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6日,早。
饶鸿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最近睡眠真的不好,饶鸿锲翻了个身,想把被子往上盖一盖。
被呢?
饶鸿锲用右手四处摸了摸,没有被。再一摸,怎么自己的布衫还穿在身上,感觉一下,脚上的二棉鞋也在,只觉得头痛欲裂。自己头晕的毛病从来不伴头痛症状啊,见鬼,不会恶化了吧,饶鸿锲心里暗骂着。
疼痛使饶鸿锲清醒了不少,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到底怎么了?他顺手摸了一下灯的开关,结果摸到了一面冰冷的墙,这是什么位置,自己家的床只有床头靠墙啊,难道自己是横着睡的?那床头的床板呢?不是还在梦里吧?可全身的感觉器官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下饶鸿锲不敢乱动了,笔直的躺在床上,头还在痛,他努力地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画面一一闪过,查房,女孩,下班,徐冉,下车。
然后呢?
下车之后发生了什么?
饶鸿锲心脏咚咚咚地跳着,呼吸成了黑暗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平静了许久,饶鸿锲屏住呼吸,尽量保持着冷静,努力回忆着,可惜记忆是空白的,空气是冰冷的,内心的恐惧一度使四肢末梢失去了知觉。
他想着会不会是自己摔在了马路上,楼道里,可是现实马上否定了他所有的推测,因为他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没有半点月光或者灯光,而他身下躺的是一张软床。
这应该是一间密闭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八成是地下室。饶鸿锲头脑逐渐随着心跳的平稳清晰了起来。
饶鸿锲用手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测绘着床的边缘。
他左臂紧贴着一面墙,而头顶一寸长的头发,似乎顶着什么,应该也是一面墙,这是一张左、上都靠墙的床。
右侧呢?
随着右手臂一点点水平伸直,大概有40度的时候,他又碰到了冰冷的墙。
“wokao,这不是个棺材吧,或者什么违法组织在地下挖的牢房。”想到这,饶鸿锲冒出一身冷汗。他静静的躺在,一动也不敢动,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却想不出任何事情,二十三岁的年龄,眼前的黑暗已超越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要怎么办,饶鸿锲又决定尝试测试脚下的宽度。他一寸一寸地往下挪,也可能是因为害怕,动作幅度过小,不知道挪了多久,才终于探到了床的边缘。
嗯?饶鸿锲心里点燃了一丝希望。这时候,他才想起抬手去探空间里垂直的高度。结果,一只手臂太短,什么也摸不到。
看来是个狭长的房间,饶鸿锲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那这又是哪里?
他慢慢地摸索着坐了起来,拱到床边,用脚试探着床下的地面,还好鞋一直穿在脚上。
脚尖点到了地面,又上下左右的踩了踩,是实地。另一只脚也放了下来。
他用手护着头顶,慢慢地站起身来。等站稳了许久,他用右手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的往外挪。没两步,就踢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他停下了来,决定先摸到灯的开关。
最后,在左侧墙壁上,终于摸到了开关。他打开灯,突然出现的灯光还是晃到了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眼睛,闭上一会,感觉好了许多。
和他想的一样,这里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四面是墙,里面放了一张床。而他刚才踢到的,是房间的门,很厚的铁皮门。
这是什么鬼地方,饶鸿锲心里暗骂道。
门是从外开的,里面连把手和锁眼都没有,饶鸿锲尝试着喊了几声,半天也没有回应,便退回到床边,坐下了。
这时候头已经不晕了,饶鸿锲又开始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和徐冉没有聊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一些上学的经历,各自的兴趣,见闻和家里的亲属。
他记得徐冉说她98年出生,护理专科毕业,喜欢健身,也喜欢旅游,经常排各种风景照,父母也是做生意的,条件不错。
等等,我手机呢,饶鸿锲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用手掏自己的手机。可是裤兜里空无一物。
莫名其妙,饶鸿锲抱紧了头,昨天还以为时来运转的他今天又碰到这种事。
不对,父母做生意,条件不错为什么徐冉要来做护工?单纯的喜欢这个职业吗?这太可疑了。
所有能回忆起来的事情表现出和徐冉有关。
可为什么呢?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五医学生啊,他们抓我过来有什么用?
他也只能坐那,掩面沉思,看看有没有人会来告诉他绑他过来的原因。毕竟简单的抢劫财物没必要把整个人弄到地方,这么大的目标多容易暴露。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饶鸿锲还是想不明白。
这时候,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180多的身高,虎背熊腰,打眼一瞅就是练家子。
饶鸿锲仔细地打量着这名男子,黝黑的皮肤,一双浓眉下一双豹眼,丰厚的鼻头下浓密的胡须。和电视里演张飞的模样有些相似。
“小伙子,睡醒没有。”
饶鸿锲紧张的点了点头,其实紧张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似乎十分冷静。
“把这个套上”,说着壮汉拿出了一个黑色头套,眼睛那没有开口的那种。
饶鸿锲配合地戴上了,没有任何反抗。
“出来吧,跟我走,老实点。”壮汉拉着饶鸿锲出了房门,左拐右拐地上了电梯。是个电梯,饶鸿锲感觉到。
电梯停了,一股冷风袭来,应该是到了外面。
半推半拉着,饶鸿锲坐上了一辆车后座,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下车”“这是你的手机,里面的微信好友都删了,记着,昨天公交车上和今天的事都没发生过。”“不能报警,我们一直盯着你。”“不要搞小动作,数500个数再把头套摘下来。”
壮汉一连发了好多命令,反正不动就是了。
饶鸿锲一动不动地数了1000个数,才敢睁开眼睛,拉下了头套。看手里的手机真的还是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被没被动过手脚。
自己命还挺值钱,饶鸿锲自嘲着想着,而且,这绑匪也太不专业了。
他也想去报警,但自己没挨揍,也没丢什么东西,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去报警估计人家会以为自己喝多了。
算了,才7点,打个车去医院实习报道吧,没想到梦一样的小说经历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徐冉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饶鸿锲心里又增添了一丝不安。
不会,要是杀人灭口的话,自己就不可能活着站在这思考了,而且那伙人什么也没伤到自己。算了,不让说就不说吧,反正以后记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撩就对了。
第一次主动撩女生就出事了,自己也真是倒霉,饶鸿锲想着的工夫,微信上刚打的出租车也到了,坐上车,回市一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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