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走在剑宗特有的用剑在山石间开辟出来的小路上,季逍遥突然听见了一旁丛林里两个剑宗弟子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最近,天门宗碧水宗那边的坊市里,都在流传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据说啊,好像这次长岭山脉五大宗门,除了咱们宗之外,都能有资格拿到这次登仙大会的资格!”
“啊?这不是欺负人吗?咱们宗门可是长岭历史最久的宗门,凭什么拿不到登仙大会的资格?”
“这有什么办法?你看看别人宗,都是十几个的金丹老祖,在看看我们宗,有几个?”
“那也只有掌门师祖和若幽师祖了……唉。”
“知道就好!肯定是金丹太少了,别人不肯承认我们剑宗了呗!我看呐,不只是这一次,估计以后,咱们剑宗还得给被人继续欺负!”
“唉……是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我们可是堂堂的剑宗啊……”
“等咱们祖师爷出关?”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剑宗后山有一位闭关了好几百年的祖师爷,这是剑宗,乃至长岭山脉人尽皆知的事情。
毕竟这个祖师爷曾经也做下了不少传奇般的往事,落下了一身的名气。
但是这个祖师爷到底还有没有活着,却已经成了一个迷。
不过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个祖师爷多半是已经仙去了。
就如同这百年来,接二连三不断仙去的剑宗其它金丹修士一样。
这是如噩梦般缠绕在剑宗身上的,仿若诅咒一般的命运。
两人边走边说,声音已经不断远去了。
但季逍遥还停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他一元婴修士,耳聪目明,隔着几十米,一样可以听到两人的密语。
但是两人嘴里谈论的内容,却让他心里在受惊之外,多了一份阴影。
师兄他们仙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经过这五百年的时光,身边人的生来死去,他已经看得淡了。
可是什么叫,剑宗继续得给人欺负?
什么叫,只剩下两名金丹?
他当初闭关之前,剑宗可是有金丹数十名,筑基上百名,绝对是长岭山脉的第一大宗!
而以剑修们脾气暴烈,动不动挥剑就砍的尿性来说,也绝对不可能会落到给人“欺负”的下场!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剑宗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季逍遥心里颇感不妙,放弃了重新体验一遍登山路的想法,直接长剑出鞘,载着人冲着天空一飞而去。
还是得去快点感到供奉堂为好。
在这片山林之间,他已经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
供奉堂内,白若幽正坐在蒲团上,看着自己师父的牌位出神。
百年前,师伯去了,十年前,师叔也去了。
这些上一辈的大修士们终究没能突破元婴的桎梏,和他们漫长生命的经历过的尘世凡人一样,化为一抔黄土而去。
在最后一名老牌金丹仙去了后,剑宗的周围,就从来没有平静过。
就连她,这个剑宗新一代的出挑弟子,还有时会被其它宗门挖墙脚,就更不用说其它人了。
在现在这个剑宗上下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寄托了剑宗几代弟子希望的小师叔也仙去了,这意味着,他们现在连最后破局的希望都消失了。
“啪嗒。”
突然,身后一阵脚步传来。
白若幽这才惊觉,自己或许是入神了,就连有人接近都没有察觉。
进来的是一个背着剑的中年男子,头发微霜,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似乎有别样的威严。
还好,背着剑的话,应该也是剑宗弟子。
白若幽微微松了口气。
供奉堂里有隔绝神识的法阵,因此她无法得知眼前男子的修为层次。
但是就他身上还背着剑鞘可以看出,应该还没突破筑基期。
“筑基期的弟子,为何要到供奉堂来?”白若幽中止了伤春悲秋的思绪,暂且恢复了在后代弟子面前的威严。
剑宗现在就靠她和掌门师兄了,无论如何,也得支撑下去才行。
而那个负剑男子却没有搭理她,进来左看右看之后,视线突然停顿在她的身上。
在季逍遥的视角里,面前女人的身上,赫然凌空漂浮着一串数据。
【叮!发现高资质弟子一名!】
【姓名:白若幽】
【年龄:一百八十五岁】
【境界:金丹前期】
【资质:八十九(地级灵根),雷系功法亲和】
【宗门忠心值:九十(至死不渝)】
【可培养价值: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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