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第十七章，河流

《悲伤逆流成河》

黑暗中慢慢流淌着悲伤的河流。淹没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时间。你们本来可以逃得很远的。但你们一直都停留在这里，任河水翻涌高涨，直到从头顶倾覆下来。连同声音和光线，都没有来得及逃脱这条悲伤的巨大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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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后，先是脱掉全身的束缚，然后，并不是真的去照镜子练习什么扑克脸。而是先去洗了个澡，因为我的身上沾满了琳缘春天青草的芬芳。

擦干身上的水珠，我裸体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喂，同学生日，晚上回晚点……是……知道……不会……好。”挂断。

看看手机5:35。时间很早。我再次播了个电话出去。

“喂，出来吃个饭，有空没。……要得要的，可以。那就去那儿吧。我就一个人，你带人来也可以。好……早点过来。”挂断。

白天和那两个小姑凉瞎转悠一天，正事没做一件还认了个调皮小妹妹。现在还得晚上来完成今天的目标。目前，先去吃个晚饭然后就行动。

穿上一套黑夜的服装，我便出门了。搭公交车车来到个一熟悉小餐馆，旁边的烧烤摊已经架好了火。

我占了个饭桌，又先点了两个菜，然后闻着旁边不远处烧烤摊上传来阵阵烤肉香。当我无聊的坐了20分钟后，大约是六点二十了罢。

也是这时，他才带着以前村里的一个朋友来了。我微微抬起头，左手里把玩着一双筷子，右手滩在桌子上，望着他俩平淡的说：“来来来，坐。上高中之后就好久不见，今天好好喝喝。叙叙”

他嘴了叼着一根烟，烟雾弥漫在他的脸上慢慢渗透着他身体与灵魂。他那满是肉的脸上挂着一副高兴和蔼的笑容。他开玩笑的说：“看到没，今天我带个人来一起灌死你个死皮子脸。两个人喝你，还不把你爬下？哈哈。”旁边那人应呵着：“看来，今天非要把你这臭脸喝的换个模样才行啊。哈哈哈哈”

说着，他俩慢悠悠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好像走秀表演一样。

我难的真心但还是显的难看的露出了笑容对着他俩说：“来来来，我怕个鬼，我要把你这胖子的脸喝成和弥勒佛一样肥。还有你的瘦皮脸也逃不了变死鱼脸的样儿。我就一对二啦，怕毛。”

“哈哈哈哈，老板，把我点的两个菜上桌，你们俩再点一两个菜，我去带些烧烤。啊，对了老板，再来一箱冰啤酒。”说完，我起身朝烧烤摊走去。

“你他妈笑起来跟鬼一样，哈哈，快收起来吧你。别吓着街上的美女了。”

夜色，俏俏笼罩大地。对于我们来说，跟随而来的是漫天的啤酒混合着槟榔青春，友谊酒杯的响亮碰撞，和撕破天空的仰望未来叫嚷声，以及飘入心灵深处那末悸动的烤肉味。

由于，我的病毒对人体的多方面加强作用，人们的洒量也大了许多，一箱啤酒根本不够，两箱才剥起我们三个的激情言语。

那个瘦皮脸高昂愤怒的叫嚷着说着身边的个个朋友的对他的好事和坏事，说着通过一些事看透了谁，又把谁真正当成了兄弟。在酒精面前，平时话不多的他此时把对生活的种种透透彻彻的喊了出来，像是爆发后的火山。此时，他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那个死胖子却是收起他那平时的机关枪一样的嘴皮子而低头沉默了起来。此时他在心中拉扯着，酝酿着，整理对朋友的定位和自己做过的一些决定的好与坏，未来应该如何去做和纠正处理。为此，他的脸色白的像翻身的鱼白肚子。

看着着一白一红截然不同的表现，我愉快的嘲笑他俩是红白两雄，每次喝酒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俩见我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就反击嘲笑我是死铁皮子，酒都浸不烂，不是人。

三个青年，三个不同的梦，三个颗互不相融的灵魂。

夜色浓密，我们喝得差不多了，我档了个计程车送他们回家。我给了钱又返回店里又喝了两瓶，最后结了账。我不禁难过的想到“如今喝酒都麻痹不了我的大脑，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要靠什么来暂时忘记这个世界呢？哎”

我离开小餐馆，买了瓶水，然后在无人的角落将瓶子里的水倒空，放入之前我喝入肚中的酒……我又去买了瓶矿泉水冲洗自己的手和这个冰红茶水瓶。

我搭了个计程车来到50公里外江边的一个自来水工厂旁边。

下车后，我等到周围无人，然后翻进铁丝隔离网，来到了那个自来水厂的上游。

今晚，没有月色，距离有两百米外的路灯照过来的微弱光亮和远处高楼城市投入的散光不足以照亮江边的黑暗。所以，没有人可以看到此时江边还有个人，以及他的手里的冰红茶水瓶。

我不急不慢的扭来瓶盖，然后将瓶中的水缓缓倒入附近几个城市的自来水取采源头中。

我可不相信自来水工厂可以把我的病毒全部过滤掉，毕竟我的病毒在空气中也是可以生存的，更何况它还有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和抗排斥效果。

倒完瓶中的水，我还吐了口唾沫在江面上，让它顺流而下。随便还真撒了泡尿。

随后，我正准备走的时候。

“啊，轻轻嘛，哥哥不要……”

我“…………”欺负我单身狗是不？这地方还有野战的！

可狠！

我故意大声说到：“喂，你们几个快点去那面他给我捞上来。小心点，如果有人被看到了一起砍了扔江！快滚。”

说完，我朝距离我有一百米处的小树林看去，然后拿出手机假装说到，：“强子，加派人手到我这里的小树林看看，如果发现有人直接剁了。不要暴露，动作轻点。”

说完，我淡定的大步流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