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涛站在走廊傻愣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郭巧巧从后面拍了林海涛一下。郭巧巧说:“快去买连衣裙呀!”
林海涛接着问:“金大夫的衣服多少钱?”
郭巧巧说:“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挺贵的。”
林海涛问:“衣服在哪买的?”
郭巧巧说:“商场有卖的,L号,你去买吧!”
林海涛说:“我去,我这就去。”
林海涛拎饭盒走了,金悦从更衣室出来,金悦说:“我下班,你啥时候走?”
郭巧巧说:“我给别人替半天班,下午走,酒蒙子答应给你陪衣服。”
金悦说:“不要。”金悦下班,背包走了。
郭巧巧自言自语说:“凭什么不要,不能便宜他。”
渔业公司孟欣办公室。奥特莱跷着二郎腿,堆坐在沙发里,傲慢冷峻。孟欣殷勤地说:“奥特莱先生,请喝茶。”
奥特莱用生硬的天朝话说:“谢谢,孟总,吴总的病要不要紧呀?”
孟欣连忙回话,说:“在治疗中,会很快康复的。”
奥特莱说:“请转达我的问候。”
孟欣回答说:“一定,我替吴总谢谢你。”
奥特莱连说带比划,说:“本以为能见到吴总,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可谈的啦!”
孟欣满脸陪笑说:“我全权代表吴总。”
奥特莱露出吃惊的表情,说:“你?”
孟欣点头说:“我,请奥特莱先生多多指教。”
奥特莱双手交叉,搭在下巴上,慢悠悠地说:“好吧!既然吴总叫你代表他,那就请把吴总的想法说出来吧!”
孟欣缓缓道来:“我们预测了南美海产品市场,今年前景还是很乐观的,全球经济复苏,海产品零售市场需求旺盛,销量应该比去年增加两层,您说是不是?”
奥特莱用否定的手势反对孟欣的讲话,说:“销售量和价格是两码事,我作为批发商,我更关心进货的价格,也就是从你们手里的拿货价。”
孟欣回答说:“我们也重视价格,价格关系到我们公司的利润。”
奥特莱直截了当地说:“请说出你们的想法。”
孟欣说:“燃油在涨,渔船维护费用在涨,人工费等各种费用都在涨,给你的价格自然要涨。”
奥特莱瞪大眼睛问:“涨多少呢?”
孟欣停顿了一会,说:“这个数字现在还定不了,要看国际市场的价格。”
奥特莱感觉到孟欣不好对付,说:“孟总很谨慎呀!”
孟欣微微一笑,说:“您是大客户,我们当然很慎重。”
奥特莱穷追不舍对问:“好,给我一个我认为合理的范围。”
孟欣说:“我们认为,比去年涨百分之十左右。”
奥特莱态度马上就变了,说:“不,不不,你们这是毫无道理的涨价,我反对。”
孟欣不紧不慢地说:“反对是要有理由的,请奥特莱先生谈一谈您的理由。”
奥特莱不满意的站起来,奥特莱说:“我有市场,这就是理由。”
孟欣没接茬,奥特莱说的没有错,商品经济的基础是需求市场。
奥特莱厉声说道:“市场决定一切,市场在我手里,你们想上涨百分之十?吴健伟昏头了,吴健伟打发你来,就是想告诉我上涨百分之十?”
孟欣连忙解释说:“我们还可以谈。”
奥特莱用蔑视的眼神看孟欣,说:“上来就百分之十,还怎么谈?我看明白了,吴健伟没有一点诚意,你转告吴健伟,想好了再说话。我还有事,告辞了。”
奥特莱站起来就走,孟欣跟出办公室,孟欣说:“我还有话。”
白云面馆。林海涛拎饭盒进白云面馆。
风帆远洋渔业公司大门口,孟欣送奥特莱出门。
孟欣说:“奥特莱先生,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奥特莱头都没回说:“不必了,今天晚上我要见一个朋友。”
孟欣说:“那就安排在明天。”
奥特莱上出租车走了,孟欣尴尬的站在院大门口,李茹开奔驰车进大院。
李茹开车窗,说:“孟姐,我回来了。”
孟欣没好气地说:“吴总什么时候见奥特莱?”
李茹说:“他没说。”
孟欣开始对李茹发牢骚,说:“这个时候住院,岂有此理;我要是知道你和奥特莱在一起,吴健伟就喝不成大酒,你说你,把公司的大事都耽误。”
李茹一噘嘴,要掉眼泪,李茹说:“孟姐,都是我的错。”
李茹一掉泪,孟欣心就软,孟欣语重心长地说:“李茹,你来公司两年了,该长点心了。海上捕捞,风险和收益相辅相成,一个捕鱼期没有收入,公司就得倒闭,你说是不是?”
李茹点头称是。
孟欣说:“一个捕鱼期的鱼卖不出好价钱,公司还得倒闭,这么些年,我一天天如履薄冰,算计来算计去,李茹,以后都指望你挑重担呀!”
李茹连忙说:“我不行,我啥都不懂。”
孟欣恶狠狠的说:“不懂就学,一天就知道浪,浪都浪不到正地方。”
孟欣打开宝马车车门,宝马车开出公司大院门。
李茹站在原地,眼泪包眼圈。
街头。林海涛在街头急速行走,手拎饭盒。细雨霏霏,军港码头上湿漉漉的。杨支队长韩政委陪同几个老干部(老干部穿全蓝老式的确良军装,满头白发,颤颤巍巍)走在码头上,李洪明搀扶一个老干部,老干部胸前挂满奖章。
老干部泪流满面,用手指点杨支队长韩政委,讲的嘴角冒沫子。
杨支队长韩政委不住的点头。
老干部瓮声瓮气地说:“林海涛是你们俩提拔起来的?嗯!”
韩政委回答:“是。”
老干部瞪圆了眼睛,白头发茬都立起来了,说:“你们俩眼瞎呀!提拔个败家子,你们俩给我听好了,要执行纪律,要严肃追究责任,要撤他的职。”老干部使劲用拐棍杵地,钢铁浮码头当当当作响。
其它几个老干部也指责杨支队长和韩政委。
又一个老干部说:“如果承认错误态度好,可以不撤职,但是,处分不能免,我们干休所的老同志,要关注这件事,你们俩看着办。”
杨支队长一脸严肃不表态,韩政委一个劲地点头,不时地擦头上的汗。
街头。林海涛拎饭盒,边走边打电话(不是智能机),林海涛问:“李干事,有消息吗?”
电话里传来李洪明地声音,“别提了,干休所来个几位老上级,把支队长政委骂的狗血喷头,现在还在骂,不说了,完事我给你打过去。”
林海涛问:“你等等,我的事研究没?”
电话里,李洪明说:“研究了,没形成党委决议。”
林海涛追问:“问题出在哪?”
电话里,李洪明说:“回头再说,撂了。”
林海涛收起手机,垂头丧气的往医院走。林海涛有点后悔了,当初听李洪明的就好了。
医院急诊病房。孟欣和吴健伟说话。
孟欣满腹牢骚,说:“叫奥特莱呵斥一顿,上你当了。”
吴健伟皮笑肉不笑地说:“奥特莱说什么?”
孟欣一脸的不耐烦,说:“坚决反对百分之十,我叫他拿意见,他不说,指责你昏头了。”
吴健伟得意的一笑,说:“你看看,你看看,我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牌,他跟我装傻,个老东西,我没说错吧,这个老东西厉害呀!还没谈就坚决反对。”
孟欣口气坚决起来,说:“别说没用的,你明天见他,当面鼓对面锣,把价格定下来。”
吴健伟摇头晃脑地说:“见也没用,斗嘴而已,我判断国际市场的价格出来之前,他是不会和我们签合同的。”
孟欣火了,孟欣提高了嗓门:“吴健伟,你是不是总经理,拖来拖去的,不见面是怎么回事。”
吴健伟立即开始装熊,说:“头昏脑涨,心动过速,吐一盆血,你叫我怎么和他谈。”
孟欣没好气地说:“没死就得谈,明天在医院见,我把奥特莱先生领来,你做好准备。”
吴德伟咔吧咔吧眼,没说话。这时,林海涛走进来,林海涛想和孟欣说话,孟欣把头转过去,没理林海涛。
林海涛知趣地饭盒放下,林海涛说:“吃吧!”
吴健伟看见面条,一皱眉头,说:“面条?”
林海涛赶紧解释说:“吃流食,大夫说的。”
吴健伟大口吃起来,看来是真饿了。
吴健伟边吃边说:“凑合吃吧!海涛,你拿来的是什么饭?”
林海涛回答说:“蒸鸡蛋糕。”
吴健伟命令道:“拿来。”林海涛把鸡蛋糕端给吴健伟,吴健伟风卷残云吃起来,林海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站在病房门口,听候吴健伟发号施令。
孟欣看窗户外面,不理林海涛,吴健伟斜了一眼孟欣,吴健伟阴阳怪气的说:“林海涛,你把我整住院了,是不是该给我赔礼道歉呀!”
林海涛手机震动嗡嗡响,林海涛看手机,是李洪明干事打过来的电话。
林海涛想接电话,说了句:“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吴健伟哼了一声,说:“比蚊子声都小,敷衍我,孟欣,我心里窝火。”
孟欣回头,说:“林海涛,给健伟道歉。”
林海涛按死手机开关,说:“道过歉了。”林海涛手机又嗡嗡响起来。
孟欣用不容置疑的声调说:“诚恳点。”
林海涛没办法,只好再道歉,说:“吴健伟,我正式给你道歉。”
吴健伟用筷子指点林海涛,说:“背个手,站溜直的叫道歉?”
林海涛没说话,低头看手机。孟欣火了,呵斥道:“道歉。”
林海涛也火了,说:“吴健伟,别蹬鼻子上脸。”林海涛大步流星向门走去。
孟欣迅速把门堵住,孟欣说:“林海涛,道歉。”
林海涛愤怒了,瞪眼看孟欣。林海涛说:“道过了。”
孟欣不甘示弱地说:“林海涛,非得整出人命你,你才能引以为戒?”
林海涛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喊了句:“对不起。”林海涛给吴健伟一个鞠躬。
吴健伟微微一笑,摇头晃脑说:“海涛,你回家吧!给她们娘俩做顿好吃的,拿出看家的本领做,博文爱吃鱼香肉丝,还有家焖大头宝,要放糖,出锅放葱花,孟欣爱吃猪肉白菜卷。”
林海涛摔门走了,吴健伟嘿嘿一笑。
孟欣追到门口,喊了句:“林海涛。”
吴健伟装起好人来,说:“叫他走吧!要火人了。”
孟欣说:“我还没骂他呢!到家没几个小时就给我添堵。”
吴健伟说:“你们两口子呀!几个月见不了一面,就别掐了。”
孟欣说:“还不是因为你,明天和奥特莱见面,在医院见,就这么定了,好了坏了你自己谈。”
吴健伟只能认可,说了声:“好吧!”
孟欣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吃亏,也得把合同定下来。”
吴健伟嘴叼面条,嘟囔一句:“我就没占过便宜,老奸巨猾的奥特莱。”
医院走廊。林海涛手机嗡嗡响,林海涛急匆匆往外走,郭巧巧幽灵似的钻出来,说:“站住,上哪去?”
林海涛没好气的说:“给你们买衣服去。”
郭巧巧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可想好了,敢耍赖,视频给你发网上。”
林海涛也火了,冒了句,“发吧!”林海涛急匆匆地走了。
郭巧巧对林海涛的背影喊:“酒蒙子,梗梗什么。”
医院大门口。林海涛急三火四边走边接电话(为了保密,通话内容隐晦)。
林海涛说:“你说,你说。”
电话里,李洪明说:“林哥,我这面炸窝了,乱套了,老老少少都骂你打沉了大舢板(功勋舰),强烈要求两个头处理你,你得有思想准备呀!”
林海涛说:“没想到,他们对老古董这么有感情?”
电话里,李洪明说:“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消息上互联网了,全国各地的老同志纷纷来电话责问为什么要打沉大舢板,干休所来了二位八十年代的老舰长,蹲码头上哭,指责两个头是败家子,两头被闹的焦头烂额。”
林海涛说:“我的天呀!一个空壳就这么重要?”
电话里,李洪明说:“记忆,几代老水面人的记忆,你把他们的辉煌记忆送进海底了,老同志都火了。”
林海涛说:“李洪明,我没想到反响这么大。”
电话里,李洪明说:“嗯,来势汹汹,两个头也没想到,压力很大,杨头在常(委)会上说研究副参人选,其它常委一口同声要给你处分,你的事。。。。。。。”
林海涛说:“我知道了,挂了吧!”林海涛挂断电话。
林海涛有气无力地坐路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皱。
林海涛自言自语说:“作大了。”
林海涛突然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林海涛自言自语说:“既然干了,后悔也晚了,爱咋咋地。”林海涛咬牙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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