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糟老头跟倒坑似的不断地往我这领人,照这速度来看不出三天我这“白家公馆”就得客满了。
虽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可这是人啊,需要吃喝拉撒睡的人啊,全带到我这里我可怎么办啊?这日子怎么过啊?
想到这里,我拿出求人办事的态度央求道:“嘿嘿,老哥哥,我一个无业游民拿什么养活这些历史名人,你总不能让我领着他们出去要饭吧?你看是不是先把活动经费批一下!”
刚才光顾着生气了,现在得把经费要了。
这些人可都是见过吃过的主,高渐离看不见还好说,其他人可不一样,就这破布尺烂的房子,你对他们说这里是仙境,他们不把你大卸八块那都算是心慈手软。
本以为这种小事对阴间来说都不叫事,可糟老头还没等我说完呢,便一口回绝了:“你可拉倒吧,根本没这个预算,给你找的那个商铺都是我个人资助的,钱你自己想办法,老子只负责送人。”
说完,老不死的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我这个气啊,糟老头要是在我面前我非拿板砖掀他前脸。
可气归气,日子还是要过的,而眼前就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我该怎么跟我的女朋友孙木棍解释呢?
说起我这女友木棍我就欲哭无泪,命瞎啊,你们见哪本书的男主角一上来就有女朋友的?
即便有那也得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级别的吧。
可你们再看看我的女友,就冲她叫“木棍”二字你们也应该知道她不是一般战士了吧。
典型的大高个,板寸头,身无二两肉,脸盘大如斗,自称系黑带,瞅谁谁狗带。
实不相瞒,要不是那天我喝多硬要拉着她去洗澡,我至今都不知道她是个女的,那家伙把我给揍得啊,好几天没能下床!
不过自那之后我们也就好上了,她虽然长得不漂亮,但真的很贤惠,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平时把我伺候的跟个地主老财似的,这也使得我越来越离不开她。
扯得有些远,我得赶紧想想怎么跟她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嗨,亲爱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公务员的,还是阴间的编制哟。
估计不等我说完这些,木棍就得贴心的把我送到四院去,待我出院之后,恐怕只能到猪圈里找回我智商上的优越感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这也越发坚定了我不能将实情告诉木棍的决心。
眼看着木棍该下班了,我决定做一次暖男,亲自接她下班,顺便给她打打预防针。
木棍上班的地方是一家饺子楼,平时当个门迎啥的,忙得时候也会到后厨帮忙剁个馅。
我来时正好赶上木棍下班,她见到我多少有些意外,但能看出她确实很开心,脸上挂着恋爱女人特有的羞涩:“你怎么想到来接我下班了?”
她的问题令我有些汗颜,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忒不是个东西,恋爱这么久了我居然没有接她下过班,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我在精神上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己,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包保证道:“以后有时间我天天来接你。”
甭管一个女人长得多狂野,在她们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小公举,渴望着被呵护宠爱,而我的木棍自然也不例外,脸上同样露出幸福的笑容。
但木管和普通的女人还是有区别的,她感动了没有一分钟,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掐着我腰间的赘肉质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男同胞们,血的教训啊,没事千万别献殷勤,你不知道收获的是甜枣还是大耳刮子。
虽然我来接她的目的有些不纯,却也没干啥对不起她的事啊,她凭什么这样冤枉我。
想到这里的我顿时有底气了,挣脱了她的魔爪饱含盛情道:“媳妇,你冤枉我了,中午的时候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我中奖了嘛,咱们现在有新家了,我寻思着搓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木棍显然没把我中午的那通电话当回事,如今见我还专程来找她庆祝,兴奋地直接跳进了我的怀中,两条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胯骨大喊道:“小白,咱们真的有新房子了,那咱们是不是就可以结婚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置可否地嘟囔道:“新倒是不新,就是勉强能住人,一楼还能做点小买卖!”
木棍丝毫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能有个窝就不错了,其他都不重要,挽着我的胳膊一路兴高采烈地来到一家大排档。
瞧瞧这女友多贴心,知道我没啥钱,吃饭从来不去饭店。
不得不承认,抛却外貌等因素,她是个好女孩,我爱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瞅着木棍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开始给她打预防针:“棍子,有个朋友想在店里住段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木棍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竹签子,用尖锐的一头指着我问道:“你就告诉我是男的女的?”
我连忙将她手里的签字夺过来丢在一旁,随后一把握住她的手义正言辞道:“我怎么会让别的女的住进来呢?那里只允许出现你一个女人,我的宝贝!”
这话说得我都觉得膈应的慌,老高啊,为了你我今晚把这辈子膈应人的话都说完了,你老实地在我这住一年,千万别跟我出啥幺蛾子啊。
木棍一听说是男的,顿时变得喜笑颜开:“住吧住吧,房子那么大咱们俩也住不开啊,人多了热闹!”
高渐离入住的事情算是搞定了,我不由地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明天又要来一位,我就想哭啊。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天是与非,喝!
就这样,我跟木棍两人造了一箱啤酒,随后勾肩搭背地回到了公馆,顺便还在路上给高渐离带了一份煎饼果子。
高渐离对这份不是特别正宗的煎饼果子是却赞不绝口,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感觉伺候这些古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可生活有时候就像个欠登,他在给了你一些幻想之后,往往又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你一大耳雷子将你扇回到现实。
吃饱喝足的高渐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业,向我提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要求:“不知小白兄能否为我找把“筑”来,我可以一日无食,却不可一日无筑。”
按理说这是人家来到这儿的第一个要求,作为“仙主”的我不应拒绝,可经过一番百度后我惊愕的发现,就算把我一家老小论称卖了也没法实现他的要求。
某百科说得清楚,筑这种乐器广泛流传于先秦时期,宋代以后失传。千百年来,只见记载未有实物,这让我上哪整去。
望着他那一脸渴求的神情,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便试探地问道:“高哥,你还有没有别的爱好,比方说打个锣敲个鼓,实在不行扭个秧歌也成啊,筑这东西我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
高渐离听完这话脸上不禁浮现出失望之色,但紧接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再次央求道:“小白兄,那能否给我一些做筑的材料,我可以自己打造一把。”
我猛地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脑子,别人没见过实物,眼前这位见过啊,他可是击筑的老祖宗,于是我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没问题,你就说需要什么吧,我一定帮你找到。”
咱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也是有所仰仗的,我就不信在那个缺衣少食的时代里有啥材料是搁现代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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