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未止 第七章 访客

长时未止 怪性 玄幻奇幻 | 东方玄幻 更新时间:2018-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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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香榭丽舍只有一栋大楼,但穿过不知几个屏风,又走过不知几个大堂房屋,绕过几个回廊,才在老鸨春丽的引路下进入大殿。

文鸢走在最前,正气凛然的身形衣带飘飘,傲气凌神虎目一扫止住谈笑的众人,眼中尽是不屑。

管重耳轻笑,抚扇轻摇,神色比之文鸢更甚,连正眼都不看一眼那书生才子,轻车熟路的往那空余的矮案走去,甚是意气风发。

梅常儒文鸢管重耳三人入得正席,引得不少人侧目,梅常儒看一眼那些文人墨客。

人不多,但坐落有序,且多是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朴素书生寥寥,皆相貌堂堂,又有几分温文尔雅之气,举手投足间甚是妥当,可看向自己目光竟多是不友好的,不知以前的那个梅常儒是如何行事的,似乎是不大招人待见。

梅常儒心中了然,但平淡无奇的收回目光,无甚感情,没觉得不好或者奇怪,只是置之若无,放于脑后,并未有过多在意。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名利于我如浮云,别人怎样看他无所谓,只要不惹他麻烦就好。

梅常儒文鸢管重耳相继入座,文鸢跟老鸨春丽说道“春丽妈妈快去准备,我等自己便可,不用招呼。”

老鸨春丽点点头道“好,老妪这就去。”

梅常儒进来就很多人看着,青衣书生也是其中一个,与其他人只是恨恨一眼而过不同,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梅常儒,青衣书生等那老鸨往台上之时,含笑作揖道“修文,多日不见,身体可好。”

静坐如常的梅常儒抬头淡淡看了眼那青衣书生,但之后又继续底下似有所思,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似听到那青衣书生在叫人,但却不是在叫他。

一阵安静,未见梅常儒再有何动作,周围的人都停下看着梅常儒,时而又看眼那青衣书生,猜想之后会如何。

青衣书生未觉有尴尬,面上微笑依旧,但文人士子心高气傲,也都惺惺相惜,青衣书生旁一个士子站起,含怒道“梅常儒,寒江兄在跟你说话呢,你怎能不理人。”

梅常儒失忆了,但文鸢没有,他是霸道惯了的人,在汴京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何曾有人敢这样跟他们说话。

只见文鸢头也不抬,目中寒光凛冽道“修文的名是你能直呼的吗,不理你又如何,你是个甚么东西,这里何曾由得你大呼小叫。”

“你……”

文鸢说话声音不大不急不缓,平稳又清晰,王公贵胄的从容与傲气尽显,在烛光通明的大殿里透着淡淡睥睨天下的恢宏大气,让人不敢目光相识,心肝胆颤。

强权的实力在此,让人不得不低头,那士子被文鸢的寒冷目光一眼,一口凉气进来,一时口快,竟忘了是在跟谁说话,指着文鸢说不出话来,站在案席边后怕不已。

管重耳与文鸢活了十五年,就做了十五年的纨绔,在汴京恶名远扬,尤其是在文人才子中恶名更盛,他们是汴京的贵胄恶霸,但却多有不屑于欺负没有还手的百姓,常是打压心高气傲的文人与贵胄公子,恶名也多是在文人墨客的渲染开来。

这个月梅常儒重病昏迷不醒,文鸢管重耳又被府中禁足月余,汴京百姓只是多日没见那ying国公府的马车外出外其他一切照旧,并不受影响,而在文人士子中却不安静,掀起一阵欢庆的浪潮,争相道贺,普天同庆一般,诗会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比之大梁开国还盛大。

文人士子被欺压多年的新仇旧恨一吐而出,大肆庆祝,大有正气盈朝之感,玩乐月余,都已差不多忘了文鸢管重耳还有梅常儒三人。

管重耳轻饮一杯酒,慢慢咽下,放下酒盏,冰冷道“我们久不出门,怕是你们都忘了太岁是怎么模样了。”

文鸢说的话还只是平稳与傲气,而管重耳如一寒蛇吐信,杀意波动,让人不寒而栗,大殿莫名其妙的死寂,仿佛能听到烛光被风吹的晃动的声音,文鸢管重耳稳坐,似有春时我不先开口,那只虫儿敢作声之气势。

相谈甚欢的大殿一时万籁寂静,梅常儒有些莫名其妙的停下,看了眼风声鹤唳的周围,疑惑向旁边的文鸢问道“翱天,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跟我说话吗?”

文鸢在相熟之人面前甚是随意洒脱,不拘一格,跟管重耳的阴冷城府深不同,是个沉稳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之人,不想扫了梅常儒的兴致,换一副温和面孔,浅笑道“刚才有,现在没有了。”

那旁青衣书生并没似普通士子一般噤若寒蝉,神态自然,轻轻摇摇头,拉着那站起来的士子坐下,道“修文大病初愈,记性好差,是我在跟你说话呢。”

死寂的空气被打破,止住的帘幔飘动,一丝从气窗吹入的凉风抚过烛火,但通明的大殿却未有灯光闪烁,梅常儒闻言,看向那边的青衣书生,只见青衣书生双眸明亮,嘴角轻扬,脸庞自然随和,温和如风的气质让人觉得亲近,但眼尖却流露着藏匿得极深阴戾之气。

梅常儒想起,确实这人有叫自己,不过叫的却是他的表字,不是他的名,让他一时忘了。

梅常儒看了眼那人就收回目光,并没有多看一眼,他活久了,为了糊口,做过很多行业,士农工商,三教九流皆有涉猎,略懂些相面之术,这人给他的感觉不好,很阴暗险恶,和表面的阳光大相径庭。

不过梅常儒还是出于礼貌,说道“哦,你说什么了。”

青衣书生面上略微闪过一抹异色,笑笑道“无事,只是担忧修文伤势是否痊愈而已。”

梅常儒寡淡惯了,说话依然没什么感情,道“挺好的,有劳挂心。”

青衣书生平和的笑笑,颔首道“我们乃世交,彼此自然要互相关心。”

平淡乏味的谈话似令空气有些说不出的微妙,梅常儒面无表情的轻哦一声便不再说话,青衣书生也是一般不再言语,一切又恢复平常。

文鸢双目冰凉,低头侧目青衣书生,等梅常儒说完才道“修文,你不用跟他这么客气。”

梅常儒漆黑的眼眸涟漪一晃,疑惑道“不客气要怎样?”

文鸢眸中寒光一沉,道“他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问小白是吗。”

文鸢浑身似有若无的戾气,似真有大仇,梅常儒看向管重耳,道“是么,小白。”

管重耳从进入大殿那一刻便观察着青衣书生的举动,见青衣书生云淡风轻的其旁边的士子畅谈古籍,面上越发的沉着,似有所思道“嗯,确有其事。”

梅常儒道“为什么?”

文鸢沉思片刻,认真道“他叫秦求鲤,字寒江,秦伯父家三公子,正德四年探花,大梁百家修真门派第四的齐鲁八千里长山派大弟子,瀛台大梁翘楚榜第二十二,连续十个月夺得香榭丽舍诗会魁首的人,就是因为他在,你才从来没上过小戎。”-

空气突然凝滞,秀儿刚剥好的一片橘子突然停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梅常儒,大丫?二丫?三丫小丫?这和上面的诗经有什么关系吗,这是如何从唯美的诗经中取出的俗名的。

刚才说的诗经不是引子吗,怎么取的名字与诗经毫无关系。

文儿小嘴撅起,几次张开一道小口,似想言,又不敢言,思量许久之后才缄口不言。

兰儿如兰娴静,修长的柳叶眼奇怪的偷偷看一眼梅常儒,不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末君为何能取出如此庸俗的名字。

一时洽谈甚欢的房内,三个婢女皆如出一辙的静谧,只有梅常儒似乎挺自然,低声喃喃细嚼,似在回味,淡淡颔首,似甚是满意。

“哈哈哈……有趣,有趣,修文真是好雅致,一醒来就有如此兴致,看来我跟小白是担心是白费了。”

爽朗豪迈的笑声打破静止住的空气,两个修长的人影从走廊走进梅常儒房,也不用人招呼便是迈着大步便是往里走去。

门外的两个寒甲凛冽的侍卫虎目炯炯,但却似透视两人,也不拦住她们,任由其走进来。

梅常儒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年纪与自己相仿,身影修长,穿着一样的白色儒袍的人大步流星而入。

两人一左一右并行,带着屋外的醒神寒气,傲气的眉宇间带着笑意,相差半步而入,一个清秀俊逸些,一个明朗正气些。

明朗正气哪人在右,从上而下看,青丝如瀑布而下,只一发带绾起,整洁清明,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目如朗月,剑眉星目,唇若抹朱,行步间自有那龙虎之相。

清秀俊逸哪人在左,慢半步于前面明朗面貌之人,玉冠绾发,眉清目朗,面善颜淡,纶巾羽扇,身衣鹤氅,素履皂绦,面上云淡风轻,虽不落后于前面魁梧那人,但步履却从容不迫,浑身上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文人墨客寡淡气息。

在梅常儒打量两人间,两人已来到梅常儒矮案前,在梅常儒边跪坐下,满是笑意的看着梅常儒。

兰儿不动,看着进来的两人并没有让开,只是秀儿乖巧的跪坐在另一旁,拿起茶壶、茶杯,娴熟的为一人倒上一杯茶。

“修文,好你个没义气的,也不打个招呼就自己睡了月余,一个人独自在梦中逍遥自在去了,可苦了我们,你不知道,自你出了事后我家大人一直让我禁足,连那房门都出不得,按着我家大人说,如若你一曰不醒,就让我在房里度一曰,前几天趁着大人忙,偷偷跑出去了一趟,先不说着回去被大人家法伺候,没了你我去哪儿都没劲,跟着小白都快闷出病来了。”

那明朗正气少年也不客气拿起茶便喝,还没坐下来就是一通说,话里行间皆是抱怨,但眼里却是欢喜,面上红光飞扬,甚是神采奕奕。

大人指家中父母,并非说他们家中长辈,古时儿女在父母面前自称臣,大人是儿女对父母的一种尊称,汉高祖刘邦当上皇帝后问刘太公:“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

其中始大人是刘太公,刘邦之父,臣是刘邦自己,仲是刘邦二哥。

“好你个文翱天,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先说起来我了,那日是你诓我说要去给修文祈福我才跟你出来,没想到你竟是跑到香榭去找文茵姑娘,还恬不知耻的跟我说只要修文见了文茵姑娘一定醒来,差点害得我跟你一样,被我家大人禁了足。”

清秀俊逸的少年摇头淡淡说道,说着抱怨的话,但却也并无抱怨之意,话语间也是一样难以掩饰的欢喜,只是比起明朗正气青年来,更含蓄些,更稳重些。

梅常儒静静看着两人,回忆刚才秀儿所说的事,看是否有提起过相思的人,但思索片刻梅常儒却发现没有相似之人,秀儿好像连自己有什么友人都没说,似有意避及。

梅常儒向秀儿道“秀儿,他们是谁。”

秀儿眼眸一扫两人,不带任何情感,甚至有些冷漠道“禀末君,这位是文鸢文公子,这位是管重耳管世子,都是您昔日的友人。”

名叫文鸢的明朗少年听得梅常儒问他们是谁,霍然将身子凑近梅常儒,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道“什么,修文,你居然问我跟小白是谁,怎么回事,难道传闻是真的,你丢了魂了。”

“晏医师说了,我家末君没事,只是忘了些事,慢慢就好。”

君为臣纲,君优臣辱,君辱臣死,ying国公府的婢女自小接受严格调教,家教十分严明,听得那魁梧少年这样说梅常儒,小脸马上就变了样,颜色比那外面的冰雪寒,虽说的很客气,但说出的话比那从淮水上吹来的风还要冷些。

文鸢不知是胸襟开广还是心大,没多在意秀儿带刺的语气,只听得秀儿说梅常儒忘了事情,惊讶道“修文,你忘了些事情?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忘掉的,难道连我也忘了?”

失忆只是个幌子,梅常儒已不是之前的梅常儒,都已换了一个人了,又怎能记得另一个人的事情。

梅常儒淡淡看一眼文鸢,道“嗯,都忘了。”

文鸢瞪着大眼睛,似不太愿意相信梅常儒会忘了他,道“怎么会这样,我是翱天,你再好好想想。”

梅常儒端起茶轻呡一口,道“不记得。”

梅常儒说话平静无味,眼眸清澈淡雅,安安静静的模样自然随和又普通如常,文鸢心里开始不确定,看向那边未怎么言语的管重耳道“小白,修文好像真的失忆了。”

安静坐着的管重耳暗暗观察着梅常儒,他比之文鸢更显世家公子仪态,稳重平和,处事不惊,进来之后说的不多,只是在一旁喝茶。

见文鸢放下纠缠着梅常儒,管重耳放下茶杯,从容不迫向一旁的秀儿问道“秀儿姑娘,你口中所言晏医师可是神医大道公十一世传人晏回晏医师。”

“禀管世子,正是晏回晏医师替我家末君看的病。”秀儿如实回答道,谈吐自然,举止间自有世家大族婢女的知书达礼家风,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好些,不似跟文鸢说话时的冷淡。

“哦,那就不会有事了。”

管重耳点点头,继续说道“翱天,修文没事就好,记不记得我们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修文记得我们就好了。”

文鸢顿了下,眼中一道贼光闪过,随即心领神会道“言之有理,还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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