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群山 第十四章

星落群山 冈仁波齐龙 玄幻奇幻 | 神话传说 更新时间:2018-02-12
瀑布阅读
瀑布
从本章开始听

次日清晨,曲阜宫中,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身着素麻的丧服坐于殿上。那正是鲁国新君姬弗湟。

姬弗湟用明澈的目光审视着立于殿下的吕重歌。吕重歌被卫兵折腾问询了一宿,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虽是如此,吕重歌入殿后还是恭敬又规范的向鲁君姬弗湟行了一礼。

吕重歌:“外臣重歌,拜见鲁君。”

鲁君姬弗湟:“孤听闻你是齐君公子,昨日夜里曾助兵士捉拿明堂盗宝贼人。”

吕重歌:“正是外臣重歌。”

鲁君姬弗湟:“孤不解,公子即为齐国贵族,为何只身一人千里迢迢到我鲁地?还恰见贼人盗宝。”

进宫之前吕重歌就料到鲁君肯定会再询问自己。便道:“鲁君有所不知,外臣重歌,自幼好游山玩水踏寻古迹,素闻鲁地名胜甚多,又民风尚礼,于是前几日便仰名前来观瞻。只是昨晚起夜,恰遇贼人翻墙,便追了过去。可惜没能拿住贼人。”

姬弗湟听吕重歌这么一说,眼眸扫过殿内卿士。“原来如此,公子即是来我鲁地,当是为客了,孤理应以上卿之礼招待。但先父孝公薨,孤正于服丧之期,恕不能礼乐。孤且粗谷淡菜相待了。”姬弗湟转而对殿内卿士说道:“诸位爱卿今日且回吧。”

鲁君一声令下,大殿之内除了几位侍女和侍卫,尽皆退下了。宫殿之中变得空荡起来。姬弗湟走下殿坐。将吕重歌邀至一侧席间。凑近说道:“公子重歌,你爱游山玩水,都可去过何处?”

吕重歌心想难道鲁君退下左右,是为了听游玩之事。想他现在虽贵为鲁君,却也和自己相差不了几岁,正是喜欢游玩的年纪。吕重歌问道:“鲁君难道也是热爱山水之人?”

姬弗湟:“热爱,孤最爱山水之间。只是从未出过鲁地,平日里连曲阜城都难得一出。现又继位服丧,更是只能居于城中。只能对天下胜景神往之。对了,不知公子可否去过丰镐游玩?”

吕重歌:“鲁君雅兴。外臣重歌还真有幸去过丰京与镐京。”

姬弗湟:“公子快请讲,丰镐可有何胜景,有何好玩之处?”

吕重歌也乐意讲起当年游玩之事,说道:“丰镐二京之内,游玩之处甚多,二京之间的沣水上常有划船比赛,十分热闹。那彪池,镐池在夏日时人满为患,国人竞相跳入池中游泳嬉戏。待到冬日大寒时,彪池镐池都结了冰,人们尽拿些千奇百怪的道具到上面去滑冰。还有那灵沼,里面鱼虾成群,人们拿着大网….”

姬弗湟听得入迷,不断问着吕重歌游山玩水之事,吕重歌也乐此不疲的涛涛讲了丰镐宗周,又讲了所去各处的山水胜景。两人直聊得肚子咕咕叫。姬弗湟才差人将饭食送至殿中,与吕重歌边吃边聊,二人聊得投机也不甚顾及繁琐的礼节了,俨然如两位久而不见的朋友一般。

直至日暮降临,二人还饶有兴致的聊着。

姬弗湟:“重歌,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凶兽?”

“当然见过。”因聊得尽兴,吕重歌丝毫没有防备的随口说出,可四字一出,顿感后悔。

姬弗湟:“哦?于何处见得?那凶兽是何物?”

“鲁君,外臣…只是瞥见一眼而已。”

姬弗湟:“重歌,说与孤听听。”

吕重歌:“鲁君,实在,没甚好说,只是瞥见一眼。”

姬弗湟:“重歌,你与孤志趣相投,孤也与你聊得投机。你常年在外游山玩水。可孤日日年年居于鲁地,实在想听你再聊些普天之下的奇闻异事呐。”

吕重歌转而心想即使聊聊异兽也实属正常,无论国人还是贵族,也都爱聊些奇闻异事。遂说道:“鲁君抬爱了,外臣重歌说予鲁君。”

“好好,公子快讲。”

“实是前些日子外臣由临淄来曲阜的路途上,在牟地那空桑山上遇到了名叫軨軨的凶兽。”吕重歌说,“那凶兽犹如一头巨牛,头上犄角如矛,十分野蛮。外臣只瞥的一眼,便吓得逃下了山,也没能看清其他。”

“这世间竟还真有凶兽。”姬弗湟感叹,“軨軨,若孤也能见上一眼这等凶兽,该有多好。”

吕重歌:“鲁君,这乃凶兽,有何好见的,若是见上虬龙之类才是惊奇。”

姬弗湟:“那虬龙也可以见得?”

“当然只是传说。”吕重歌说,“其实哪有那么多异兽可见,外臣也是听些耳闻罢了。”

“可怜孤连耳闻都听得不多,鲁地最重礼仪,听得最多的便是周礼。”姬弗湟叹了一句。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低声说道:“重歌,你既说真有凶兽,孤也告知你一件奇事。”

“外臣重歌惶恐,愿闻之。”

“你可知道,周天之下有个家族,专门消除你刚刚所说的那种凶兽,以求大周没有凶兆唯见祥兆。”姬弗湟认真的说道。

吕重歌心头一惊,说道:“外臣不知,是何秘密家族?竟能消除凶兽。”

“孤原本也不知。”姬弗湟凑继续低声说,“但是,半月前,有一人求见孤,说是什么儒家的儒者,能助孤消除凶兽。”

吕重歌大惊:“儒者?”

“公子可知道?”

“不,外臣从未耳闻。”吕重歌镇定了一下,问道:“鲁君可信了那人所说?”

姬弗湟:“孤,不能说是信,只算是好奇吧,便准他觐见了。”

吕重歌望着姬弗湟,静待后话。

姬弗湟:“那人说,目前鲁地也还并未出现凶兽。待出现凶兽时孤可命人于南城主门升起儒字旗,介时他自会前来相助。只不过那人还说了个前提,说若要想得到帮助,需孤以天子礼祭天。”

吕重歌只觉后背出汗,故作镇定说道:“以天子礼祭天,这是僭越。”

姬弗湟不以为然,说:“公子可知那地处西陲的养马倌秦伯,区区一新晋伯爵,获赏丰镐西岐一带后都以天子礼祭天。孤乃周公之后,用天子礼祭天也不为过。”

吕重歌默不作声。心想,秦人获封伯爵,还准许以天子礼祭天,可是以全国之力逼迫京畿一带犬戎退却,护卫了大周社稷,后又护周王宜臼东迁洛邑的。国难当头,鲁国一兵未发,如何可比。

姬弗湟继续说道:“重歌,这不重要。你可知那人还说了什么?”

吕重歌看着姬弗湟。

“那人还说,若是孤得知鲁地之外有凶兽,亦可挂旗召见他。”

“鲁外之地的凶兽也可以助鲁君除了?”吕重歌问,“那人可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公子,那人不重要。”姬弗湟说,“原本公子要不提,孤可能再过几日就把那人模样给忘了。今公子说牟国空桑山上有凶兽,孤想,岂不是正好召那自称儒者之人,去空桑山上将那凶兽捉来?”姬弗湟继续说道,“想到此处,公子难道不也很期待吗?把那山上的凶兽捉来。哈。也让孤看上一看。”

吕重歌犹豫了片刻说道:“是,外臣也期待。鲁君看来是相信了那人的话了。”

姬弗湟:“若是只凭那人来说,孤还只是稀奇。方才公子即也说有凶兽,孤现在也有些信了。再说,信与不信又何妨,孤尽管召那人来,让他去公子所说之处捉凶兽来便是,捉得来便是真,捉不来便是欺君。”

吕重歌听得这些,心神不定。又与姬弗湟东聊西扯了一会儿,便要告辞。姬弗湟极力挽留,安排上好美食,宅院留吕重歌住宿。吕重歌一一婉拒,只道是约与姬弗湟尽快再见,聊个痛快。姬弗湟不强人所难,直将吕重歌送至宫院大门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吕重歌一路小跑,径直回了儒家小院。摇了摇铃,前来开门的正是季羽。

“季羽,礼儒何在?大儒何在?”吕重歌问道。

“重歌,你怎这幅穿着模样呀,今日一日都没见你,你去了哪里?”季羽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同时向吕重歌问道。

“稍后解释,我有事想要禀报。”

“大儒一直都未在此处,是和书儒同在城外尼丘山上研习呢。师尊倒在屋内,既然有事,要不你先禀报师尊吧。”

“好好,禀报礼儒应是最好。”吕重歌说着便匆匆向里走了。

礼儒斐暇与前日一样,依旧披肩散发坐于屋内,正在案几上擦拭着礼器。

吕重歌入屋对斐暇行了一礼:“礼儒,弟子重歌有事要报。”

斐暇没有抬头,依旧专心的擦着礼器说:“儒者重歌,请讲。”

“弟子今日听鲁君说,半月前有儒者前去觐见鲁君,说能替鲁君消除凶兽。”

斐暇听闻后整个人定格了一下。片刻后才放下手上的抹布,径直走到门前将屋门关严。

转过身来向吕重歌问道:“你又如何见了鲁君?”

吕重歌将昨夜捉贼不成反而被明堂卫士抓进鲁宫之事说予了礼儒斐暇。

斐暇一思索,先说:“重歌你再详细描述下被那盗贼偷窃的宝鼎,是如何器型。”

吕重歌又将那鼎器详细描述了一番,后说道:“礼儒,想必那尊鼎十分贵重,可卖的很好价钱。”

斐暇低语道:“当今天下,谁人敢买周公东征鼎?”

“啊?”吕重歌大惊。想不到那鼎竟是周公东征鼎。数百年前武王之子成王尚幼,周公当为摄政王辅政,商纣王帝辛之子武庚率东方四国公然叛乱,周公亲自率兵东征讨伐,历经三年除杀武庚平定四国,凯旋之后周公铸鼎祭天,这祭天所铸之鼎便是周公东征鼎了。吕重歌惊诧,竟有人敢偷如此重器,说道:“竟是周公东征鼎,如此重器,即便偷去,天下实无人敢买此物。”

斐暇:“即无人敢买,那为何有盗贼偷窃?”

吕重歌:“莫非有人指使?”

斐暇没有回答吕重歌的疑问,继续问道:“如此重器被贼人险些盗走,鲁君如何说的?”

“鲁君他,整整一日只是与弟子聊些游山玩水之事,并未与弟子说起盗贼和宝鼎的事情。”吕重歌说。

斐暇想了片刻,说:“如此重器险些被盗,鲁君竟毫不在乎的与你聊了整日闲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弟子起先以为那鼎不过只是件普通礼器,鲁君珍宝繁多,不甚在意这件而已。现听礼儒您一说那鼎是周公东征鼎,弟子也觉得确实有些不正常。”吕重歌说道。

斐暇道:“鲁君绝口不提这件东征鼎,故意显得毫不在乎。想必与你刚才所说鲁君想要以天子礼祭天有关。”

吕重歌一愣,道:“难道说,鲁君他早就打算以天子礼祭天,而这件东征鼎想必便是祭天不可或缺的礼器。可鲁国地处东方,又与大国齐,宋,卫相近。为何执意要以天子礼祭天。这样做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啊,僭越了礼数,引得天下诸侯共愤,也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而会于周边大国交恶。”

礼儒斐暇犹豫了一下,说:“重歌,本儒说一秘密予你,你需要保密不可透漏。”

吕重歌郑重的说道:“弟子谨守秘密。”

斐暇见吕重歌诚恳,方继续说:“季羽应已告诉你,天下诸如儒家,法家等等百家皆以天子为尊,听其号令。可这不是因天子便是周王,周王便是天子。而是因天下只有周王能以天子礼祭天。这最关键的是周王以天子礼祭天,方可号令百家。换句话说,在百家眼里,以天子礼祭天的便是天子,天之子不唯一。这以天子礼祭天也便是可号令召集百家的象征。”吕重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斐暇继续说道:“你可知我们儒家为何安居此处,而不是在鄚阳或洛邑。是因为周王姬望和周王宜臼都以天子礼祭天,我们无所听命,只好舍身世外,静观这天下之变,择一王而尊。但,今年正月,西方的秦伯也以天子礼祭天了。”

吕重歌大惊,:“想不到竟有这些秘密!”吕重歌又平复了下心情,问道:“那这么说来,秦伯赢开于今年正月以天子礼祭天,是因为知晓了这个秘密才这么做得?天下人可只当秦人居功自傲不懂礼数才那么做的。”

斐暇:“虽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但本儒认为十之八九秦伯应是知道了这中奥秘,才会不顾一切的以天子礼祭天,以求能召令百家,为秦除凶。”

吕重歌:“可如此秘密,秦君如何得知?天下诸侯,秦国偏居西陲。就算王室真有所泄密,也是诸如郑,虢,申,此些与王室关系紧密又临近的国家先知啊。”

斐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机密,当是除了各家领袖,只有周王一人知晓了,诸如王后申后,三卿也是不知。想当年镐京战乱,申候的申军伙同犬戎,还有附属曾国的曾军共同杀入宗周,但申军曾军顾及周礼并未敢进入镐京城内,只是于城外驻扎威胁王室,即没进城,也更没有机会入宫查到天子祭天的秘密。而入城抢掠的是连文字都不识的犬戎人,他们即便发现宫中有秘密简牍,也不会翻阅拿取,他们在意的不过是些金银财宝。

原本幽王定是知晓秘密,但犬戎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幽王连同太子伯服杀害,那姬宜臼与姬望,本儒揣测也应并未得知秘密。直到后来诸侯大军开到,皆驻扎京畿一带,可却都袖手旁观,无人愿当出头之鸟入城驱贼。反而是秦军远道驰援,后发先至,先身直突入城内杀溃了犬戎。秦军自那时起也便驻扎镐京不离,直到周王宜臼东迁洛邑,更是将镐京一带赏予秦伯。秦军如此长时间的驻扎镐京,于城内宫中清扫杂乱瓦砾,必是是有人发现了散落的秘密简牍,上缴呈予了秦君赢开。秦君赢开既得简牍,必窥探中秘密,如此才敢不惜僭越而以天子礼祭天。只怕秦君所知秘密不止于此啊!”

吕重歌听完不禁感叹:“看来秦君应当是得知了奥秘了,要以天子礼祭天召来百家。哪怕秦君只召去一个大家,也是能替他消除凶兆,保佑秦地不受灾难的。如此一来,那秦人定不惜僭越,要以天子礼祭天的。而恰恰秦人护王有功。秦君上书要求能以天子礼祭天,而周王与申候又不知其中秘密,想必也就顺水推舟,当做赏赐应许了。”

斐暇低声说了一句:“即说道此处,你可也明白为什么鲁君亦不惜要以天子礼祭天了。”

吕重歌猛然反应过来:“难道鲁君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才执意要以天子礼祭天的?可恨那个叛徒。”吕重歌说着握紧了拳头。

斐暇:“重歌,我刚刚说过,除了周王,就还有各家领袖知晓此秘密。因本儒担任过祭天的太祝,所以也有幸知晓。”

吕重歌顿了一下,说,“可如此说,那泄密之人只能是大…?”

斐暇:“你难道认为是大儒?是不是一会儿还会认为是本儒。”

“不,弟子不敢。”吕重歌一个激灵,说:“定是有别家的人冒充我儒家。是谁家要这么做?这是为何?”

斐暇:“本儒方才刚一听你说,便觉得那叛徒定是别家之人,以我儒家怎么会让鲁君挂起儒字旗,即便我们真要帮鲁君,也没有必要暴露自己。我想那人的目的有二,一是想迫使儒家现身于世,得到暴露,二是要鲁君以天子礼祭天。”

吕重歌:“竟有如此险恶之人。逼迫我儒家现世,那天下诸侯知道了,岂不是都会千方百计的使我儒家替他们国家征伐凶兽,又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我儒家征伐敌国的凶兽。到头来我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儒家,最终只会变成了一国的工具。”

“重歌,你以天下为己任的觉悟,想来也正是御儒看中你的原因吧。”斐暇说,“你既知那人暴露我儒家的用心,可知那人让鲁君以天子礼祭天的用心?”

吕重歌思索一番,道:“以天子礼祭天,能使得鲁君也有了号令百家的权威,这样一来,使得我儒家在法理上也受到鲁国的把控?”

斐暇摇了摇头道:“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只为掣肘我儒家。”

“难道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斐暇顿了一下,道:“你方才也说那自称是儒者的人要求鲁君以天子礼祭天,他才会予鲁君以帮助,除去凶兽。这鲁君若得知了其中秘密,势必要以天子礼祭天,而要以天子礼祭天也必要上书周王获得准许。鲁国现今支持洛邑的周王宜臼,所以便要上书洛邑。可洛邑周王宜臼如今年纪尚幼,大权落在他的外公申候手中。鲁国于不同于秦国,镐京国难时鲁国可是一兵未发。若鲁国要同护驾有功的秦国一样上书洛邑,要求以天子礼祭天,于情于理都会被申候拒绝的。这样的话,鲁君执意要以天子礼祭天,就只能上书鄚阳的周王望了。”

吕重歌听得后脊发凉:“那人竟有如此大的算计。可鲁国是声明过支持洛邑的周王宜臼的,再去上书鄚阳的周王望,如何见得周王望就会准许鲁国以天子礼祭天?”

斐暇:“鲁国是支持周王宜臼,可那是鲁孝公的政策。现在鲁孝公薨,姬弗湟承位鲁君,先君的政令对他而言也就没有意义了。本儒断定鲁君弗湟是会为了天子礼祭天而上书鄚阳的。而鄚阳的周王望得见鲁国上书,也多半会为了将鲁国从洛邑阵营那边拉向自己这边而应允鲁君的请求的。”

“礼儒您分析有理。如此看来,那人也非同一般。既敢算计我儒家,也敢某计大国国政。礼儒您觉得那人大致会是来自哪家,何处呢?”吕重歌问道。

“本儒暂难以猜测那人。”斐暇说,“不过如此推断,本儒还觉得昨日盗鼎之人却是与他为敌的。盗贼若真是盗走了东征鼎,那鲁君就算获得准许祭天,没了如此重器,本就只有七鼎的鲁国,一时也更难再凑出九鼎。势必要将祭天之事拖延到下一年正月了。”

吕重歌:“想不到我去抓贼,竟还帮了倒忙。弟子愚钝。”

“不必这么说,盗鼎之人是何人,有何目的我们也还没有确凿的信息。一切也只是推论。”斐暇说,“明日你随本儒前往尼丘山一趟,需将此事告知大儒及书儒。待商议之后,再做下一步的行动。”

“弟子遵命。”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创新、原创、火热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小说网!

按左右键翻页

最新读者(粉丝)打赏

全部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

关于我们| 小说帮助| 申请小说推荐| Vip签约| Vip充值| 申请作家| 作家福利| 撰写小说| 联系我们| 加入我们| 飞卢小说手机版| 广告招商

AllRights Reserved版权所有 北京创阅科技有限公司 ICP证京B2-20194099 京ICP备18030338号-3 京公安网备11011202002397号 京网文〔2022〕3848-114号

飞卢小说网(b.faloo.com)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物经营许可证(京零通190302号)

RSS 热门小说榜
小说页面生成时间2024/6/22 7:10:14
章节标题
00:00
00:00
< 上一章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