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旧日支配者的日子 第十章 远古之神

在艾格和卢修斯两人离开以后，一阵滚滚的雷声从天边传来，像是雷声，又像是马群奔过天际的声音，从厚厚的云层之中赫然冲出一辆古代的马拉战车，6匹战马拖着这辆古朴的战车就这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跑在空中，这些诡异的战马每一只都长着六条蹄子，身上的毛皮黝黑透亮，几乎和夜空融为一体。

战车上一个健壮的灰袍的长发老者，抖动着缰绳。驾驶战车从天上笔直地朝这片巨树森林而来。战车划了一个弧形轨迹，稳稳地停在刚才的村庄废墟之中，战车没有落地而是就这样违反物理法则地漂浮在离地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老者从车上的武器架抽出一把古朴的巨剑握在手里，下了战车。三条身体呈流线型的猎犬一样的野兽紧紧地护卫在他周围，有些犬类生物头颅上长着两对眼睛，眼里泛着金色的火焰，在黑暗里就像四只灯笼一样，尖利的牙齿正往外趟着高温的唾液。滴在地上瞬间蒸发殆尽。

森林里的血腥气久久不愿散去，地上一摊还没有化完的肉块格外显眼。三只猎犬自顾自地散开低头嗅着地上残留的各种气息，随后发出了一阵低吼冲了出去，老者并没有管自己的猎犬，而是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肉块，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

“刚出生没多久的黑暗气息”

“是谁的子嗣呢？”老者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者望向森林深处的方向，很快那边就传来一阵犬吠声，同时伴随着一个声音的惨叫。只见三只猎犬从树林里拖出了一个浑身是血迹的人类老者，这人正是之前幸存下来的食尸鬼琼斯。

琼斯以一个狼狈的模样趴在老者面前，肩膀还被一只猎犬撕咬着，大块的皮肉被烫的剥落。而琼斯竟然哼都不敢哼一声。

“抬起头来。”老人以命令的口吻说着一种古代语言。

比之前杀戮他同胞的怪物还要巨大的威压，压的琼斯一动不敢动。

老人吧巨剑往地上一垛，剑身发出了低沉的嗡响。琼斯赶紧顶着压力抬起头来盯着老人。老人面带威严，虬须和长发灰白，眼中的瞳孔中深邃而漆黑，比你能找到最黑的颜色还要黑暗。

“一个人类，还是堕落的异种。”老人不屑的说道。

“她是谁？”

“她是个…神明，和您…一…样”琼斯忍着疼痛一段一段地把话挤出来。

“我们惹恼了…她，结果遭受了报应。”生怕老人对回答不满意，琼斯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知道她的身份？”老人挥挥手示意猎犬放开他问道。

“她说她们姓加兰，住达勒姆维尔，应该是加兰家族的人。”

“我可以带您过去，那边我很熟。”琼斯接着用讨好的语气回答。

老人没有理会他的建议，盯着达勒姆维尔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吹了声口哨。猎犬们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拥而上在琼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将他撕碎分食。

就在这时，从云层中落下一道巨大的树形闪电，就像倒着生长的植物一样朝着地面落来，眨眼既至这倒闪电树根的地方刚好落到老人附近，白光耀眼散发出的雷电之力撕开了附近的树木，让本来就残破的林中空地更是变成了一片焦土，随之而来的高温引燃了周围能燃烧的一切。

火光之中一个穿着盔甲手持长矛的独眼老人出现在之前灰袍老者的身后。

“你每次出现动静能小点吗？奥丁。”灰袍老者并没有回头去看来者。

后面的人赫然是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奥丁。

“诺登斯，我身为阿斯加德神域的神王，同时也是率领伟大英灵战士的战神，要是动静小了还怎么威慑我的敌人？”奥丁不以为意地冲着眼前的灰袍老者说道。

诺登斯淡淡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从哪些远古支配者的手中夺下这片星域已经过了上亿年了。那些强大的旧日支配者绝大部分都被我们封印，然而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向我们复仇过。”

“封印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而各大神域的众神们似乎已经安于享乐太久了，他们放松了对混沌的戒备，唉，如今我也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诺登斯叹了口气说道。

奥丁拍了拍诺登斯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的辛劳，你身为凯尔特神域的深海、狩猎之神，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对那些混沌生物及他们的爪牙的猎杀。”

“想从这种混沌滋养出来的宇宙建立起一片秩序神域本来就是痴心妄想，就连我们从上层世界带过来的神民，除了留在神域的部分子民以外。大多数都被混沌之力所侵染，他们失去了神力变成了普通弱小的人类。现在就连从他们之中招募英灵都已经做不到了。”奥丁无不惋惜地说。

“从我们降临到这个下层位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能做的只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我甚至都不用你做预言就能料想到。”诺登斯说

“唉，是的，我曾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这个扭曲的宇宙就是灾祸之源，阿撒托斯是构成这片宇宙的基础，他就是混沌，我们被他他吞噬也是命中注定”奥丁睿智的独眼眼中闪着难过的神情说道。

“老家伙，我们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总得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丝希望。”诺登斯说。

“那么，那只混沌小崽子呢？”奥丁扫视了一周问道。

望着远方诺登斯说道：“暂时让她给跑了，让你的乌鸦监视那个叫达勒姆维尔的小镇，别像上次那么大动静。”

“你认为那里已经变成了混沌的巢穴？如果是那样，我们可以直接把整个小镇抹平。”奥丁建议着。

“不，还没有，不过也是迟早的事。”诺登斯回道。

“需要阿斯加德帮忙吗？”

“她还用不着你出手，她是我的猎物，猎人总要准备一下才能开始狩猎。”诺登斯看了奥丁一眼说道。

随着一道雷霆的再次出现奥丁消失在了原地，而诺登斯也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来过一样。只留下冲天的大火吞噬着森林中的一切。

一辆极快的跑车奔驰在夜间的公路上，虽然是台老爷车，但至少也是辆凯迪拉克，速度表上最大时速标着130的速度，艾格几乎是一路飙到极限速度地开回了家。

她吃力地扶着卢修斯进了大宅。刚好碰到了在客厅来回踱步的便宜父亲尤金加兰。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话才脱出口就看到了卢修斯昏厥地样子，急忙过来扶住问道：“你哥哥怎么了？”

“我们在森林里迷了路，卢修斯他路上晕过去了。”艾格有些不忍心欺骗尤金，但为了他好，她还是编造了一个谎言。

随后艾格将她们一路的遭遇真真假假混着说给了尤金听。

“卢修斯没有生命危险吧？”尤金不放心地盯着艾格问道。

“应该没事，先让他休息一下吧”艾格回答说。

尤金看着卢修斯虽然昏迷不醒但脸色健康，比起生病更像是在做噩梦。又看看女儿一身都是污渍。心中有些心疼，你先去洗洗吧。我会让人把晚饭送到你房间里来，卢修斯就交给我，我这几天打电话叫医生。

艾格先去房间的浴室里换下脏的衣物清洗了一番，等她出来时饭菜已经送到了房里，她并没有胃口吃饭。找了个梳妆台坐下，翻开了带回来的那本旧书。

这是一本封皮发黄的书籍，没有像其他的魔法书那样动不动就用人皮做书皮。这应该是一本手抄本，上面的文字一看就是人手写上去的。磨损严重的书脊上用英文写着《尸食教典仪》（CultesDesGoules）几个字。

艾格还是知道这本书的，这是一个16世纪闲得无聊的法国贵族记录的各地秘密社团荒诞诡异的社团教义和活动的目录，这些社团的活动大多都是不被现代人类社会所接受的邪恶仪式或降灵术。大致的翻了翻，这本抄本并不是原版的尸食教典仪，而是像一本大杂烩一样增加了很多新的东西。比如如何将人类转化为食尸鬼，全世界的一些食尸鬼群落分布位置，还有一些大的食尸鬼家族谱系等等。也许这些堕落的法国贵族们，在他们常年反复的仪式和活动中，真的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地联系上了什么存在，而得以触及到一些禁忌的知识。

甚至其中还记载了一些简单的魔法。而让卢修斯陷入昏迷地正是其中一条昏睡咒。

想让卢修斯苏醒很容易，但是据那些食尸鬼所说，卢修斯现在正在进入转换成食尸鬼的阶段，他可不想自己这具身体的哥哥醒来以后到处去刨别人的坟找肉吃。她得在卢修斯完全转化之前找到终止这一变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