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监察局 第33章 枪炮之威

“所以，昨天一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就是这些东西？”

一大早，澄若水就匆匆忙忙赶了到澄曦的小院，此时几人都站在院中。

这些天来，澄曦三人对于竹筒枪的尝试与改良一直没有中断过，接连不断的重重巨响想要不引起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幸得有江凌蕊和沈夜烟两人作保，这才一连打发走了前来查看情况的花月门弟子们。

但这些奇怪声响和新事物自然是瞒不过花月门高层的，只不过碍于澄若水的面子，各执事长老还没有直接前来过问。

于是澄若水出现在了这儿，她的手上各有一大一小两只竹筒，都是昨夜调制封装好的成品，正准备今早进行最后的试发。

澄曦的想法很简单，面前这些竹筒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只要能够证明其威力能够在未来的战斗之中起到作用，那么想必会有不少人会对这些竹筒枪产生兴趣。

尤其是现在的门主花淑容。

花月门作为此处的第一大宗门，所占据的财富与地位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一直以来与其他的大小宗门总是摩擦不断。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各宗门都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可谁都知道，摩擦生热，热久了势必会起火。

乾元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自从他们宗内的少爷死在花月门的地盘后，这些天来一直闭门不出，对于之前提出的比武大会也一直处于不闻不问的状态。

与刚来时的嚣张态度相比，此时还在花月门内的乾元宗弟子们也太过安静了，静得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花月门弟子虽多，在没有外界压迫与刺激之下，对于修炼并没有过多的紧迫感，这也使得整个花月门上下高层战力和后勤极为充足，可唯独中坚力量极其稀缺。

而澄曦手上的这些竹筒枪和竹筒炮，极有可能改变这一现状。

总之就是一句话，竹筒枪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人人都有。

不过白给是不可能白给的，哪怕澄曦在花月门长大，但奇货可居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他还欠着铁匠铺一大笔钱，原本造这些竹筒枪的目的就是填上他为了打造手枪所欠下的白银。

更何况没有枪没有炮，也没有敌人给我们造，所以未来无论是弹药补充还是制造新的枪械，金钱都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澄若水到来的时机简直不要太好，所有类型的竹筒枪皆在之前的测试中完成了火药配比，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这一批，完全可以说是成品了。

若是澄若水不来，也许这次试射完成后澄曦就要带着东西亲自找花门主推销去了。

就像往常一样，江凌蕊在院子靠墙的一侧订上几根木柱，纪灵柒纪伊凌两人则一个抬桌子一个提筐子，桌面立在身前阻挡飞溅的泥土，筐子则用来陈放使用过的竹筒。

这些竹筒表面上虽说是一次性的，然而在清洗和晒干过后，直到报废为止至少还能循环利用个两三次，只是这一工序颇费时间。

待得一切都准备妥当，澄曦这才依照之前预定的顺序，将首个需要测试的竹筒拿到了手里。

“等等！”

就在澄曦准备发射的时候，澄若水忽然将他叫停。

“你说这烟火一样的东西威力巨大，可没有一个参照，又怎么能确定它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

面对一连疑惑的澄曦，澄若水还是将自己的意见指明。

“这东西的威力我试过，绝对强过我现在能使出的最强一击！”眼见澄曦答不上来，沈夜烟在一旁急忙答道。

“若是猝不及防之下，至少能把我打成重伤！”接着说话的则是江凌蕊，这二人作为前段时间的测试者和半个开发者，对于竹筒枪的威力具有最大的发言权。

对于这二人，澄若水自是相信的，但对于她们的话，却又不得不存疑。

一开始澄曦便对她讲解了这些竹筒枪的作用原理，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能够具备道器威力的凡器虽然不少，可那些皆是凡器中的上品，绝不是澄曦这些一天能造一大箩筐的东西所能比拟的。

更何况依照澄曦的说法，这些竹筒在使用的时候是不消耗半点内力的，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轻易掌握，可它们的威力却能够达到道器级别，哪怕只是化气初期的道器一击，在澄若水的印象当中，这也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开玩笑，要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掌握这等力量，世上还会有那么多挤破头都想要拜入宗门的普通人吗？

所以江凌蕊沈夜烟二人的话，多半是对这些奇技淫巧过度高估，对自己的能力又理解得不够的原因。

不过现在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用，澄若水只是在心底考虑了一番。

毕竟澄曦已然准备好了第一次的试发。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狐狸是狗抓到手就能知道。

于是，在众人或激动或怀疑的心情下，澄曦将竹筒缓缓靠上肩头，稳了稳身形，而后向着不远处的木柱瞄准。

在多次的改良之后，这一批竹筒上都安装了用细木条编成的简易瞄准器。

缓缓吸气，使得因兴奋而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稳定下来，澄曦可不想在澄若水的面前第一次试发就脱靶。

手指已经扣在了竹筒底部的火石之上，而阻隔的莎草早已经抽出。

一秒过后，摁动火石。

熟悉而沉闷的响声过后，紧插在地上的木柱轰然炸裂。

一团褐黑色的石料带着烟尘飞散，大半截木柱和碎木片倒飞出去。

一时之间泥土四溅，大部分被面前的桌面挡下，少许则溅落在澄曦胸前的衣物上。

“呼……”

依照惯例将竹筒立在面前，徐徐吹散竹筒口还在缓缓升腾的烟雾，接着潇洒地将废弃竹筒扔进一旁的空筐当中。

直到这时，澄若水才缓缓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澄曦。

“这……结束了？”澄若水的声音难免有些异样。

“不管看多少次，却都觉得惊讶。”在一旁的龙小云点了点头。

“艺术就是爆炸！”江凌蕊高呼一声，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艺术，但这些天一来，她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爆炸。

“这一下，不仅仅是化气期的一击那么简单……”澄若水的眼神还有些恍惚，似乎在尽力理解面前这看似竹筒的东西一般，“在这种距离上，即便是化气期巅峰也未必能有这等威力……”

听说这虽是最为精准的，但还不是威力最大的。

那么，最大威力的，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就这样对着木柱发射，没有多大的意义。”在澄曦重新拿起一只竹筒时，澄若水终于拿定主意，直接走到了原本插着木柱的地方，“只有切身实地，才能够体会到它真正的威力。”

竹筒枪击打木柱，也只能从竹筒枪和木柱的表现来猜测这种武器的威力，然而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就像看别人举重很难猜出对方手中的东西究竟重到什么地步，所以澄若水决定亲自下场，以硬抗几发竹筒枪来判断其真正的威力。

当然，她这不是托大，通过观察她能够大致地判断出这竹筒枪的威力与化气期的武者的道器威力相仿，即便是被正面击中，至多也不会超过炼器期巅峰的蓄力一击。

而步入离体之境后，在武者的身体表面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一道无形的内力壁，想要将之破除，至少需要凝器期武者在道器加持之下才有可能，寻常的炼器期武者想要破盾都不容易，而化气期——我自己敲我自己一下可能都比化气期武者全力一击来得疼。

在澄若水的面前，澄曦手上的竹筒枪就跟小孩子玩的弹弓似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慌。

知道这一点的澄曦几人，更是不慌，若是换做沈夜烟江凌蕊等人，澄曦还会阻止，可在他面前的，是整个花月门最强者之一。

爬科技的弄不过搞玄学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比起担心澄若水受伤，澄曦更担心自己会不会手一滑打偏出去。

不过看澄若水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便向澄曦招收讨花生米吃的样子，澄曦却不免有些气愤，手上稳了稳，尽全力让这一发更加的精准。

“你对热武器的力量一无所知……”澄曦小声嘟囔，随即摁下火石激发火药。

转瞬之间，在火药的推进下成块的石料便以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扑出枪口，在面前的空间中划出一道黑线，直直冲向澄若水的胸口。

来了！

下意识的，澄若水便伸出手臂上前一挡，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一阵灼热，同时一股大力自面前袭来。

一时之间，澄若水竟觉得自己手臂处的内力壁有些松动，下意识地便后退了一步，将身前的力道卸去。

而射来的石料就像是撞击在无比坚硬的合金上，不但未能穿透那薄薄的一层内力壁，反而在一瞬间化为微小的烟尘颗粒，忽而四散开去，就像是高速路上被卡车车轮碾过的西红柿。

“威力不错！”澄若水扬手散去身前的烟尘，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堪比化气巅峰一击。”

虽知道这一击对于澄若水而言就是洒洒水啦，可望着澄若水不但毫发无损甚至渴望猛料的模样，澄曦不免有些泄气，自言自语道：“啧，你对离体期的力量一无所知才对……”

泄气归泄气，难得有人肯作靶子，澄曦当然不会放弃这绝好的机会，赶忙将下一个准备测试的竹筒枪准备妥当。

“报告，我军未能击穿敌人的护甲！”

“报告，我军未能击穿敌人的护甲！”

“报告，我军未能击穿敌人的护甲……”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要到正午。

至此澄曦手上的竹筒便已经全部测试完毕，众人却都还在聚精会神地观望着这一场测试，丝毫没有厌倦之意。

澄若水进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有内力壁的保护，她身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粘上。

反观澄曦，早已是两手灰黑，一身也不知道落了多少火药焚烧过后的碎屑。

澄若水还不知道澄曦手上的竹筒已经试完，仍在静静的等待下文，望着对方跃跃欲试的模样，澄曦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剩下的铁筒。

“还剩一些铁筒炮，要不……一起测试了吧？”澄曦向着那些铁筒缓缓伸出了手。

要上就上最大的，所以澄曦起手就是威力最大的那一个。

威力大，体积同样也不小，澄曦半蹲在地，将铁筒在肩膀上架好。

这铁筒炮已经不是第一次试射了，众人对之已经相当熟悉，澄曦刚架好炮管，江凌蕊便兴冲冲地凑上前来，主动担任起了点炮的活儿。

“小心了，这次的威力比刚才的要大得多得多！”

发射之际，澄曦还不忘提醒一声。

可偏偏也是他这一声，让炮口难免得偏了一些。

这东西原本就缺少精准度，这是再偏上偏这么一下……

几乎是转瞬间，漆黑的炮弹便擦着澄若水的身脱离了原定的轨道。

说好测试的呢？

之前的那些对于澄若水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而一见澄曦搬出这么个大东西，澄若水也不禁有些小期待，更加想要亲身去尝试这东西的威力。

可如今炮弹脱靶，眼看就要与她错开。

想都不想的，澄若水当即追了上去。

可怕的是，全力之下，澄若水甚至比炮弹还要快上半分。

但还是没来得及，炮弹直接撞上了墙壁，轻易便将两层的围墙轰出一个大洞。

“这是什么！”

围墙之外忽而一声惊喝，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忽而袭来，花淑容反应极快，双手交叠之时一层内力便覆盖在身前。

炮弹狠狠地撞到了花淑容的内力之上，顿时将那临时聚集起来的内力轰散。

心底暗叫一声糟糕，手上却是反应极快，一粘一带之下，花淑容整个人便转了半个圈，凭借一双肉掌和老道的经验硬生生改变了炮弹的轨迹，让其绕过花淑容转而斜飞出去。

可这一波还未平另一波又起，炮弹之后还另有东西。

澄若水本是追着炮弹出来的，速度自然不慢，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花淑容会正巧出现在围墙之后，还正是炮弹飞袭的位置。

两人同是离体期，视力自是不弱，当即发现了对方。

然而她们一人是全速冲来，根本收不住势。

另一人则刚刚才卸了炮弹的力道，身子都还没扭转过来。

即便已经脸对脸，大眼瞪小眼了，两个离体期强者一时之间竟发现自己毫无办法，只能尽最后的力量相拥到一起，以避免无谓的损伤。

刹那间，烟尘四起，响声震耳。

江凌蕊和沈夜烟飞快地对视一眼，两人从那声惊呼之中猜到了墙外人的身份，澄曦同时将身下的铁筒抛下，三人急急忙忙飞奔向围墙的豁口。

“糟糕，花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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