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身着绦红截棉衫棉袍,一角掖在腰里,从民夫后面大踏步走了上来,躬身一揖道:“朱大人,卑职杨么在,大人有何吩咐?”
“哦,是杨县令啊,你怎么这身打扮呢?刚才这个奴才说你故意怠慢河工,实属可恶。”
杨么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河工一事,朝廷屡有严令,前几年年遏必隆公爷巡河时,兄弟已受了谴责,足下是知道的。今儿这事你瞧着如何处置呢?”
杨么是康熙六年十七岁时中的进士,榜下即补了固安县令。
第二年恰逢辅臣遏必隆去芜湖筹粮,遏必隆返京时,曾巡视河工。
这位朱道台叫朱甫祥,当时还是个知府,奉了吴三桂密札,怠慢河工,被遏必隆当着众官掌了一顿嘴,同时表彰了固安县令杨么办事“肯出实力”。
朱甫祥因羞生愤,移恨杨么,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朱甫祥说出这番话来,杨么当然知道,姓朱的是要借端发作自己。
杨么沉吟了一下徐徐说道:”该吏所言并非诬蔑下官,下河和收工的时辰,确是卑职所定。”
“哦?为甚么呢?”
“卑职以为,在此天寒地冻之际,驱赶百姓下水治河,实为劳民伤财之举,应请上宪明令,即刻停工。”
方元白在旁听杨么侃侃而言,不由得暗暗称赞道:嗯,这人有胆,直怼上司,在后事这种人也讨不好果子吃,不过任何时代都需要由这一群愿意无私奉献的人推动社会进步。
可是朱甫祥却怒斥一声:“你这县令太胆大了吧?你可知道这治河的事是朝廷明令!”
“卑职知道是朝廷明令!”
杨么也提高了嗓音,声音中微微颤抖,听得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激愤的情绪。
几百个民夫看着他们越说越僵,都惊呆了。
有两个老年人伯惹出麻烦来,连忙上去劝说杨么道:“太爷,不要与道台争了。小人们下水就是……”
说着,脱鞋挽裤腿儿往河里下,几十个民工也都脱了鞋,跺跺脚就要下水。
推小车卖黄酒的民妇,也忙着点炉子生火,揉面烫酒。
站在旁边的方元白看到下水的民夫们大腿上被冰碴于扎了密密麻麻的血口子,有的还在淌着殷红的鲜血。
心里陡地一热,想起前世自己父母在水泥浆里面工作,手脚被腐蚀得惨不忍睹。
方元白走过去,大喝一声:“上来,谁也不要下去!”
朱甫祥见旁边一个穿着举子服的青年,身旁站着两名美貌女子,身后跟着一名貌似比他稍长的仆人。
两女子身材高挑,都穿着一样的白狐大裘,露出白里透红的细嫩脸蛋,长相精致,眼角有桃花之色,细看又各有各的韵味。
一看这两女就知道是被调教到位,善长广木戏之人。
顿时色心大起,暗道,如果两女赤果果地同时跪在广木上承欢,哇咔咔,这感觉不用言表。
朱甫祥佯装大怒,“你是什么狗东西?敢阻拦本道台施号发令,左右去给我抓了喂鱼。”
他此时正好找到理由弄死方元白,强占他身后两银女。
这时,七八名兵丁涌了上来,魏东亭抢身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几人打到在地。
兵丁气得要拔刀,方元白顿时冷喝:“拔刀者杀无赦!”
兵丁一愣,吓得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你们都是吃饭桶吗?给我砍杀了他们!”
朱甫祥气得脸色煞白,脑子充血。
立即有两个想要在道台面前表现的兵丁将刀拔了出来,只见一阵恶风飘过,这两兵丁倒地口吐白沫,脸色乌青,中了剧毒,死得不能再死。
民夫见死了人,吓得一哄而散,立即跑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胆大的还在旁观。
朱甫祥也吓得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你....你要...干什么?”
说着拂袖招呼还活着的兵丁,便要上轿逃离,哪晓得被方元白一把扯住,问道:“狗官,哪里去?”
方元白拉住朱甫祥:“道台大人,此时日己近午,你锦袍重裘,尚且冻得哈手跺脚,却要百姓破冰下河。
那好吧,今日就请大人领略一下这冰河的情趣,然后自当命令百姓下河!”
说着,便拖着已经吓傻了的朱甫祥,一齐走下河堤,方元白随手一甩,将朱甫祥扔在冰面。
朱甫祥被寒气袭人的冰冻得清醒过来,一下认清了目前的情形,见身下的薄冰已开裂,吓得亡魂四冒。
“娘呀,杨么,快救命,我升你官,你要什么官我都给你!唉呀,我的娘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瞬间一股尿马蚤臭味飘到岸边。(二更求票,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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