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官 第四章 插曲 (1)

贝里克斯上完厕所回来了。

阿本看着他坐回沙发上，便开始讲话说：“贝里克斯先生，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好吗？”

“可以。”贝里克斯先生说。

“接上回说，阿寥尔先生去那家宾馆，为何要带上手枪？”阿本问。

“是这样的，他要去杀一个仇人。那个仇人之前杀死了阿寥尔的母亲。”

“那么，那个人为何要杀阿寥尔的母亲？”

“哈哈，”贝里克斯先生笑了笑，“因为，那个人是个疯子。准确来说，那个人其实是阿寥尔的父亲。”他停住了。他看见阿本困惑的表情。于是，继续说，“很奇怪吧！我觉得也是。阿寥尔的父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整天好吃懒做，整天无所事事；阿寥尔很看不惯他这一点。”

阿本此时无语地点着头。

可以说，他彻底被惊呆了。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但过了一会儿，阿本才张开嘴说：“我明白了，贝里克斯先生。不过，阿寥尔的母亲为什么不把他告上法庭呢？”

贝里克斯先生又笑了笑，好像是在嘲笑他的问题很滑稽。“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想告他，那么早就告了。”

贝里克斯先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放到嘴唇上，但并没有点燃。“因为阿寥尔的母亲很懦弱。就是这么简单。”话罢，他点燃了放在嘴唇上的香烟。

白色的烟圈从他的嘴巴里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阿本偏过头去，不看他那酷似炫耀的动作，认真地说：“我觉得懦弱是一方面，还有另一面。你觉得呢？”阿本看向他，他也看着阿本，只不过他的眼睛有点乜，好像是在说我根本没有那种“觉得”，也不会有那种“觉得”。

说实话，贝里克斯的眼神，真让阿本的心揪了起来。

……

银白色的月光这时洒了进来，警察们借着月光寻找着杀人现场的线索。

在红色沙发旁边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的周边满是鲜红的血迹，然而，尸体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警察无法辨认出他是谁。

这正是贝里克斯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