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承乾,拜见武皇陛下!”
纠结了半天,可是在李恪面前,李承乾还是只能选择低头。
因为,他也怕死!
任何人,看到浑身散发着剑气的李恪,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臣服。
即便,李承乾多么看不起以前的李恪。
“臣?”
李恪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谁的臣?”
李承乾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道:“乃大唐之臣,乃武皇陛下之臣?”
“说得好!”
李恪双手合起来,啪啪几下鼓了鼓掌,道:“说的真好啊,大唐之臣,武皇陛下陛下之臣,可是……”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数倍:“你……配吗?”
你,配吗?
听到这两个伤人的字眼,李承乾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你,如今还能算是朕的臣子么?”
李恪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李承乾身子抖动几下,再跪地磕头:“罪臣李承乾,确实不配!”
“哼……”
李恪哼了一声,手中无鞘唰的一下祭出,无尽剑意袭来,更加深了李承乾心中的恐惧。
那种被剑意包裹的感觉,就像是在万年冰窟一样。
冰冷,孤独!
这就是大唐执剑人的厉害之处么?
李承乾瑟瑟发抖。
李恪微微抬手,最终将无鞘的剑尖移到了李承乾的喉咙处。
居高临下!
“李承乾,朕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择!”李恪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了很多:“第一条,朕就这么一剑将你的喉咙刺穿,然后让人将你的头颅割下来悬挂在城门上曝晒三日,死无全尸!”
“不……不要!”
李恪还没有说第二条路,李承乾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收到过如此惊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武皇陛下,我错了,我错了!”李承乾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武皇陛下,三弟,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你绕本宫一命,本宫……哦不,我,我感激不尽,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的李承乾,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尊严。
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挨打时候的小学生。堂堂七尺男儿,哭的像个泪人儿!
“看来,你是不想选第一条路了!”
李恪将剑收了回来。
李承乾使劲的点头:“我不选第一条路,不选第一条路,陛下,我选第二条路!”
“好!”
李恪大手一挥:“仁贵,取几案来!”
“是!”
薛仁贵出去,就地在太子府取了两套桌子放在李承乾面前。
李承乾莫名其妙,不知道李恪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管他呢,只要自己能活命,就行!
两张桌子摆好,上面放上文房四宝。
李恪指了指桌子,道:“还烦请太子殿下,将你们合谋暗杀朕的经过,一一写出来,朕这次屠你东宫,正好有个凭据。”
“这……”李承乾本能的感到不好,不过,此刻已经吓破了胆子的他,已经无从思考,只是看着李恪问道:“我写了之后,是否就放我一条生路?”
李恪的眸子里露出嘲讽之色:“你以为,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朕讨价还价?这,就是朕给你的第二条路,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又看向驸马都尉杜荷,道:“杜荷,这是你的,写吧。”
杜荷倒有些血性,头颅一昂道:“哼……要杀就杀,少给我假惺惺!”
唰……
李恪眸子一寒,手中长剑伸出,一剑挥出!
噗……
寒光闪过,一缕鲜血喷涌而出。
杜荷西瓜大小的头颅瞬间冲到天上。
一剑枭首!
噗……噗……
脖颈处的鲜血四处乱喷,离他最近的李承乾更是被溅了一身鲜血。
“啊……啊……啊……”
杜荷的惨死,击溃了李承乾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我写,我写,我写……”
李恪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
两刻钟之后,一张有李承乾按了手印的亲笔悔罪书被拿到了李恪面前。
一五一十,将犯罪的经过写的清清楚楚。
李恪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承乾脸上苍白,但还是讨好的抬起头望着李恪,问道:“我……我是否可以活命!”
李恪摇摇头,道:“否!”
“啊……”李承乾撕心裂肺的道:“不,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过我,我选的是第二条路!”
“不错!”
李恪道:“第一条路,是朕一剑刺穿你的喉咙,割下你的头颅曝晒三日。这第二条路就是……”
唰……
无鞘闪过。
李承乾只感到身体一寒,然后整个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然后,他不可思议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鲜血喷涌,无头倒地。
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条路就是……”李恪看了一眼落地的头颅,冷冷的道:“你招供之后,朕再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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