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得了猛将恶来,让恶来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吩咐他若没自己的吩咐,不必他处处跟着。
次日清晨,便有人来酒舍拜会刘牧,可是那人刘牧根本都不认识,而听对方自我介绍,是个姓赵的,好像和自己还是师出同门,都是刘宽的记名弟子。
刘牧和那人胡乱聊了一阵子后,将那人打发走了,而没过多久,便又有人登门拜访,简短叙说,这一天里,便有七八个人过来拜访,而后的几天里,拜访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普通的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之中,竟也有人来拜访刘牧。
万事都有因,雅集风会之后,那一首《雨霖铃》,传遍了洛阳周遭,没出两天工夫,洛阳的歌坊之中的那些歌女都已经会唱了。花街柳巷之中,也能到处听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洛阳的几家酒舍竟然因为酒舍字号的问题,而打起了官司。
只因《雨霖铃》之中有一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所以就有脑子比较灵活的酒舍商家,干脆改酒舍名字为晓风残月。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的说法,可是字号重复了自然会其纠纷,这其中的官司打了多久没人知晓,谁胜谁负也一时难解。只是有一个风俗在逐渐兴起,那就是亲人朋友分别之前,必去晓风残月酒舍大醉一场。
如此风靡之下,那些文人墨客,想要结识刘牧,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应付这些人的时候,刘牧心中就暗暗吐槽,心说汉朝所以覆灭,要怪桓灵这样的昏君,要怪阉宦乱权,要怪黄巾贼凶猛,要怪董卓李傕郭汜胡作非为,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文人士大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天下疲敝,政治腐败,这些文人士大夫不想着如何治国安邦,满脑子竟然还在想吟风弄月的事,一首词就算写的再好,那也只是词而已,说到底,和国家大事比起来,这是不能再小的事了!这些文人士大夫都还以为自己处在太平盛世,浑然不知乱世就在眼前。
没过多久,刘牧的那个便宜老师,太尉刘宽,也派人来请刘牧过去,和刘牧交谈了一阵子后,便当众宣布,将刘牧的记名弟子之中的记名二字给去掉,刘牧正式成了太尉刘宽的正式弟子。
成为正式弟子的同时,刘宽还赐刘牧一个字。
伯良!
因刘牧是家中长子,故而用一个伯字,而良字,也就代表刘宽这个老头觉得刘牧性情还算不错,是个中规中矩的字罢了。
认识刘宽以后,刘牧有事没事,便去见这位老师,一来二去,也就都熟络了。
刘牧发觉这刘宽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性子也很温和,简单说老好人一个。只是他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官,似乎更适合去做研究学问的博士。
这一日,刘牧照例来拜访刘宽,看到刘宽和旁人在一旁讨论什么,刘牧便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旁等待了许久,终于那边的人说完了,刘宽才走向刘牧这边。
和刘牧说话聊天,刘宽也是心不在焉,常常走神。
“老师心中有什么忧虑,不如说与学生听听。”刘牧忍不住问道。
刘宽不由的长叹一声,而后将心中苦恼一一道来。
理论上,太尉执掌天下兵权,可是那仅仅是理论上。汉末的太尉,没有多大的实权,兵权几乎都在灵帝和阉宦手上,可是麻烦事可都是太尉的!一件都不少。
最近冀州那边出了点麻烦事,鲜卑胡兵长驱直入,竟然打到了冀州中山国蒲阴县和唐县一代。
初听到这个消息,刘牧也吓了一跳,心说按照古代刘牧的记忆,鲜卑人入侵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可是鲜卑人最多也就是在幽州和并州闹一闹,能打到冀州的,几年也未必有几次,鲜卑入侵,已经说明了汉庭的日渐孱弱。
刘牧继续听刘宽说下去,在刘宽叙述中,刘牧更加清楚老师的烦恼了,鲜卑入侵最近是连续性的,在最近的一次突袭中,中山国的国相竟然意外战死了。
刘宽作为太尉,处理国家防务,是应尽之责,总要推举出来一个人,去担当那个国相,来对付鲜卑人的入侵。可是有油水的地方大家都争着去,而这种麻烦的地方,大家就躲着了。虽然中山国不算贫穷,但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愿意去接那个烂摊子。
说完了自己的烦恼,刘宽看着刘牧,道:“老夫若记的不错,伯良,你便是中山国人吧?”
刘牧点点头,道:“老师记得没错,学生正是中山国毋极县人。老师既有烦恼,学生当为老师分忧。”
刘牧的话,几乎就等同于自荐了,潜台词便是,既然没人去,那就让我去好了!
听得刘牧的话,刘宽愣了一下,而后直接摇了摇头,道:“伯良之心,老夫心领了。”
刘宽拒绝的原因也很简单,当官是需要资历的,更不要说中山国国相,那可是一个秩比两千石,和一郡太守几乎没什么区别的官职!刘牧不过区区十七岁而已,尚未弱冠,如何能担当一郡父母这么大的官,简直是开玩笑一样。更不要说刘牧并不是举孝廉出身,过去也没做过官,唯一能拿得出说道的事情,大概就是他是宗室子弟而已。
刘宽又和刘牧说了一些别的事情,最后,刘宽沉默了一会儿,问刘牧道:“伯良,你当真想去做那个中山国国相?”
刘牧听闻这话,立即应声道:“自然是的!”
“嗯……”刘宽捻须,沉思良久,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找不到人了。但他最后还是对刘牧道:“伯良,你资历尚浅,且无功于社稷,若举荐你为中山国国相,恐无人肯服。据老夫所知,中山国除了国相空缺之外,数县的令丞,一样空缺,你若不嫌,老师可为你争取一二。”
“谢老师提携!”刘牧闻言,拱手说道。
刘宽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和刘牧说了一些关心的话,大概意思便是如果事情没成,不要怪老师。如果事情成了,你真的去做县令了,那你就好好做,如果一两年内不出什么事的话,老师还可以保举你做中山的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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