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先是一惊,他根本想不到,张漾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得出下联。
有这个可能吗?
其他人先是一愣,像看怪物似的,撑大眼睛,看向张漾。
片刻,作协那群人像是听到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别闹了!”
“张先生,你怕是来搞笑的吧?!”
“你才多大啊?你读了多少名著啊?这么短时间就想得出,你骗谁呢?”
“哼,肯定是一个门外汉,不然绝不可能口出狂言。”
“呵呵,我现在还真想要看看,张先生能写出个什么东西。”
江教授在书房内找了良久,抽屉、书架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得到多余的红纸。
“这个…张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准备足够的纸张。”江教授一脸歉意道:“你看看,能不能先写在硬纸上,先让大家研究、研究。”
孟国富阴笑道:“对啊,张先生,以你的年龄,会不会写毛笔字,或许都是个问题吧。咱们就别浪费纸张了,用钢笔先写吧。”
作协那群人晃着自己手中的笔墨纸砚,七嘴八舌地哄笑道。
“对啊,人贵有自知之明。什么能力的人,就应该用什么物品。”
“你们这代年轻人,别说毛笔了,就连硬笔,也不见得写的好吧。”
“呵,张先生,恕我直言,你怕真的是来搞笑的吧。”
“哎,诸位,话可不能这样说。”
一名身型壮实,腰杆挺直,一脸浩然正气的中年男人,发声道:“所谓英雄出少年,我觉得,张先生应该跟各位大作家一样,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不然,也不会跟胡小姐到这来,没错吧。
反正我吴某人是个粗俗之人,吟诗作画只能是业余爱好,着实登不上大雅之堂。
倒不如,我把我的红纸给张先生来写吧。”
说着,吴江明把自己手中红色宣纸,递给张漾。
“好,那就多谢吴叔叔了。”张漾也不客气,笑着接过纸张,在书桌上放平,然后磨了磨墨。
随后,他一抬手,不带任何的迟疑,想都不想,直接行云流水地写出下联。
众人好奇地围过去,没看出多少门道。
作协的那群人则仍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相互谈笑着,根本就没把张漾放在眼里。
“唉,还别说,张先生的毛笔字,还真不错。”杨琳绛也凑过来,一看,“高!实在是高,张先生,的确是高人啊。”
胡一菲没看出妙在哪里,撇撇嘴,“字倒是很不错,看得出是有功底的,但是…这个下联…我就不做评价了。”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张漾一写完,江教授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来揣摩,“嗯…应该能对上吧。杨教授,您说呢?”
“这幅上联,是我在京城大学中文系的一个朋友给的。”
杨琳绛尴尬地微笑道:“实际上,就连写出上联的人,都还没想得出下联?”
“哈哈哈,张先生真的是奇人,奇人啊!”
江教授对张漾竖起大拇指,“我们得到这幅对联过后,仔细地研究了一番。
发现这幅上联的端倪,不在于字,而在于音。”
“巧了。”张漾笑笑,“我的下联也是如此。”
作协那群人闻言,脸色大变。
他们围过来,分别看了上联、下联,笑着起哄。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呵呵,张先生,果然,你没让我失望,你是来搞笑的!
“啧啧啧,张先生,年少轻狂!连着打几个字,这就算下联了?”
“是啊,那我也行了啊,张先生肯定是上联想简单了,楹联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直白写,这瞎对啊,长长长长长?还说什么在于音?你能念出花来?”
孟国富哼笑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们几个虽不敢说把文字吃到骨子里,但是靠文字吃饭的。
在场的哪个没有二十年的写作经历?!
我们看不出什么,难道你个二十岁的少年,还真能想出花了?狂妄到不可理喻!”
他们的话,很不客气。
张漾懒得理这帮无能之辈,笑道:“江教授,您的上联,是怎么念的呢?”
“呵呵。张先生,听好了。”江教授念道:“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好!”
“妙啊!”
“如此深奥的上联,江教授真是大学问啊!”
作协那群人马不停蹄地喝彩,同时也不忘踩张漾一脚。
“张先生,你那长长长长什么鬼的,也有着韵味?”
“同字异音,一字一个意思,张先生,没想得到吧!”
“哈哈,丢脸丢大发了吧!”
张漾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教授的上联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我的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张漾的话音一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作协的人心中一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楹联。
“真…真对上啦。”
吴江明笑道:“原来下联也是暗藏玄机啊…厉害,我张先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作协哪里敢相信,张漾居然真的做到了。
这一副下联,简直是对得天衣无缝啊!
他们蒙了。
他们想否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作协,又被打脸了!”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江教授向张漾投去赞赏的眼光,“这上联,算你勉强对上了。”
“勉强对上了?”胡一菲弄不懂了,“对上了就是对上了,怎么还有勉强一说呢?”
“难道…”吴江明疑惑道:“难道上联还有其他的玄机?”
张漾不仅不着急,反而笑道:“江教授,如果上联还有其他的念法,能表达出意境、意思,请赐教。”
“对,想必张先生也想到了吧!”江教授笑道:“没错,这上联,的确还有其他的念法!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张漾不假思索,紧跟着江教授的话,说道:“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唔!”
全场哗然了!
果然还有其他的念法啊!
原来这幅楹联,竟然还有如此玄机,真的是惊为天人啊!
在场的人,无不被震撼得瞠目结舌的。
之前还在讽刺张漾的孟国富等人,此时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喘着粗气。
没有一个再敢直视张漾的。
现场的其余围观的宾客,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纷纷称赞。
“感谢张先生,长世面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惊为天人啊!”
“没想到啊,居然还有年轻人,能吧我们文化古国的国粹传承得这么好!”
江教授连连点头,“好!很好!真的对出来了,但我还有一种念法,‘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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