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大反派 第三十一章 物是人非

故人久未见，杯酒话重逢。

本是开心的事情，但迪伦却高兴不起来，从刚见到约翰起，他便明白，那些该发生的事情终归还是走上了命运的安排了。

那些他想做出改变，却被现实摆了一道，而无法变更的事情。

通过交谈了解，齿轮依旧按原有的痕迹转动，虽有些变化，但却无有改变。

“那些异人，怎么会盯上你？”静默片刻，迪伦没有再谈血清的事情，而是开口问道这次袭击。

“海德拉需要壮大发展，就同现今我们的国家，吞并利用一切资源成长，定然触及到他人的利益。”

约翰想了想又道：“其实这个组织在神圣罗马帝国时，曾经有过辉煌。”

“神圣罗马帝国？”

迪伦念叨了一遍，曾经凌驾于王权的神权，以宗教为点建立的邦联帝国，影响力涵盖整个欧洲，遵循上帝是唯一的神。

当然这个在后世不常被提起的国家，更有人称其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非帝国。

但它却与欧洲的黑暗中世纪息息相关，初期猎巫运动，十字东征，之后的文艺复兴等等。

约翰为迪伦倒了一杯红酒后道：“神迹显现，维护权利，红衣主教，宗教裁判，这些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可惜，他们触动了未知的力量，致使一切分崩离析。”

“未知？同方尖碑一样吗？”

“不，那块破石头远远没有可比性，那是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想来会同奥丁的瑰宝般一样迷人。”

见约翰的神情有些痴迷，迪伦无奈劝道：“我不希望，你迷失于所谓的力量之中。”

“当然不会，硝烟逝去，我只是在历史的废墟中翻寻些过往的痕迹，至今有些小收获而已。”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

但迪伦依旧在命运面前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无法救赎自己，更无法帮助身旁人。

迪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同样他也承认自己算不上好人。

他前身是黑暗国度的炽天使不假，但他不是杀手，更不是魔鬼，他只是握有一技之长为国度办事的普通人，只想好好活着。

有人想把他打造成国度的魔鬼，但他知道，他并不喜欢那样，或许他生性漠然，所以他只是取走了长生药剂，而没有掀起政权的更替。

如果重来一次，他想他依旧会这样做，不管命运如何变幻，他只想安排他自己的命运。

昔日，他晕倒在艾尔姆的地牢内，一觉睡了三年，醒来后，约翰只是轻描淡写说了结果，却从没有提那些不好过程，如他是怎样将迪伦从那个已然溃败的绞肉机地狱带出来。

再比如从未对他言明的啤酒馆政变，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多说。

同样，这也是迪伦当初留在海德拉的原因，他是生性冷漠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他只想为其做点什么，免得其如以前那般。

可惜在这大势前，他就如一颗棋子，随波追流，却又无可奈何。

一支未完全血清，或许对别人而言，只是容貌毁掉的约翰而已，但对于迪伦，对于他这个最了解约翰的人来说。

变化何其明显，他是约翰，是施密特不假，但现在的他更是红骷髅。

三天后，迪伦只身赶赴去美的游轮，对于他来说，有些事情，因他而起，自然也要因他而结束。

…………

纽约，布鲁克林古董店，略显拥挤的店面，其实别有洞天。

这是正在搭建中的用于进行超级士兵计划的实验室。

霍华德·史塔克正在调试设备仪器，此时的他神色严谨，丝毫看不出浪荡的花花公子本性，显然也知道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史塔克先生，这封信是谁放在我桌上的？”

厄金斯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了霍华德的工作。

“什么？”

“刚谁进过我办公室？”厄金斯见史塔克不知道，只得换了一个问题道。

“没有人”霍华德想了想，很是确定的说道。

“博士，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先忙，我有事出去一趟”厄金斯随便回了一句，大步离去。

信上只有一句话，出门上车，还有那个显眼的名字，迪伦。

……………

一辆破旧的黑色车辆安静的停在古董店门口，迪伦手掌握住方向盘，颇有耐心的的观察着周遭的明暗哨。

片刻，厄金斯的身影便出现了门口，迪伦轻摁了两声喇叭。

“表哥，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待厄金斯坐上了车，迪伦玩笑一句，随即启动了车子。

像是惊讶于迪伦的模样，又似想起了什么，厄金斯发出了一声叹息道：“你这消失多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想起几天前，约翰刚见到他也不敢置信的样子，迪伦心里一叹。

物是人非，他当初的突然消失，迪伦都不用想，就知道当时恐怕几人都要急疯了。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古堡遭到血洗，迪伦不见，约翰恨不得将整个徳国掘地三尺，来追查真凶。

迪伦丝毫没有管跟在车后面的尾巴，开着车在纽约的街头漫无目的游荡，两人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琐事，但谁都没有先开口坦言。

最终，还是迪伦先开口道：“表哥，我需要你的血清，我已然活不了多久。”

“然后呢，就算我的血清有作用，你之后的安排呢？”

厄金斯坐在副座上，掏出眼镜布擦了擦本是洁净的镜片，没有回答迪伦的问题。

“我还没想过”迪伦回答道。

“1938年，水晶之夜，纳粹开始向我们挥下屠刀，我们被驱逐出境，纵观以往，从来没有像这场战争一样，有人如此屠戮我们的民族。”

“如果约翰告诉我的没错，表哥你当时很安全。”

“家国破灭，莫非你就无动于衷？”

“连活着都得不到保障，操心家国何用。”

“自私自利”

这一次迪伦没有打断，像是接受了这句评价。

“这血清，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你现在来取，并不过分，但我需要你的保证？”

厄金斯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反而这样说道。

“保证？去帮美赢得这场战争吗？还是使我们国家脱离纳粹的控制？表哥，我可扛不起这种责任。”

“都不用，我只想你做一个好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远离施密特，海德拉，我不想见你深陷泥谭。”

“可以”

……………

将厄金斯安稳送到门口，迪伦驱车离开，有时他也不得不感叹，海德拉现今的庞大。

送信，还有迪伦现今车辆，都是海德拉布控在美的间谍完成的，这也让他省去了很多麻烦，不得不说，有权确实可以任性。

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见到表哥厄金斯，更别说带他出去兜风。

……………

实验室，厄金斯回来后，立马找到霍华德问道，仪器能否马上运转？

“能，但还没经过测试，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偏差。”

霍华德虽然不知道今天厄金斯博士为什么匆忙急促，但还是老实回道。

“史塔克先生，你去通知佩姬，让她把罗杰斯带来，顺便告诉下菲利普斯上校，我们的实验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