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之最强Berserker 第二十一章：切嗣的独白

十年前，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现圣杯之恶的我，用令咒下令，命令saber破坏了圣杯，引发了冬木最大的火灾。

曾经拥有的目的和信念都随着那场大火化为了灰烬。从那片荒原中回来的不过是一个只有心脏还在跳动的残骸罢了。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男孩，卫宫士郎，就像是我的救赎一样。也许士郎以为是我拯救了他，实则我才是被拯救的人。

失去了爱丽丝，失去了理想，失去了太多的我，在冬木市隐居起来。

隐居后的我不与任何魔术师来往，和士郎在一起，平静的生活。

士郎曾认为我是一个伟大的人，但每次面对士郎这种感情，只会让我心生愧疚，

我只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绝望的男人。

越是希望救人，杀人技巧就越是精进。回过头时，我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

伊莉雅，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

我曾多次丢下士郎，骗他说我去周游世界。

实际上我每次旅行的目的，就是去dé国接回你，伊莉雅。

因为我的背叛而功亏一篑的爱因兹贝伦，别说是让我接走伊莉雅，甚至连商谈都不愿意。

被诅咒的我，肉体在一步步走向衰败，手脚萎缩，视线开始模糊，彻底丧失了施展魔术的能力，几乎和重病的人没有区别，就连寻找结界的起点也无能为力，只能在风雪中彷徨，一直到等死为止。

在雪中倒下的我，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丢下了伊莉雅，也丢下了士郎，一个人死在dé国的雪地中。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不论对士郎还是对伊莉雅。

最后昏睡在雪地中的我，被爱因兹贝伦家发现。面对奄奄一息的我，爱因兹贝伦念及情面，将我送回冬木。

回到冬木后的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我再也没有力气前往dé国，我呆在家中，沉溺于过去的记忆，我不停的问自己，“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么。”

我还清楚的记得，月色皎洁的夜晚，士郎向我起誓，要代替我完成我未能实现的东西。

在那一瞬间，我回忆起了，自己曾在重要的人面前发过誓，当时的我坚信，心中所拥有的东西绝对不会失去。而这份已经被我忘却的自信，直到那一瞬间才重新拾起。

“老爸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没办法了。但是我没问题。所以，交给我吧，把老爸的梦想。”

我相信，士郎这最初的想法和这宝贵而纯洁的祈祷，一定会成为最美好的回忆，留在他的心中。

如果士郎真的继承了我的理想，大概会开始无尽的叹息和尝尽无穷的绝望吧。但只要他记得今天这个夜晚，那么他一定能回忆起这个瞬间的自己。回忆起这颗毫无畏惧，不懂悲伤，心中充满憧憬的年幼的自己的心。

这也是，不知何时遗失了自己，一点点在岁月中磨灭的我所希望得到救赎。

即便士郎和我走上一样的道路，也绝不会成为我。在理解这一点后，心中所有的伤痕似乎都痊愈了。

我闭上了双眼，带着满心的释然，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

然后我在冬木的天空，听到了“天使”的嚎叫。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触痛着我的灵魂。

我曾一度以为在我死后，真的有天使接走我。连我这样的沾满鲜血的人，也有着上天堂的资格。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身为人类的认知范围。

感觉自己的灵魂逐渐被吸收，越来越接近天上的生物。可在接近它的一瞬间，我居然本能的感觉到恐怖，就像全身的毛孔都绽开的感觉。

天上的生物，真的是天使嘛？虽然有着洁白的身体，丰满的羽翼，却没有面孔。煞白的无面之物，配合刺耳的嚎叫，如果这样的生物真的可以称作天使，大概我更加想下地狱吧。

我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生物，但我清楚的理解到，那绝对不是可称为“正义”之物的东西。

那悲哀的嚎叫声，就像引导世界毁灭的使徒，在吹响终焉的号角一般。

我可不想被这种东西吸收，下意识后撤的我，感到突如其来的下坠感。

他追了上来，煽动羽翼，像风一样迅捷，来到我的身边。

无面的脸孔，渐渐靠近我，在我耳边低语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最后一瞬间，他好像终于理解了我的语言。

“活下去，预示，绝望......”断断续续的词语，是我醒来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我活了下来，本以为自己时日无多，却再次获得了生存的权利。

代价就是，我被冬木的土地诅咒了，我再也无法离开冬木。

当我踏出冬木一步，身体就会极速衰败。

我知道，我的灵魂被束缚了。

我已经再也无法前往dé国，再也无法去寻找你了，伊莉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