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牛 39、父女情深 求鲜花

苏阿牛说：“三个题答对一个，算你过关。接着继续说明9暗9，从我开始：127”

鲍春花说：“爸爸这不公平，数来数去，你是明9，我是暗9，这一回我先数。”

苏阿牛说：“好吧！从127开始吧！”

“127、”“128、”“过、”“130、……。”

苏阿牛数到162，鲍春花喊：

“停！162是9的16倍，爸爸出节目吧！”

苏阿牛说：“出个什么节目呢？作诗吧，匆忙之间写出来的诗惨淡乏味。……”

鲍春花说：“爸爸，我给你出三个谜语，三分钟内只要猜对一个题，就算过关。”

苏阿牛说：“好，开始吧！”

鲍春花说：“爸爸，你听着。第一个题，墙上一朵牵牛花，一根藤儿连着它，没有叶儿没香味，能唱歌来会说话。”

苏阿牛想了一会儿问：“是歌手在台上唱歌吧？”

鲍春花说：“不对，不对！是广播喇叭。我说第二个题，哥俩一般高，每天三出操，人人都需要，团结互助好。”

苏阿牛马上就说：“是解放军出操。”

鲍春花说：“爸爸真笨，就是一双筷子嘛！第三题猜不出来就给我唱个歌儿。听第三题，人造金属球，长着四只手，仪器装满怀，资料收到手。”

苏阿牛急忙说：“是人造卫星。”

鲍春花说：“爸爸真聪明，猜对了，放你过关。”

正在这时窗外鞭炮声响成一片，空中烟火照亮了夜空。看看屋里钟表11点58分。鲍春花拉着爸爸的手，蹦蹦跳跳大喊大叫：“过年了！过年了！”

苏阿牛马上捂住她的嘴说：“别疯了，影响下面的人睡觉!”

鲍春花说：“除夕之夜没有人睡觉，让我们尽情疯一回吧！”电视里，新年钟声响了，鲍春花紧紧抱住爸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苏阿牛轻轻推开她说：“又是一年了，拿酒来，咱们喝一杯！”

鲍春花拿来两个酒杯，两瓶酒。一瓶红葡萄酒，一瓶剑南春。她把红酒打开，倒上两杯。把酒杯递给苏阿牛说：“女儿敬你这杯红酒，祝爸爸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业有成，心情愉快，万事如意！”说罢碰杯，一饮而尽。

接着，她又满上两杯白酒。把白酒端给爸爸一杯说：“女儿敬这一杯白酒，祝爸爸长命百岁，和女儿百年合好！”

苏阿牛急忙打断他的话说：“丫头，谢谢！可是，你是不是用词不当啊？夫妻才能百年合好，父女如何怎能百年合好啊！我比你大35岁，等你长大了，我就该入土了。”

鲍春花说：“你活到100岁，我只活到65岁，咱俩不就找齐了吗！”

苏阿牛说：“丫头，大过节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还是喝点儿酒吧！你喝红的，我喝白的！”

鲍春花说：“为什么！轻视妇女？”

苏阿牛说：“小丫头片子，能算妇女？”

鲍春花说：“爸爸能喝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说着斟了两杯白酒，端给爸爸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鲍春花说：“爸爸，请吧!”

苏阿牛把酒喝下说：“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苏阿牛说：“爸爸，我有个办法，既喝不醉，又能尽兴。顶着苹果围桌子走三圈儿再喝酒。”说罢，自己顶着苹果围桌子走了三圈儿，喝了一杯酒。苏阿牛照样子也喝了一杯酒。转着喝着，还是苏阿牛先顶不住了。

苏阿牛说：“没有想到你这丫头真能喝，我不能再喝了。”

鲍春花说：“我这小丫头片子，还没有喝够呐！”

鲍春花把苏阿牛扶到沙发上，冲一杯浓茶递给他说：“爸爸，喝一杯茶解解酒吧！真的喝醉了吗？”

苏阿牛说：“不！没有醉。”

鲍春花说：“怎么不敢喝了？怕喝醉了失态？”

苏阿牛说：“在自己家里，用不着惺惺作态，对自己的女儿应该坦诚相待。”

鲍春花说：“看你在我面前总是端着老前辈的架子，我真有点儿怕你。”

苏阿牛说：“丫头，不要怕，我又不是老虎。”

鲍春花说：“你是打老虎，我是小老虎，我们是两只老虎。”

苏阿牛说：“我这老虎是善良的老虎，不会吃人的。再说了，《虎毒不食子》，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吃你呐！”

鲍春花坐在沙发上，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苏阿牛说：“有问必答，问吧！”

鲍春花说：“干妈什么时候回来？”

苏阿牛说：“最少还得两年吧，因为她陪儿子在米国读书。”

鲍春花说：“你和干妈的感情还好吗？”

苏阿牛说：“我父亲和她父亲是老朋友，婚事是双方老人促成的。结婚前没有什么感情，结婚后性格不合经常斗嘴儿。不过，她心眼儿很好，长的也很漂亮。原来我们都在京都住，我到三河市以后，他没有来过，一直伺候她的宝贝儿子。”

鲍春花说：“爸爸，你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不感到寂寞吗？”

苏阿牛说：“工作负担太重，整天忙得昏头转向，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但是，逢年过节，放假休息时，也觉得孤单寂寞。”

鲍春花说：“现在有钱人流行找情人养小秘，你没有找过女人吗？”

苏阿牛说：“我对这类事情非常反感。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有思想意识，有人伦道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一个人什么都管不顾，和动物有什么区别？情人和小秘天天琢磨你口袋里的钱，你天天享受她的色相，同床异梦貌合神离有什么意思？……”

苏阿牛说着说着，见她靠在自己肩上的丫头睡着了。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了。心想：“这孩子太困了。叫她到床上去睡吧，又不忍心叫醒她。静静呆了一会儿还是把她抱到床上了。”

苏阿牛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鲍春花猛然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说：“就躺在我身边睡吧！”

苏阿牛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惊诧地问道：“原来你没有睡着啊？”

鲍春花说：“真是睡着了，你抱我的时候醒了，就是没有睁眼。”

苏阿牛板起脸来问：“你这个鬼丫头，长这么高了还让爸爸抱你上床？”

鲍春花得意地说：“你抱我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不舍得让你放手。”

苏阿牛说：“已经两点了，快睡吧！

鲍春花往床里边挪动了一下说：“躺在我身边睡吧！”

苏阿牛说：“我还是到书房睡吧，打呼噜会吵醒你的。”

鲍春花说：“我那个农民爸爸的呼噜声比你大多了，他住医院的时候，我在爸爸身边睡了三个月。等到爸爸回老家了，我一个人反而睡不安稳了，你说怪不怪？”

苏阿牛说：“形成习惯了再吵也能睡着。”

鲍春花说：“爸爸，我不怕吵，就躺在这儿睡吧！”

苏阿牛说：“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跟爸爸睡，像话吗？”

鲍春花说：“天天说我是小孩子，今天就成大姑娘了？”

苏阿牛说：“在你家里也和你亲爸爸一起睡吗？”

鲍春花说：“爸爸住医院的时候每天抱着我睡觉。”

苏阿牛说：“他是亲爸，我是干爸，哪能一样？”

鲍春花说：“我觉得你比亲爸还要亲。”

苏阿牛说：“错，大错而特错。”

鲍春花说：“错在哪里？”

苏阿牛说：“丫头，我给你打个比方。蔬菜干的好啊，还是鲜的好？当然是新鲜的好吃了。我就好比萝卜、红薯，吃不完了，切成片，晒成干儿，等鲜的没有了，再拿出来充饥。如果好年景，有好吃的，就没有人吃这个干的。喂牲口或扔到垃圾堆里。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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