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无敌碾压之旅 第167章 有光明的地方也有黑暗的角落

“自……自杀？”

这一刻，就算是白诺亚都懵了。

无法相信……

无法理解……

因为在他的眼中，Lancer双手紧握着自己那红色的长枪，而这把红色的长枪就这样被他自己的双手刺穿了他自己的心脏。

毫无疑问，那是致命伤，绝对无法挽回的那种！

那当然不会是Lancer的意志，也不是他的希望。他的红枪要刺穿的理应是Saber的心脏。而刺穿他的心脏的，也应该是Saber的宝剑。

能够完全无视他斗志与信念并从他的身上任意地剥夺一切……这种强大的力量非令咒莫属。

Lancer因为过于专注于和Saber的决斗，到最后都没有察觉到身旁昏暗的废弃工厂中秘密定下的协议。

“——「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我了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楼里面出来的卫宫切嗣就这么说着，旁边还跟着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此时他正抱着自己那正昏迷着的未婚妻。

“确实满足条件了。”卫宫切嗣看着前方垂死挣扎的Lancer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诉说着。

这就是卫宫切嗣提出的自我强制证文的发动条件。他要求肯尼斯用掉所有的令咒、并且完全消灭掉Servant——以完全彻底的形式从圣杯战争中退场。

否则，肯尼斯还有跟他的未婚妻会有什么下场那连说都不需要说了。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虽然狠毒，但却非常的有效。

“呃啊……”

从Lancer瞪大的双眼中流出了赤色的泪水。

对他来说，算上前世，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谋杀了。

迪卢木多.奥迪那就是因为执着于颠覆那不幸的结局，才强烈希望再次从英灵王座返回这个世界的。可是他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的重演——只是再次完全体验了那绝望与悲伤。

对他来说，圣杯战争的失败和退场不是什么绝望的事情，唯一让他绝望的就是主君对他再次的谋害，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感到悲伤和绝望呢。

这一刻，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从前那代表着光辉和那正直的骑士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刻他就是一个被憎恶所支配的厉鬼！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

迪卢木多跪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就那么……那么想获得胜利吗？”

“那么想获得圣杯吗！？”

迪卢木多用嘶吼的声音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咆哮道，连之前被他认可的Saber也被他用憎恶的声音吼道。

“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亡者们……就用我的血来污秽那梦想吧！”

“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等你们落入地狱的大锅之中时，必将不要忘记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

阿尔托莉雅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着，这一切，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除了突然以外，更多的是愤怒。

不是对Lancer的愤怒，是对她的主君所作所为的愤怒。

Lancer那消散的身体没有了之前那代表光辉的粒子，只有那代表恶灵的黑色瓦片般的尘土。

“……”

就连白诺亚看到这里都有些皱着眉头，不过想了想就把自己那有些不适的心给压了下去。因为这种事情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此时他向着Lancer消失的方向伸出左手，一股奥特意念释放了出来。

没有任何人发现，那些消散的黑色尘土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往大楼的一个高处聚集。

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着Lancer消失之后的空间。刚刚他真的被Lancer那模样和言辞吓到了，他敢肯定他从来没有想象过Lancer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你的强制就？”

“啊啊，成立了。我已经无法杀死你们了……”

切嗣一边向后慢慢退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

“嘭——！”

这香烟点燃后就如同信号一样。一声破空声响起。

那是子弹的声音。

已经成为一个废人的肯尼斯没有了魔术的保护手段，也没有了Servant可以挺身而出，暴露在卫宫切嗣的助手舞弥的眼中。

“嘭——！嘭——！嘭——！”

又是三声枪响。

“呜……啊……！！”

也许毫无痛苦就毙命于枪下的索拉还比较幸运。肯尼斯在被打成蜂窝从轮椅上摔下来之后，仍悲惨地尚未停止呼吸。

他全身受到多处致命伤，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可就算是剩下数秒的生命，如果要默默忍受死亡的痛苦来度过的话，那也应该是漫长得残酷的时间吧。

“是「我」无法杀死你们。”卫宫切嗣就用毫无感情的话语宣判了两人的死刑。

既然因为契约的关系卫宫切嗣不能再对他们动手，不代表别人就不行，所以这句话也解答了为什么契约成立后，肯尼斯他们为什么还会被袭击。

……

“你……！？”

此时，一个忽隐忽现漂浮着的人影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惊讶道。

而坐着的这个人……

正是白诺亚！

“Berserker，为什么你会？难不成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吗？”

这个人影正是本该退场的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

此时他正用着愤怒的语气对着白诺亚质问道。

“不好意思，对付你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白诺亚看着眼前的人影用着玩味的语气说道，至于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就要归功于迪卢木多那最后的愤怒与憎恶了。

如果不是因为迪卢木多最后堕落甘愿化为恶灵，那么英灵即使退场也不应该被白诺亚这般利用。

作为现在的黑暗之祖——白诺亚，有能力操控这些堕落的灵魂，所以白诺亚才有机会把迪卢木多最后的灵体消散前把这些粒子收集起来在度凝聚。

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完美的将他复活，毕竟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犯规了吗，毕竟迪卢木多在退场前魔力就已经开始消散了，只有等他彻底退场，再把还没有彻底消散完的魔力收集过来。

白诺亚才能像现在这样将迪卢木多弄得像是灵魂状态一样。

虽然从者的确算是一种灵魂，但他们有实质的「肉体」，就像白诺亚在觊觎的灵魂物质化一般。

现在，迪卢木多总算有个灵魂该有的样子了。

“那么，你是想对我这个「怨灵」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现在的迪卢木多完全被负面情绪所替代，不管别人怎样对他，他都会想到最不好的一面去。

但是，白诺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迪卢木多越愤怒，负面情绪越多，白诺亚反而越高兴。

“确实……在某种意义上，之后我的确算是在亵渎死者的灵魂吧。”

令迪卢木多惊讶的是，白诺亚对迪卢木多的质问居然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下来，因为之前的话语只是迪卢木多的发泄而已。即使他被仇恨所支配，他也还是那个迪卢木多。

因为人就是这样，都有两面性，有光明的地方自然也有黑暗的角落，不管是Saber还是什么，因为这样才是一个「人类」，只是现在迪卢木多把那黑暗面给无限的放大了而已。

“你想对我做什么？”

迪卢木多警惕了起来，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自然对白诺亚有防备。

“不用紧张。”

闻言白诺亚只是笑嘻嘻的对着迪卢木多摆手道。

但白诺亚越是这样，迪卢木多更加不能放心。

“看在你今天在未远川那次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复活哦。”

让迪卢木多无法忽视的话语从白诺亚的口中说了出来，但是更加震惊的是他后面说的话。

“你想复仇吗？”

迪卢木多的情绪像是海浪一样瞬间波动了起来。

“只要你想，你将可以获得制裁那些「恶徒」的力量。”

“好好想想吧，那些「恶徒」是如何那样对待你的，是如何那样侮辱你的骑士道精神的，又是如何践踏你那唯一的小小心愿的。”

蛊惑般的言语就这么传达在了Lancer的耳中。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中突然间出现了很多充满着憎恶和怨毒的声音。

复仇复仇复仇！！！

杀死那些伪君子！

让那些践踏骑士道的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无法饶恕！

绝对无法饶恕！

杀杀杀杀杀杀！！！

……

“呃啊啊啊！！！”

迪卢木多就这样蹲了下来，痛苦的抱着头，眼白瞬间被朱红给取代，脸部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得狰狞。

在他的前方，一团紫色的雾气逐渐形成，其中一个棍状物体开始慢慢地在雾中实体化。

它通体呈现黑色，两端的金色端口处镶嵌着蓝色宝石，中间镶嵌着橙色晶石，很快它周围的雾气开始消散，周身漂浮着紫色的粒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而看到这样一幕的白诺亚……笑了，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笑的非常阳光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