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涛气愤地说:“你们把演习搞的像演戏,按程序编剧本,就像拍电视剧,这样练兵,只能越练越傻。”
韩政委把笔记本摔桌子上,怒吼道:“林海涛,岂有此理。”
坐在后排的几个军官笑了,有仨人给林海涛竖起大拇指。
杨支队长见会场有点乱,急忙给韩政委稳住阵脚,用批评的口吻说:“林海涛,演习也是在探索新的海战模式,你有想法,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
林海涛无可奈何地说:“支队长,演习指挥部根本就不听我们基层部队的意见,说了也没用,就得干出来给他们看。”
杨支队长不置可否,嗯了一声,‘’你说的是个问题,大机关缺乏和一线作战部队的战术沟通。”
韩政委对杨支队长的问话不满意,韩政委怒气冲冲地说:“说什么都晚了,林海涛,当着全支队军政主官的面,现在就做检查,做深刻的检讨。”
林海涛露出得意的神情,“战役目的理解不同,战术战法运用不同,我愿意和诸位交流讨论。”
韩政委再一次被激怒:“你。。。。。”韩政委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杨支队长板起脸,说:“林海涛,回去写检查,听候处理,散会。”
林海涛不服气地扭头走了。
韩政委缓过气,气愤地说:“支队长,你就这么叫他走了?好,今天不做可以,那就在全支队军人大会上做检查。”
杨支队长没说话。
胡参谋长小声说:“没斩了,马谡火了,诸葛亮没脾气了。”
刘主任脸色很难看地说:“林海涛太放肆了,过分了。”
胡参谋长幸灾乐祸地笑了,“你政治部的预提方案可有他呀!”
刘主任说:“别提了,下一个就该我挨训了,林海涛这个混蛋。”
参加会议的军官都走了。
杨支队长把会议室门关上。
杨支队长说:“这头活驴,横蹦乱踢,满嘴是理。”
韩政委白了杨支队长一眼,说:“杨支队长,我铁了心要处分林海涛,你得支持我。”
杨支队长说:“我先找活驴谈谈。”
韩政委咬牙切齿地说:“你告诉他,不当支队全体官兵的面做检查,就撤了他的舰长职务。”
杨支队长安慰韩政委说:“你也消消气,林海涛毕竟是我们俩提拔起来的,撤他等于打我们俩自己的脸。”
韩政委一脸的哭像,说:“老杨啊!你还想要脸?林海涛把我们支队的根都打沉啦!哪还有脸呀!林海涛把功勋舰比作废铜烂铁,你听听,兔崽子良心坏了。”
杨支队长点头说:“韩政委,我收拾他。”
韩政委缓和了一下沙哑的嗓子,说:“老杨,收拾不了林海涛,我这个政委就不干了,你看着办。”
韩政委把笔记本狠狠摔在办公桌上。
长海市机场。外国人奥特莱走出机场,孟欣迎上去。
孟欣说:“您好,奥特莱先生,欢迎您再次来到天朝。”
奥特莱用中文说:“您好,孟欣女士,您越来越漂亮了。”
孟欣回答道:“谢谢您的赞美,您也神采奕奕,请上车。”
奥特莱环顾一周,奥特莱有点吃惊都问:“吴先生怎么没来?”
孟欣解释说:“吴总委托我来接您。”
奥特莱只好说:“嗯,那就辛苦你了。”奥特莱显然不高兴了。
军港码头。林海涛和杨支队长边走边谈心。
杨支队长说:“海涛,我得批评你,怎么和政委说话?”
林海涛说:“好好说他能听进去吗!老观念,老顽固,抱着功勋舰当宝贝,叫我给打沉了,肯定要埋怨我。”
杨支队长说:“背后指责自己的上级,违反组织纪律,我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林海涛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了,声音降了一个调,说:“我接受,支队长,我对退役功勋舰也有感情,亲手打沉它,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呀!”
杨支队长不理解林海涛为什么要打沉功勋舰,问道:“为什么要打沉功勋舰?”
林海涛说出了缘由,“我一听上面要办展览馆就来气,老掉牙的退役装备,有什么可展览的。”
杨支队长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林海涛的莽撞做法,“有反对意见为什么不说?”
林海涛说:“政委把请帖都发到全国各地了,还说什么,打沉了,叫他办不成,我就是这么想的。”杨支队长明白了,林海涛够狠。
杨支队长说:“这不单单是韩政委的想法,也是上级的意图,你这一发导弹,把上级的部署都打乱了。”
林海涛说:“支队长,不瞒你说,我就想真枪实弹干一下,叫上面的教条们清醒清醒,我从毕业到今天,演习规则就没变过,观念落后,打法落后;这还不算,有些人观念更落后,在功勋舰上卸下个阀门,也能往光荣传统上靠,还要送北京军事博物馆展览,愚蠢透顶。”
杨支队长说:“你不服从命令,组织观念落后,老老实实做检查。”
林海涛犟劲上来了,“我没错,我不做检查。”
杨支队长深知这件事的分量,从爱护林海涛的角度,说:“政委在火头上,不做检查不行。”
林海涛坚持自己的态度,说:“叫我做检查,好,开军人大会,我上台,我上去讲,看看谁有理;啥时候开军人大会?”
杨支队长喝止住林海涛,“你给我闭嘴。”
林海涛轻蔑地一笑:“你们不敢叫我上台,台下给我压力算什么本事,我不服。”
杨支队长也无计可施了,“你呀!你休几天假,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林海涛哼了一声,说:“我不找避风港,正好明天晚上俱乐部放电影,给我十分钟,我上去讲,叫大伙评评理。”
杨支队长火了,训斥道:“说你驴,你还来驴劲了,两个月没回家了吧!休假,你回舰安排一下,副舰长代理你的职务。”
林海涛嘴上不服软,“不回家,我要为军人的荣誉而战,包括舌枪唇战,都来吧!”
杨支队长一瞪眼,“你还来劲了,功勋舰不要了,老婆孩子也不要了?”
林海涛一仰脖:“不要了。”
杨支队长骂了一句,“兔崽子,你长能耐了?”
林海涛见老领导骂人了,只能闭嘴了。
杨支队长说:“在家呆着,随叫随到,回部队做检查。”
林海涛小声嘀咕说:“我可以说明情况。”
杨支队长大声说:“副舰长是当事人,他可以说明情况,你是责任人,你必须做检查,不做检查就处分你。”杨支队长眼睛一瞪。
林海涛哼了一声。林海涛给杨支队长敬礼,转身向长海舰走去。
孟欣的驾驶宝马轿车行驶在长海市街道上。
孟欣一脸的陪笑,“奥特莱先生,这几年我们合作的挺好,今年也一定合作愉快。”
奥特莱微微露了点笑容,“那是最好了,孟欣女士,吴总在忙什么?”
孟欣说:“忙业务上的事。”
奥特莱露出不可一世的深情说:“见我就是最大的业务。”
孟欣说:“当然。”
奥特莱话锋一转,说:“不来接我是什么意思?我远渡重洋来天朝,难道不是为吴健伟来的?‘’奥特莱一脸的迷惑。
孟欣对奥特莱的态度变化有点莫名奇妙,“这个。。。。。”孟欣也解释不通吴健伟不来的理由。
奥特莱很不高兴了,一脸严肃地说:“你告诉吴健伟,我很不满意。”
孟欣小声说:“是,奥特莱先生,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晚上,吴总宴请您。”
奥特莱哼了一声。
长海舰前甲板,林海涛和孙副舰长交待工作。
孙副舰长问道:“舰长,机关有什么反应?”
林海涛说:“都叫我炸精神了,这颗导弹打的值。”
孙副舰长说:“你放了第一枪,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林海涛说:“总得有一个挑头的,想来想去,就得我干。”
孙副舰长说:“舰长,有多少人想干,就是不敢。”
林海涛抬头看着军旗说:“我也是想了很久呀!我一毕业就在功勋舰服役,和功勋舰怎么能没感情,海军军歌里唱的好,爱护军舰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亲手打沉功勋舰,你当我心里好受。”
孙副舰长点头。
林海涛说:“我毕竟是功勋舰最后一任舰长呀!心如刀绞呀!疼也得干,逼到眼前了,我们要拿出背水一战的勇气,挑战旧的条条框框,挑战落后的思想观念,杀出一条血路,置死地而后生。”
孙副舰长说:“说的好。”
林海涛说:“你还不知道,打沉功勋舰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很严重。”
孙副舰长有点发懵,“什么意思?”
林海涛说:“上面想把功勋舰办成展览馆,放在老码头供官兵参观。”
孙副舰长吓一跳,“我的天呀!事大了。”
林海涛说:“你说,作战部队办展览馆,天天接待来访者,还干不干正事?”
孙副舰长说:“这个。。。。支队长政委什么态度?”
林海涛说:“叫我做检查。”
孙副舰长问道:“做不做?”
林海涛说:“不做,我没有错,光荣传统和徒有虚名的功勋舰不搭边;孙副舰长,上面怪罪我顶着,你还年轻,别惹火烧身。”
孙副舰长说:“我不怕。”
林海涛说:“我休假,你代理我的职务,把军舰管理好。”
孙副舰长点头说是。
林海涛拿出一个密码本,说:“这是发射导弹的密码,你保管好。”
孙副舰长郑重接过密码本。
林海涛说:“跟司令部要车,二个月没回家了,想儿子了。”
新兰大酒店大门口,孟欣的宝马轿车停下,奥特莱下车。
孟欣想帮助奥特莱拿拉杆箱,奥特莱接过拉杆箱,阴森森地说:“我自己来,你回去吧!”
孟欣说:“501房间。”
奥特莱不管不顾的自己进酒店。
孟欣追了几步,问道:“奥特莱先生,您有没有方案带给吴总?”
奥特莱头都没回。
孟欣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政委办公室。杨支队长进来,韩政委还没消气。
韩政委问道:“林海涛认错了?”
杨支队长说:“我叫他休假了。”
韩政委一听就火了,“老杨,你。。。。,你老护着他,你这是在害他。”
杨支队长解释说:“海涛两个月没回家了,叫他回家看看,离开这个环境,冷静冷静。”
韩政委不依不饶地说:“你把他追回来,今天晚上开会,我要让他在全支队军人大会做检查。”
杨支队长劝阻道:“韩政委,你最了解林海涛,林海涛现在热血沸腾,他能做检查吗?好,你把他硬整上台,林海涛不但不检查,再整出一套他的长篇大论怎么办?你怎么收场,到时候,你就下不来台了。”
韩政委无话反驳,“不做也可以,他不是挺硬吗!司令部正团职副参谋长的位置他就别想了。”
韩政委摔门而去,杨支队长长叹一声。
一辆绿色越野车停在码头上,林海涛穿军装走上扶梯,武装更敬礼吹哨,林海涛给军舰军旗敬礼,林海涛走下军舰。
林海涛来到绿色越野车前,拉开越野车前门一看,开车的是保卫科李洪明,林海涛觉得奇怪,“李洪明,你来干什么?”
李洪明用挑衅的语气说:“接你,林舰长,事干完了,想躲了是不是?”
林海涛不服气地说:“饼子才躲,没司机了?”
李洪明说:“我去长海市按全局开会,顺路捎带你。”
林海涛一步跨上车,“开车。”
李洪明说:“你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林舰长,你只是个舰长,就把舰队演习搞砸了,你要是当更大的官该怎么办?”
林海涛没正面回答李干事,“你走不走?不走,我坐公交车。”
林海涛一步跨下车,李洪明没好气地说:“你呀!心真大,别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林海涛听出李干事话里有话,“什么意思?什么千载难逢?‘’林海涛手把车门问道。
李洪明阴阳怪气地说:“你走哇!请。”
林海涛最看不上李干事这种人,说话绕弯子,“不,你们机关的人怎么回事,说话怕咬舌头哇!快说。”
李洪明拉着长声说:“有的人呀,正团职副参谋长的位置可能要拱手相让呀!”
林海涛纳闷了,“副参谋长,谁当副参谋长?”
李洪明倒觉得奇怪了,“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林海涛猜测道:“你的意思是。。。。,上面叫我当支队司令部副参谋长?”
李洪明嘿嘿一笑,表示默认。
林海涛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靠谱,“不可能,怎么能轮到我?”
李洪明点到为止地说:“政治部干部科拿的方案,一个人选,就是你。”
林海涛一惊:“我?这怎么可能?我一点都不知道。”
李洪明小声说:“杨支队长,你的老舰长的主意。”
林海涛还是半信半疑,“杨支队长也没说呀!哎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李洪明说:“我也是刚刚听说,政治部方案都出来了,支队党委会还没开,你可别说出去,传出去我要受处分的。”
林海涛追问道:“党委会啥时候开?”
李洪明说:“就这几天,林舰长,你把演习搞砸了,得罪了舰队演习指挥部,把功勋舰打沉了,得罪了韩政委,韩政委精心组织的功勋舰纪念活动泡汤了,你提副参谋长的事,可能要完,你得有心里准备。”
林海涛傻眼了,“我的天呀!”林海涛一巴掌拍在越野车的发动机盖子上。
李洪明献殷勤地说:“林舰长,赶紧向韩政委承认错误,兴许还有救。”
林海涛两眼瞪溜圆,没说话。
李洪明见林海涛没表态,逼问道:“承不承认错误?”
林海涛硬着头皮说:“回家。”林海涛手扶车门没动地方。
李洪明说:“回家就上车。”
林海涛慢腾腾地上车。
绿色越野车驶向军港大门,李洪明开车,林海涛坐副驾驶位置。
越野车慢慢悠悠行驶在军港大院里,林海涛一言不发,李洪明斜了林海涛一眼。
李洪明嘟囔着地说:“别把自己的大事耽误了。”
林海涛嘴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停车。”李洪明急忙把车停下。
李洪明笑了,“这就对了,想挽回局面,你得先承认错误,给韩政委个台阶下。”林海涛想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错误,走。”
李洪明耐心劝解道:“你可想好了,机会稍纵即逝,过了这村没这甸。”
林海涛一挥手,“别啰嗦了,开车。”
李洪明斜眼看着林海涛,“我真开了?”
林海涛大喊一声:“走。”
李洪明冒了一个字:“牛。”越野车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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