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树到二院时曲艳华也到了,韩晓树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曲艳华,除了叫一声曲姨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系列检查处理伤口过后安排病房,期间曲艳华问了事情经过,并没有对韩晓树发火,就是让韩晓树回家,韩晓树不肯就住在了病房,美其名曰照顾病号。其实他是不敢回家,让他老妈知道这事,估计他就得哭了。
忙活到凌晨两点,说来也怪韩晓树一点也不困,也没有喝多要吐感觉,精神很好在楼下买点吃食,病房里呆得无聊,看看任逍遥还没醒,就躺一边病床玩手机,没带耳机把声音调小用外音,开始看小视频,没劲了,就观摩倭国双人武打片,网站很多换着撸,期间护士进来换液,手机调静音,护士走后继续放出声来。
到第二天10号上午8点,肥猪韩晓树的老妈李文静来了,找到曲艳华两个家长聊了好一会,时不时询问韩晓树,韩晓树垂头很老实交代犯罪事实,快到中午任逍遥还没醒,曲艳华开始着急了,开始忙里忙外打电话。
韩晓树一直在病房没走,李文静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空前严厉,说这事涉及到刑事责任,过几天再去学校报到,告诉韩晓树二球什么时候出院,他什么时候才能“出院”,然后气哄哄回单位去了。
下午许丽丽带着东方明珠几个同事过来,秦雅也来了,买的水果,秦雅还买了鲜花,这让韩晓树比较意外,问问病情,许丽丽去找了曲艳萍,不一会就全离开了,走之前让韩晓树好好照顾任逍遥。
韩晓树无聊就玩手机,没电了就借护士充电器,不是看小视频就是玩游戏,没人时候就观摩倭国双人武打片,一直到凌晨两点韩晓树才有困意,而且很猛,倒床上就变成死人,其时间正好是被烧烤店老板那一拍的24小时。
11号上午11点,任逍遥迷迷糊糊间听到声音,亚麻跌,亚麻跌,克莫齐,啊,就在脑子里不断地响着,这是倭国双人武打片声音啊,他以为自己在学校宿舍里,眼睛也不睁,下意识开口就喊:“韩晓树你TM想死吗?放这么大声,网址发过来”喊完用被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睡着。
宋蓉蓉刚到二院实习还不到两个月,160身高,21岁,长得乖巧可爱,圆脸护士装。今天她值班正在查房,抱着巡诊夹刚进门,正好听到任逍遥的喊声,立马要给护士长打电话,正在低头播号就见曲艳华走了进来。
“护士长刚才你儿子说话了,还翻了个身”
小护士蹦跳高兴说着话,她怎能不高兴啊,这护士长这两天就是个雷,谁挨上谁倒霉。
曲艳华更是激动:“是吗?说什么了?真的翻身了?是真的吗?”
“是啊!说话了,说的还挺长的,像是说,晓树死啊,网址发过来什么的。”宋蓉蓉回答道。
曲艳华偏头望了下睡着猪一样的韩晓树,哈腰伸手摸摸任逍遥的脸,笑的很开心,心里这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嘴上小声默念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在床边站大概两分钟,宋蓉蓉也没继续去查房就在旁边陪着,偶尔窥视护士长慈祥另一面,也是一种安慰吧。
“小蓉你看着点,我要去和几个院士吃个饭”曲艳华说道。
“知道了,全科室都知道了,你把一院唐教授,和中院薛院士都请过来了,他们可是绝对权威啊,科室都传开了,说您比院长还有面子。”宋蓉蓉骄傲说着。
“不要乱说!”说完曲艳华微笑又交代几句就出了门。
任逍遥刚翻过身感觉安静了还不到两分钟,又听到声音:我没胖,那你脸咋这么圆呢,没修图,你腰咋这么粗呢,我没腰,腰咋没了呢,胖没了,亚麻跌,啊她西诺喔库你,吃药苦,克莫奇,磨多,磨多,,,
任逍遥很无奈,人还是迷迷糊糊的,这韩晓树是不是憋疯了,敢把电脑开这么大声音,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张嘴就开喊:“尼玛死肥猪,韩晓树你能小点声吗?打灰机别用我大宝,自己去买行不行?”
宋蓉蓉听到任逍遥说死肥猪,小点声,还以为是那个胖子打呼噜声音太大了,想去给他动动枕头,刚开始动作,弯腰伸手,手才伸出去一半,就听到后半句打灰机别用我的大宝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宝?,忽然间灵光一闪,就震惊懵比当场,整个人都不好了,保持着伸出去手姿势,本能看了一下眼前胖子两腿之间,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拔腿就往外跑,哪知刚几步跑到门口,就听到另一个声音“我没用啊!喊个毛啊喊”
韩晓树昨天凌晨2点睡的觉,到现在快中午了,已将近10个小时,本来就快醒了,听到任逍遥在那里喊,眼睛也没睁开迷迷糊糊下意识回答。
宋蓉蓉只觉得天雷滚滚席卷而来,出门来到下一个病房门口,并没有推门进去,就站在门口愣愣发呆。
“是不是护士长儿子醒了?”吴敏和宋蓉蓉一样都是二院实习生,俩人算是半个闺蜜,今天和宋蓉蓉一个班。
宋蓉蓉没回答她,还在原地发傻。
“听说这哥们小名叫什么?二球!哈哈,这护士长得有多孤单取这个小名,呵呵,叫二蛋不是更好”吴敏像是发现天大秘密长蛇妇一般,不过她一直是这个死样子。
“你男朋友用什么化妆品?”宋蓉蓉下意识环顾四周,白了吴敏一眼,这才开口道。
吴敏被问得有点蒙,有点没听懂,这思维跳跃也太大了吧,人家再说二蛋的事你问什么呢?什么化妆品?
“什么啊?”吴敏有点不明白。
“问你,你男朋友用什么擦脸?”宋蓉蓉没好气追问。
吴敏很是莫名其妙:“通常不擦,有时候会擦点大宝吧,怎么了?”
“回去把大宝扔掉吧!”
宋蓉蓉甩出一句,潇洒推开病房门率先进去了。
吴敏还是没转过弯弯,站在那里冥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就决定追上去问个清楚。
韩晓树在宋蓉蓉出门后迷迷糊糊坐起来,揉揉眼死鱼戴上大眼镜,头有些疼,一泡尿要憋不住了,猛兽翘的很辛苦,瞥了一眼任逍遥,看他还在继续睡,起身右手插进裤兜压制猛兽,往卫生间跑去。
从卫生间出来,无尿一身轻,感觉很爽,从容走回病房,迎面走过来两个小护士,其中一个好像还看了他小猛兽一眼,韩晓树也没在意,只是低头检查了一下,是不是有尿在裤子上,一切没问题,就推门进了任逍遥病房。
任逍遥在韩晓树出门上厕所时候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恢复了意识,最先发觉被子气味不对,睁眼后察觉被子是白色联想到医院,一瞬间想起喝大了的事。
可是现在明明身边没有其他人,却能感受到很多声音,语速时快时慢,声音忽大忽小,有的像是对白,有的像是男女喊床,有的像是小视频段子,好像还有老妈的声音,有韩晓树睡觉打呼噜声,嗡嗡嗡,嗡嗡嗡,头快要炸了。
任逍遥忽然想吐,把头伸出床边,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保持趴在那里的姿势没有动,他在分析着状况,到底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过了大概三分钟样子,脑子里这些声音聒噪的任逍遥实在无法忍受,双手抱着头,发疯般地无意识喊道:
“停吧!!!”
然后呢?奇迹出现了,那些声音华然而止。
任逍遥坐了起来,空前冷静在分析,用他所掌握的知识,能理解的概念,拼凑着事实真相。
韩晓树此时从洗手间回来推门进了屋:“二球你醒了”发现任逍遥表情不对,一起时间太长对方流露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察觉,看到任逍遥表情越发凝重,韩晓树也认真起来。
“怎么了?什么情况?”韩晓树问道。
“我脑子里有说话声音,就像我能听到你说话差不多,但是又不是从耳朵传进来的,感觉好像要和我沟通,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任逍遥表情黯然认真对着韩晓树说道。
“你-说-得-对”脑子里突然冒出声音,一个有意识在回答的声音,每个字发音来自不同的人,用着不同腔调来自不同场景。
任逍遥感知到这个声音,瞬间脸色惨白,脑子里嗡嗡的,浑身哆哆哆,哆哆哆抖个不停,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突如其来的声音带来了恐怖到极致感觉,这种恐怖来自于未知,任逍遥又想呕吐,赶紧趴下干呕,这是紧张到一定程度带来的连锁反应。
任逍遥一遍一遍对这个声音加以判断,一遍一遍得说服自己没有疯掉,确实在脑子里有声音传出来,没错是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就像在说话,像是在身边耳语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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