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精致的水晶灯饰散发着冷冽亮光,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阴影,却也驱散了城堡内的阴寒森冷。
约翰肩部打着绷带,手中拄拐,略显随意的打量着城堡内的一切。
其穿过宽敞的长长走廊,墙上铁烛台的光芒将淡金色的壁纸映得无比辉煌。
书房中,迪伦揉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约翰推门而入,自来熟的往书房老旧的椅子上一坐道:“怎么,有烦心事?”
迪伦悄然合上了桌上的空白书籍,道:“要我是你,肯定不会四处走动。”
“小伤”约翰将铁拐放到一旁,道:“躺了两天,一点事没有,心里放慌!借此逛逛你这贵族豪宅。”
迪伦摇了摇头,大半夜逛城堡,傻子才信你的话。
“豪宅是有,但贵族还是算了吧”迪伦从桌旁拿出了一副摆放整齐的国际象棋,又支起了棋桌,道:“来一盘吗?”
约翰点头,道:“我技术可不怎么好。”
国际象棋又称西洋棋,迪伦手中这副,棋子不是泾渭分明的黑白,而是黑红。
黑子如浓墨,红子如血染,棋盘也是交错相列的浅红格和深黑格组成。
约翰持红,迪伦握黑,其实迪伦也不怎么精通,所以两人开局几手居然有旗鼓相当,针尖对麦芒之势。
“海德拉被打散了?”约翰虽然是问,但确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骷髅未散,实力还在”迪伦回了句,又道:“你打算怎么做?”
“耐心蛰伏、养伤、壮大、等待、。”
“有没有想过借此脱离?”迪伦眸光不变,略显随意的问道。
“脱离,去哪?”
“过一种平淡的生活,远离这些风险,比如娶妻生子等。”
“那你为什么不走,经营家族留下的这个酒庄,也许还有些别的产业发展,潇洒一生。”
“恩,这几年国内形势不好,所以我一直没接手…”
“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来说服我?”
约翰说完,轻推了推自己的红方小兵,将迪伦的过路兵吃掉,道:“其实,我们早就不是前行的小兵了,你我都明白,王后车马象,我们有很多选择,但不论怎么变化,我们都在局中,想出局,逃避永远不是办法,只有死或者执棋。”
“掌控住自己的命运,还要去为生存奋斗,何其讽刺!”
“战乱影响、经济低迷、政变暴动等等,现在徳国已是千疮百孔,去哪都一样。”
约翰把玩着吃掉的棋子,看着迪伦又道:“我,约翰·施密特,跟随首领,虽有知遇之恩,但却别无利益关系,只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标,都想拯救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而已,亦如昔日战场那般,不为活下来而战斗,只为赢得胜利而拼搏。”
这一次迪伦没有打断,也没有取笑他的大志。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你可知海德拉这一路走来碾过了多少尸骸。”
“我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去做,不论前方迷雾泥泞,还是荆棘遍地,但你也不知道,之后是光明大路还是黑暗铺道;为达目标,杀些尸位素餐之辈,冥顽不化之人,又能怎样?”
“不玩了,没劲”迪伦一推棋盘,看着被将死的王说道。
“我早已选好了自己的路,就算命运无常,已不悔也;反倒是你,一直徘徊不定,如果说进海德拉,是无处可去,那之后呢,拥有贵族背景,奇异能力的你,完全可以好好你的享受生活,逃避反而更适合你。”
迪伦翻了个白眼道:“权柄之重,掌控生死,我舍不得这种感觉啊。”
“为海德拉的发展筹谋献策,提供资金支持,出外勤更是吃饭喝水,海德拉能有现在的规模,你占大半功劳,但你从未将自己融入进海德拉,又何来权柄之说?”
迪伦无奈摆了摆手,道:“我说是还你恩情,不想你死,你信吗?”
“哈哈”约翰在椅子大笑出声,道:“信,怎么不信,你这样说,那我该怎么还欠你的几条命。”
“你好好活着就行。”
“回去,和你这种家伙没法交谈。”
约翰起身,一瘸一拐的起身离开,临到门前听道迪伦说:“还是当个有些价值的小人物好,无知无畏亦无错,身在福中不知福。”
“时间再走,人会变,棋子与执棋人不过命运变换。”
迪伦见约翰离开,目光阴沉的忘了眼桌上的黑暗神书,自言自语嘟囔道:“傻乎乎的,给你壮大些实力还不好,老子是怕真走了,你被人主角吊打哦。”
……………
慕尼黑,巴伐利亚的州府,背靠阿尔卑斯山,位伊萨尔河畔,独特的文化风情,便利的交通,徳国的第三大城市,繁荣昌盛的代表。
可那是后世,现在这里,死亡与阴影笼罩,一战后的政权独立,血腥镇压,再到自由掌权,啤酒馆政变,后面的纳粹总部等。
一直是政治激荡之地,一举一动,牵引着徳国风云。
可惜,这些都与迪伦没关系,他来这座城市,只是为了覆灭那个盯上了海德拉的宗教组织,敢抢海德拉的东西,找死。
“头,人给你带来了。”
一辆无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军车上,一个半大的孩子被塞了进来,清秀斯文,不过十多岁。
“你叫什么名字?”
“头,你可以叫我莱茵哈特”少年眼神明朗,无有丝毫局促之感,自动略过前座的司机,目光放在了身旁英气男子上。
“说说情况?”
“这个组织好像从捷克布拉格过来,寻找僧侣留下的宝物,完成祭祀什么的,他们好像拥有…拥有…超能力,跟怪物一样。”
又怕迪伦不解,道:“慕尼黑本义便是僧侣修行之地,以前曾有僧侣在此修行。”
僧侣与东方定义不同,其是一种脱离教会,远离世俗的修道者。
迪伦点头,道:“既然这样,他们与政府有何联系?”
“这个组织有大部分都曾是巴伐利亚州独立武装的一员,后来被政府镇压,便倒戈了,自然也融进了政府,他们的头目是一个独眼瘸腿的家伙。”
“恐怕武装政权,融入政府,都不过是借力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已。”
“你很聪明”迪伦夸赞一声,对于少年这个年纪来说,私自打探出的情报,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啤酒馆政变失败,父亲他为了掩护魁首,被那些家伙杀害,所以我收集信息,就是为他报仇,没成想,遇到了你们。”
“你这个年纪,报仇还是我们来吧”
…………
夜,一座普通的哥特式建筑前,可看尖塔高耸,拱顶浑然,建筑不似教堂庄严,也不如生活房屋那般带有烟火气,反而有着一丝丝出尘之意。
这是一座隐修院,避世所在。
“是这里了,我上次就是跟踪到这里,然后被你们派来查探消息的人抓了。”
“不是你们,是我们,你已经是海德拉的一员了,这件事结束后,我会送你去读书,现在安稳的待在车里。”
“九头蛇万岁!”
迪伦纠正了莱茵哈特的说法,嘴角微微上扬,好像见识了一个死忠粉诞生呢。
可看两百人的骷髅小队早已提前散开来,包围了这里。
这次动用海德拉仅存的所有家当,迪伦还是有所图谋的。
…………
空荡荡的屋内,独眼正对着一块高大奇异的石头祷告,两旁是燃烧的火盆,身后是形状特异的三人,在后则是不足百人的灰衣教众。
火光升腾间,四周墙壁上映照出各色异兽,九头的大蛇、如山的巨人、垂泪的人鱼、啸月的苍狼。
就在此时,大门轰然破碎,迪伦一身黑衣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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