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无敌碾压之旅 第147章 正确与错误

“虽然与Rider所说的其中并不完全跟他的想法一致，但最后的那一段话我很赞同哦。”

白诺亚再次饮了一口酒说道。

“歌颂毁灭之美的不过是一介武夫！”

Saber对两人据理力争：“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王者应该做的一切吧？”

“那么，你这个王就心甘情愿的做「正确」的奴隶吗？”

“这样就好。”Saber颔首：“没有为理想而献身的觉悟，又怎能做一个明君？”

看着执迷不悟的Saber，Rider有些遗憾的低下了头：“这种生存方式……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生了。”

“在成为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舍弃人类之身了。”

Saber直视着Rider说道：“征服王，为了一己之利而追求圣杯，为了满足贪欲而挑起战乱的你，是无法理解真正的王道的！”

“无欲的王还不如一个摆设！”重重的将酒杯放下，Rider扯起了大嗓门吼道，利用先天条件，那强壮的身躯发出了压迫力十足的吼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让Saber不禁地后退了一步。

看着被自己震住的Saber，Rider重新降低声音说道：“Saber啊，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想必你当年一定是一个清廉圣洁的人吧？为了理想而献身，像圣人一样拯救国家……可是你想想看，又有谁会憧憬这样的你，又有谁会想要成为以身殉国的王呢？”

注视着已经有些无言以对的Saber，Rider循序开口：“所谓的王啊，比谁任何人都要强欲，比任何人都要豪爽，比任何人都要易怒！在清浊之间享受人生极限，正因如此，臣民们才会羡慕王，才会被王折服，才会对王这个身份有着憧憬。骑士王啊，清正廉洁的骑士之道的确让你拯救了自己的国家。但是啊，一味的去「拯救」，却不懂得「引导」……这样的国家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看着动摇的Saber，Rider献上了最后一击：“没有展示出王的欲望，留下迷失方向的臣民们，只是独自陶醉于自己的清廉圣洁，为理想中的美好而焦急的你，不是称职的王。”

“「正确」啊~~~”

白诺亚摇了摇手中的黄金酒杯喃喃道。

“嘁噗呵呵呵……”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诺亚也笑了起来，跟之前吉尔伽美什一样，笑得极为讽刺。

“Berserker！！！”

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她现在真想把这在座的三位Servant都给砍了一了百了，不过她现在还真不能这么做，毕竟要是真这么做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

“呐，Saber，你认为「正确」是什么？”

“什么！？”Saber没想到白诺亚会突然间说出这个问题，但她还是低头想了想。

没有看向Saber，白诺亚只是看着酒杯中无色清澈的酒水中所倒映出来的一张少女的脸，至少他就看到这张脸的主人在听到白诺亚的问题后，表情有些陷入了沉思。

而白诺亚这个问题的出现也是让征服王和英雄王突然间来了兴致想看看白诺亚在搞什么鬼。

“造福众人，即为正确！”

“哦？”

没有抬头看向Saber，白诺亚只是看着酒中倒映出来的那张显得坚毅的脸庞。

“你们认为呢？”

白诺亚把头转向征服王和英雄王两人问道。

但是两人并没有回答白诺亚的问题，因为「正确」这个概念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哪怕是现在也没人敢说我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正确」。

“很难说吗？行，那我就再换个问题吧。”

把头转回来，白诺亚抬头注视着Saber有些玩味的说道：“你认为「错误」是什么呢？”

看着这明明显得稚嫩的少年，但却异常显得成熟的Berserker，Saber有些皱了皱眉，但她还是回答道：“血腥、残暴，弃弱小之人而不顾……一切的邪恶与罪，皆为错误！”

“……那么杀人也是罪喽？”

白诺亚有些玩味的看着Saber。

“只杀该杀之辈，那便不是错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诺亚的问题感觉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但Saber还是回答道。

“那么谁是该杀之辈？”

“有罪者。”

“请问你有罪吗？”

“……！？”

Saber听见白诺亚的问题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在怀疑她的品行了，就在她准备毫不犹豫的说出“没有”的时候，白诺亚又恰当好处的时机又问了一个问题。

“生前，你一直都在按照自己所认可的「正确」拯救国家，治理国家的吧？”

“没错！”

Saber回答得很痛快，可是她却总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了起来，这种感觉比之前更加强劲了。

“那么，你生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问出这句话之后，白诺亚便不再言语。在度把头低下看着酒中的倒影，像是不忍直视这个倒影中的脸后面会露出什么表情一样，将杯中的美酒倒入口中，细细的品味。

而Saber听到这个问题的确愣住了。

她生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她明明完全遵循着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统治与治理，可是为什么依旧会迎来毁灭的结局？

如果说她生前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那么不就证明她的理念也是错误的？

那么她是不是——有罪！？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成了「错误」的“奴隶”？

一想到这里，Saber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惨白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些要崩溃了起来。

“你……你这话可真绝啊……”

征服王有些冒着冷汗的对白诺亚说道。

可不是嘛，居然只是光靠这些话语就让这个从之前就一直遵从本心，绝不会屈服的Saber给说的毫无反驳之力，甚至将她的信念也给渐渐的崩塌。

明明征服王已经之前说了那么多“有理有据”的话语但也就是让Saber有些动摇，但白诺亚却只靠几句话就要让Saber开始崩溃了。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但白诺亚却不以为意，哪怕林诺亚的人生不是他的人生，但那股亲身的经历的确是体会到了。

“哼哼哼哼哼……”

反倒是吉尔伽美什，脸上弥漫着意外的温柔之色，注视着阿尔托莉雅良久，方才笑道：“这真是何等美妙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被褥上失去贞洁的少女一般卧槽！！！”

还没说完，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些话语的白诺亚突然间又开始喷了……

幸亏之前已经差不多“习惯”白诺亚的“突然袭击”了，所以吉尔伽美什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华丽的盾牌帮他挡住了“袭击”。

用盾牌防御这种“袭击”还真是奢适啊……

“噗咳咳咳！！”

“这……这比喻……”

白诺亚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唾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要紧吧！”

征服王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毕竟白诺亚他还真是……

“没事，已经差不多快要习惯了……”

闻言吉尔伽美什有些郁闷的说道，幸亏他早有准备，虽说他不想要习惯这种事就是了，这样的话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在我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说出这种话的错！”

看着说的“理直气壮”的白诺亚，征服王有些叹了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嘁，装嫩！”

吉尔伽美什只是有些不屑的唾弃道。

“话说回来，这样就崩溃了？看来传说中的亚瑟王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把头重新转向阿尔托莉雅的白诺亚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失望的说道。

“你！”

阿尔托莉雅当然不可能就因为这种程度就被击倒了，只是之前接二连三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毕竟他们说的也不全是错的，甚至可以说让Saber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让她有些险些崩溃。但正因如此她才更需要弥补错误。

只不过她听到白诺亚那不屑的话语，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愤怒的站起身怒视着白诺亚。

“什么嘛，这不是振作了起来了嘛。”之后白诺亚的话锋一转：“而且……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认可你的王道吧。”

“什么！？”

别说是Saber了，就连Rider和Archer都有些吃惊的望着白诺亚。

“但是……王道认可归认可，那不是我认为你愿望就是对的理由！”白诺亚的话锋直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