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就这么悄然而过,阳兮站在剑庐内,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剑庐旁的溪流也已经结冰,徐夫人告诉他,明天便是冬至,也是月圆之夜,即时便可开炉。
至于所谓的至阴之物,阳兮并不打算用童女来活祭,而是用他自己的血液,然后再加上他阴寒的内力催铸,想必也能铸造而成,至于祭剑之物,阳兮早已准备好了,几条成年的雌性黑猫。
次日,酉时,徐夫人开炉生火,然后让阳兮到溪流而下的山顶上,山顶上有一处凹槽,里面若是有积水或者是结冰,就是寒水,便可引下铸剑,若是只有积雪,便只能等来年的这个时候再看,或者前往阴寒之地铸剑。
阳兮来到山顶上,找到了徐夫人所说的那个凹槽,只见凹槽中,有着大量积水和冰块,阳兮心中一喜,知道老天都在帮他铸剑,阳兮返回剑庐将此事告知徐夫人,徐夫人得知后便开始投入黑铁融炼。
两个时辰后,炉火愈加的旺盛,此刻时间也已近子时,阳兮把几只黑猫直接丢进炉中,黑铁融化后,徐夫子让阳兮去山上引寒水浇筑剑身。
阳兮引水而下,来到剑炉旁,徐夫子看向阳兮说道
“这块寒铁丢入其中时,你便要加入你的血液,然后用你阴寒的内力加以催炼,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
“好,我相信应该会成功。”
然后徐夫人丢入寒铁,阳兮运起阴寒的功力,然后划开左手的手掌,血液流入炉中后,阳兮右手发功,寒铁和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黑铁相容,慢慢行成剑的形状。
徐夫人看着炉中的剑,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此刻月光照射在剑上,而阳兮那股阴寒的内力也不断地送入剑身之中。
“不要停,此刻已是子时,你需要坚持一个时辰”
徐夫人开口提醒着阳兮
阳兮就这样一直输送着内力,一个时辰后,月光好似更亮了几分,此刻山上引流的寒水也流至剑炉旁,只见徐夫人拿起竹筒,一头引着寒水,一头对向炉中的剑,然后对着阳兮说道。
“现在是最为重要的时刻,加大你的内力输送!”
阳兮听到后全力输送阴寒的内力,片刻后,徐夫人用竹筒引寒水灌注整把剑,出奇的是,寒水碰到剑以后,并没有出现水被高温蒸发的白气,而是被剑吸收了一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寒水不再灌注剑身,而月光也暗淡了很多,这时徐夫子开口说道
“收回内力吧”
阳兮收回内力看向炉中,炉中的火渐渐熄灭,露出了剑的样子。
此剑与炎尘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剑柄与剑身的颜色不同,银白色的剑身,如同镜面一样光滑,而剑柄是淡蓝色,剑格上的图案是月亮。
“此剑已经铸成,试剑吧”徐夫人看着剑说道
阳兮伸手取过剑,剑一入手阳兮便感觉到一股阴寒无比的气息传入手中,阳兮运起阴寒的内力,挥出一道剑气,只见这道剑气呈雪白色,剑气所碰之处,皆是结上一层冰霜,然后碎裂。
阳兮满意的抚过剑身,这把剑不同与莫邪和水寒剑,莫邪属阴,水寒属寒,而这把剑两者兼备,阴寒共具。
“就叫你‘寒尘’吧”
阳兮看着手中之剑说道,今后,阳兮手持炎寒双尘,一旁的徐夫人看着阳兮,然后开口说道
“如今双剑皆已铸成,你带来的黑铁还有余下许多,还要继续打造别的东西吗”
“多谢大师,余下的黑铁就赠与大师了,就当是此次铸剑的酬劳。”
“好,不过你还缺两个剑鞘,这几日铸好剑鞘你再离去吧”
徐夫人并未拒绝收下黑铁,看着自己铸成的双剑,内心也是无比自豪的,不过两把利器自然是要配有剑鞘才行,所以他主动提出为阳兮做剑鞘。
阳兮点头,剑自然需要剑鞘来隐藏住剑的锋芒。
五天后,剑鞘做好,一个为赤红色,一个为淡蓝色,阳兮把双剑插入剑鞘,对着徐夫人道别
“再次多谢大师,剑以铸好,那么阳兮就此离去。”
徐夫人就这么看着阳兮离去,待阳兮走后,喃喃说道
“不知为他铸此双剑,究竟是对还是错”
说完走进屋内。
此时,农家的潜龙堂中,司徒万里站在堂中间,而他身旁的物架上放着一枚玉牌,这玉牌正是阳兮当初让他用来换轻功的。
“潜龙堂欢迎各位再次远道而来,今天的这件物品,依旧是我身旁的这枚玉牌,上一次由于各位未做准备,所以这枚玉牌还留在我潜龙堂内,今天,希望各位做了充足的准备。”
“这玉牌的主人特地交代,只能用上乘的轻功来换,这玉牌本身并不值钱,但是这玉牌所带来的含义却是无价之宝,”
这时有人问道
“这枚玉牌究竟有什么含义,能让这一枚小小的玉牌变成无价之宝。”
司徒万里听到问话笑了笑
“这位客人问的好,这玉牌的含义,就是不管是谁得到了,都可以让这玉牌的主人为他做一件事。”
“至于这玉牌主人的实力,我想,各位也是有所耳闻的,正是曾经独战秦军的那个人,后来入我农家,更是破了我农家六大堂主和侠魁所布的地泽二十四,其实力,已近无敌。”
“现在,各位开始竞争,我们潜龙堂有专人来鉴定你们手中武学。”
一时间,整个江湖因为这枚玉牌,各方争夺,引起了腥风血雨。
而这玉牌的主人,却丝毫不知,依旧在路途中…
年关已过,阳兮十六岁了,身高已近成年人的身高,身着一身赤红阴阳袍,座下一只红纹白毛虎,腰挂赤蓝双剑,及腰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额前两缕火红色并发位于左右,面庞多了一些成熟,两道剑眉配上如星辰般的双眸,更显妖异。
阳兮骑着烈焰在前往新郑的途中,按年龄的推算,阳兮知道,一切的故事即将展开。
han国新郑,紫兰轩内,紫女端着一壶酒来到一间雅阁内,卫庄正立于窗边,冷淡的眼神看着窗外,身后的剑架上放着鲨齿。
“你回来了”
卫庄转过身来到桌边坐下,紫女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等他说话,卫庄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开口说道
“城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紫女给他倒满酒,然后开口说道
“各方势力一如既往的平衡,不过,最近夜幕可能有所行动,凡是和姬无夜对立的,都可能被刺杀。”
“这倒是符合姬无夜的一惯风格”
卫庄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淡
“的确,不过,姬无夜也有吃亏的时候,受伤修养了一个月能上朝”
紫女淡淡的说道
“哦?能让姬无夜吃亏和受伤的人,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紫女口中的人引起了卫庄的好奇,不过,紫女接下来的话,让卫庄觉得平常无奇。
“这个人先是来到我紫兰轩中,声称与你师出同门,同时具备纵横两股内力,”
说道此处紫女看了一下卫庄,接着说道
“然后向我打听,哪有上好的铸剑材料,我便告知他,将军府姬无夜手中得了一块天外精铁,次日,他便独自前往将军府,带回了那块天外精铁,他走后,我便打听到,姬无夜与他手下夜幕的人皆是受了伤。而姬无夜并没有多大的动作,似乎吃下了这个亏。”
紫女说完等待着卫庄的回应
“他的确与我师出同门,不过却并不是我鬼谷传人,如果真是他的话,以他的实力,即便是独自屠了将军府我也不觉得奇怪”
卫庄看着手中的酒盏缓缓说道
“他的实力的确深不可测,而且最近江湖上也有一件事与他有关。”
紫女看着卫庄说道
“何事?”卫庄问道
“听说他将一枚玉牌放于农家,用来换一个上乘的轻功,谁能得到他的玉牌,便可以让他无条件做一件事,因此,这七国的江湖中,各方争夺。”
卫庄听到紫女的话,皱眉思考一下,然后看向紫女问道
“可知道玉牌最终落到谁的手中?”
以卫庄对阳兮的了解,这一定是阳兮故意为之的,若是这玉牌落入朝堂,那么影响的是整个七国的局势。
“没有人可以将玉牌常握手中,这玉牌虽好,可也如同催命符,现在是谁持有玉牌无人可知。”
紫女的话说完,卫庄并未再说话,而是看着手中的酒盏久久不语。
如同卫庄一般的还有另一人
秦国,王宫,此时盖聂已经是嬴政的剑术老师,此刻盖聂正与嬴政位于一处凉亭内。
“你是说,那个屠戮我大秦的人,与你师出同门,并且身俱纵横双学”
“是的,阳兮师弟乃是当世罕见的奇才,在鬼谷修行一年就已将纵横两者融于一身,在入谷之前便能胜过臣下与师弟的联手,想必他如今的实力已是无人能敌。”
盖聂看着背对着他的嬴政回答道
“听说现在整个七国,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都在抢夺一枚玉牌,更是传言,得玉牌者可得七国天下,而这玉牌的主人,正是你口中的师弟,对此,你有何看法”
嬴政说完转过身看着盖聂,原本他觉得,有鬼谷弟子相助,与他的理想更近了一步,当他得知,阳兮一人便能胜过纵横的时候,他的内心无比渴望,若是能得到阳兮的帮助,何愁理想不成。
“以臣下对他的了解,此事极大可能是他故意为之,以让整个七国的局势动乱,以他的实力和才华,的确有资格让任何一个国家统一其他六国。”
盖聂没有丝毫的夸大,他只是实话实说
“此人当真如你所言那般?”
嬴政还是有些不信,他不相信,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扭转一个国家的生死。
“臣下所言皆是属实,臣下师傅曾言,文可治天下,武可敌百家。”
盖聂的回答让嬴政的怀疑减少了几分,既然鬼谷子都这么说,那说明阳兮是真的无人能敌。
“那么以你之见,我大秦若想得到他的帮助,有几分可能?”
“臣下不知,阳兮师弟的性格向来邪异,不过臣下建议,即使不能为友,也不要与之敌,”
盖聂的这些话让嬴政的心落入谷底,一个实力才华皆是当世无敌的人,却不能为他所用,不能为友,更不能为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嬴政转过身看着凉亭下的水面,静静地思考着,而盖聂就这么看着嬴政的背影。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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