须摇摇头：“非也。关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平继续说道，“你输在应变不及。这一招剑雨流星中的剑雨，当然是数量繁多，但是那流星，却明显的从速度、气势、亮度都要强于其他的剑雨，只是你没有用心体察罢了。就算临时发现了，也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才是你败在那季丫头收下的原因。！”

“是，弟子当时只以为自己的罡气万难被法术所破，不想他有这么强穿透力的罡气。当弟子发现有一道罡气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闪躲了。。。”李凡说道。

“嗯，正是如此啊。”韩平点点头道，“所以，你输的并非是在招式。而是在神变。！”

“神变？”李凡很奇怪，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他只知道武术有力量和招式，就好像剑宗和气宗那样的分别，从来不知道还有神变这种东西啊？

“对，神变。！”韩平忽然站立起来，仰头看向窗外说道：

“凡所有武学，都有三层根基。各家各派莫不是如此。这三层根基是：招式，气劲、神变。三者！”

李凡抬头看向韩平，听到这些他从来没听过的话，知道是认真起来。

只听韩平继续说道：“神变为武学之本，但是世俗武师，却极难悟到，三流武师，以花招套路为武学，此种在江湖上，也不算入流，只能做个打手，趟子手之类的生计。。。二流武师，练的是劲力，劲的根基在气，俗谓气劲，肌肉只是打击人的榔头，如果没有强大的气劲推动，人的骨骼筋肉并非能有大的作用。！这一类人，可以当个镖师、护院、教头之类的生计。。。。。。”

说道这里，韩平却闭口不说了。

“那第一流呢？”李凡自然很想听接下来的一流武学。

“哈哈哈哈，你且先不要忙。”韩平叹了一口气道，“我先问你，你可知道，为师的这个‘开碑手’的江湖称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凡一听，这不是韩平在江湖上的称号嘛。虽然韩平在修真界也有道号，但是这个称号的故事，他还真是没听说过，“弟子不知，还请师傅明言。”

“嗯。”韩平点了一点头，说道，“当年我年方二十五，一身外功已有武术七段的火候，借此闯荡江湖，云游四方，行侠仗义，倒也快活。我的气劲极大，就算一块方桌这么大的石头，我一掌到处，也莫不粉碎。！当时，江湖上的正道朋友，就送我‘裂石手’三个字。我嫌裂石二字不太文雅，乃谦称开碑二字，这就是我‘开碑手’这个江湖外号的由来！。。。只是，当时我的武功，还没有臻于化劲。有一次，遇到了一个武术8段的侠客高手，我们切磋了一次，我竟然败在了他的手下。这让我知道，江湖世界之大，毕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我年少如此，自然傲气不服，于是跟那位侠客约定，三年之后比过，我立马回山请教你师祖。你师祖，这才教我武学最上乘之法。也就是这神变之法。”韩平说道这里，又顿了一顿。

“那后来呢，师傅？”李凡现在已经陷入了听故事模式。见到这种停顿就好像电视剧里面的插播广告一样，让他又点不爽。

“呵呵，后来，你师祖才教我神变之术。三年之后，我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把那位武学8段的高手打倒在地。！令他拜服。！”韩平说道这里，点点头，脸露微笑之意，看起来，对当年的那一场翻身仗，韩平心里还是满得意的。！

“嗯，师傅，那这神变之术为什么如此厉害？！”李凡自然很想学啊，心里已经热血慢慢，说道，“还请师傅赐教。！”

“呵，”韩平笑道，“关儿，你的武功，能在为师手下走几招？”

“。。。额。。弟子不知，以弟子这三脚猫样的功夫，怎么能跟师傅您比，估计不出五招，弟子必败。”李凡奇怪韩平不直接说，为什么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要不是知道韩平的真实实力很高，恐怕都要以为他是那种骗子师傅了。

“对啦，那你知道，你跟为师的差距在什么地方吗？”韩平说道。

“。。。额，我觉得是气劲没有师傅大，这是一个，还有我的神变没有师傅快。这是第二。可能我的招式方面也有点稀少和不熟练，这是第三。弟子三方面都不如师傅，自然打不过师傅你啦。！”李凡觉得这是韩平在考他刚才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自然要好好的回答了。

“嗯，不错。”韩平说道，“你的三方面都不如我，所以才打不过。但是气劲是因为为师修炼内功时长，而你时段，以你现在的内气修为，也算不错了。至于招式，并非主要。凡所有招，必要依靠气劲而发，若然气劲不到，招式并没用力，如此就算打中敌人，也不容易造成大的伤害。”

李凡听到这里，忽然联想起了地球上的有一本小说，对，就是《笑傲江湖》！其中有关于气宗和剑宗的分歧，跟师傅现在讲的好像有点关联呀，韩平似乎有点看不起剑宗，可是明明独孤九剑那么厉害，是不是师傅没想到？李凡心中好奇，忍不住就多嘴了一句，说道：“师傅，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招式没有用呢？如果招式到了极处，不也也很对付嘛？而且剑法不同于拳法，本来就是很尖利的武器，就算很少的力量，也可以给敌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呀。！师傅。。。？”

“住口。！”韩平冷不防的瞪了李凡一眼，正色说道，“你这一番话，在我面前说说，倒不打紧，要是放在其他的前辈和修真界的正道人士那里听了，定然要当面责骂于你。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额。。。”李凡有点郁闷，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不过想来那也是金庸那老人家写的，跟他没太大关系，所以，马上问道，“师傅，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一道。您说我错了什么地方啊？！”李凡知道韩平的脾气其实挺好的，一般的小事都不会发火，跟岳不群那种小事道貌岸然，大事稀里糊涂的人是根本不同的两类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信任韩平了啊。

“哼，算你小子口风转的快。”韩平笑了笑道，“这招式一途，便是外道，譬如七、八岁的小孩，劲力本弱，虽然手中有利器，也能侥幸伤人，然而面对高手，终究是力有不逮，因为世间的利器，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譬如江湖上的武学弟子，以得到一把经过法术度锻炼的‘神兵’、‘强兵’的武器为至宝，但是此种东西，乃是随手可得的？不如人人都有练气的途经，方是正道。~而况，就算你手握如此利器，神变不及，你也不能打中一招，对付神变快速、身法又清灵的轻功高手，此类利器如同儿戏。又有何用啊？”

“奥。。那师傅，那一道既然没啥用，为什么他们，正道中人还那么忌讳呀？！”李凡也是好奇，这东西既然没用，那他们到底是怕什么呀。还竟然可能当面责骂他？

“唉，这要从修真界的一门剑术外道说起。”韩平叹了一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当年，修真界有一门剑修，初时也跟其他剑修一样，走的是内气。但是后来，渐入外道。凡人的仙兵、强兵，已经不够用。他们就炼各种法宝兵器，甚至到了后来，以剑为主，以人为奴，称人为剑奴。他们每个弟子入了高阶，祖师便赐丹剑一把，此弟子就认此剑为师傅。他们的剑法不重自己的气劲修养，专一的找寻他人的破绽。虽然一时得益，长久却也引起了正道中人的关注。。。你想，这一门兴起，那江湖上多少人跟着学？世界上的神兵、仙兵又哪有那么多，于是江湖上争夺此类利器的争端时而发生，惨案接二连三，闹得一时腥风血雨。江湖上的这些人又以这个外道剑门为宗主，时长供奉，以为罩护，一二百年时间，此剑宗已经成为江湖上庇护凶杀劫犯的所在。如此行径？岂不就是邪魔外道？！”韩平说着口气重了一些，还看了李凡一眼，李凡自然是知道，师傅这是说给他听的，提醒他小心在意。

“那，后来怎么样了，师傅，正道中人联合起来铲除了他们了吗？”李凡知道这个剑宗既然被百仙盟视为外道和魔道，肯定是活不长的啊。

“嗯，仙盟总是以劝诫为主，一开始并未动杀手。”韩平言道，“只是那一门的宗主，贪图世上的财物和个人的供养，不肯改过，凡以他人为多管闲事。正道中人眼看说不听，于是便动手，当时也只是想抓住他们，再好好劝说，哪里想到，他们却仗着法宝利器，对正道中人出手狠辣，滥杀无辜。于是，正道的前辈，眼看此宗门无挽回的可能，只能清理了，那一仗，死伤无数，此剑宗的几百弟子，一夜之间几乎死伤殆尽！此外道剑宗也从大陆上消失了。此等惨剧，都是因为重招式而不重内劲才引发的。你说说，如果你在他人面前说起，人家难道不会责备于你？！”

“。。。额，弟子错啦。”李凡听到这里，感觉自己是真的有点乱说话了，还好，只是跟问问韩平，要不然，在外面说，说不定真的会被骂。

“而且，就算走剑招的外道，也非有神变的能力不可，不然你招式再精，神变却不灵。。。高手相斗，招式都不会用老，胜败几乎只在一念之间，那又能容你想东想西？所以，当年，你祖师教会了我神变之法后，我却也领悟到，这些剑宗虽然走的外道，但是却也并非完全的不可行。或者说，他们其实并不算魔道。就比如有些女子，体力和练气本非所长，自然是要走轻灵多变的招式路线为好。如果有强兵利器的借助，也未为不可。所以，那个剑宗的错，并非错在剑法，而是错在当年他们的祖师贪财忘义，不顾江湖道义，所以才落得个灭门的下场。这祖师无端的坑害了几百弟子和江湖上的万千人士，实在也算是罪孽深重了啊。”

“奥。。原来如此。！”李凡心想，“那这样说，走招式的剑法，只要能配合神变之法，也就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喽？”李凡心思也转的很快，他想到，既然韩平说招式为主的功夫配合神变也是能行的。女子本来体力就弱，而且王艳离之前也跟他说过，女子练气本非所长，自然在气劲方面还是落后的，借助剑招的多变和轻灵，其实也是正确的。只是一般的剑法，不练神变所以没有大用罢了。韩平的意思就是这样。

“嗯，就算是走剑招外道，若能凝神变化，自然也是不同凡响！”韩平仿佛有点感慨的说道，“所以，这功夫的关键，不是在气劲，也不是在剑招。而是在神变。！”

“嗯，啊？”李凡听到这，点点头，又是有点不懂了，为什么神变之术这么厉害，刚才不是在说气劲的重要性的？怎么又转到这里来了，赶紧得问问他，“师傅，为什么神变这么重要？”

“因为不管是剑招，还是气劲，都有各自的明显的缺点和漏洞。如果剑招熟练多变，但是气劲不大，终究对兵器太过依赖。何况剑乃是手的延长，一个脱手而飞，岂不是全完蛋？——而气劲虽然力大无比，但是威力虽强，若是招式不精通，打不到人，又不是空劳一场？！”

“嗯啊。。”李凡已经听傻了，师傅韩平所说，不仅他在地球上武侠小说中从没听说过，而且他连想都没想到过。不仅对韩平崇拜了三分。

“所以，不管是依靠外器的招式也好，还是依靠内劲的也好。若然不懂得神变快捷，应变周到之法，总是变化迟缓的，必然是二流武术。！”韩平终于说到了这里，说得斩钉截铁啊。

“嗯。师傅，我知道啦。”李凡听的也是高兴，热血腾起，“那，师傅，这神变之法该如何训练呢？”

“呵！。”韩平微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很是满意。这弟子似乎比他想的要好学下问，冲着余凡点点头，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