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咸鱼队长 【53】呼得旺的证词（7/5）

陶家的小姐名叫陶翠翠，此时满脸通红，低着头说道：

“启禀老爷，那天奴家从娘家回来，家中的小厮原本要送，却因家父心疾突发，小厮与丫鬟都不能相送。因管家呼得旺会在官道三里岔口处相迎，奴家便要一人回城。

谁知出门不久就遇上了黄千。他父亲是县衙里的主簿，他家的田地也是在我家边上，因此自小认得。黄千说他也是今日上城，正可陪我一起。奴家不愿意，但是……”

李丽质见她眼睛直往大堂后面看，知道她是害怕黄万，和颜悦色道：

“你不必害怕，本县公既然在此审案，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继续说吧。”

陶翠翠磨叽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黄千他不是好人，奴家不愿意跟他一起，奴家就暂时回家，想等等再出门。第二天五更时分，天还不明，奴家就早早动身，想趁他不备就走。谁知……”

陶翠翠低声呜咽起来。

李丽质想起当日第一次去陶家，在田地里见着农夫三儿，他的证词与陶翠翠所说均能印证。

陶翠翠又说道：“奴家被那歹人黄千用石块打伤，拖到官道树林里，之后……就……就……”

陶翠翠越说声音越低。

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又是一阵喧闹。

李丽质却冷笑道：“本县公说要给你一个公道，却不是让你信口胡说！还不从实招来！”

陶翠翠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迷惑地看着李丽质。

李丽质一拍惊堂木，说道：“左右，把呼得旺带上来！”

衙丁即带呼得旺上堂。原来李渣早知其中必有猫腻，已吩咐别馆侍卫将呼得旺擒到了县衙候审。

呼得旺一上堂，扑在地上就大喊“冤枉”。

李丽质喝道：“你有何冤？”

“小的，小的被抓到县衙，小的……”

呼得旺一脸懵相，竟然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李丽质冷冷道：“心中无鬼，何必要虚张声势！本县公问你，陶翠翠回娘家，可是你要去接她？”

呼得旺道：“是小的要接。呼老爷吩咐过，小的不敢有误。”

李丽质道：“为何不去陶家门口接，而是约在三里岔口？”

呼得旺连连叩头，说道：“县公老爷明鉴，此事事出有因，绝不是小的偷奸耍滑。街坊四邻全都知道，虽然陶家已经破落，好歹也曾是大户的旁枝。呼家有外族血统，又是靠贩茶起家。陶家虽然嫁女到我们呼家来，却很是看不上呼家，嫌丢人，不让我们进到他们庄园里去。”

李丽质转头问道：“农夫三儿，你曾是陶家的佃户，他所说的可是真的？”

农夫三儿点点头，道：“回禀老爷，确实是真的。就是迎亲那天，陶家也没有嫁妆，是小厮们送到三里岔口去接的亲。”

李丽质止住想要吐槽的心，板着脸说道：“好。人都到齐了，本县公接着审。陶翠翠，我问你，你说当日五更，你趁天不亮出门，却被邻居黄千捉住，当日在你家宅门口，可有挣扎反抗？”

陶翠翠道：“县公老爷，奴家虽然只是蒲柳之质，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奴家在门口拼了命挣扎，随身的绢帕也掉了。只是那黄千是个男人，力气比奴家大了不少，奴家被他用石头砸在头上……”

话未说完，陶翠翠轻轻低头，指着头发里隐约一道新伤，又呜咽起来。

李丽质出示她在陶家门口捡到的手帕，问道：“可是这方手帕？”

陶翠翠抬眼看了看，说道：“是的，手帕上绣着金鱼，确实是奴家的东西。”

李丽质又问农夫三儿。农夫三儿也说了同样的回答，与他当日在陶家门前见到李渣李丽质二人时所答相同。

李丽质冷笑道：“你们串通一气，倒是说地不慌不忙。你们谁能解释一下，一个连番挣扎，又被石头砸得满头是血的女人，竟然在现场留不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