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 第十五章 为脱罪名 再上蜀山

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他们从一间空屋的书架后面出来了，屋子很干净但透着丝丝的阴气，大概是因为很久都没有住人的原因，看着屋子里的陈设，赵成驻了驻足，忍不住想要在屋子里转一圈，但又只是摸了一把身旁的案几，便推门出去了，出了门是一片青青的草地，虽然时已入冬，还是开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显出别样的风致，木槿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坟墓，上面也开满了各种小花，赵成走到树下折了根树枝，在坟前挖了起来，燕云蹲在一旁，没有说话，赵成也没有说话，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可以看出赵成脸上的一丝沉重，但也可能是一种幻想，反正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东西。终于赵成挖出了那个他想要的东西，原来是一个盒子，燕云想可能是某个重要的人的骨灰吧。赵成却打开了盒子，从中取出一对秀丽的剑，对着冬日里略显红润的太阳照了照，脸上浮出勉强的笑容。然而远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正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左顾右盼的乐语也看见了他们，又正好目光相对，这就很尴尬了。乐语连忙捅了捅燕云，燕云示意赵成身后有人，那表情简直一个夸张。然而赵成看见他们后先是将剑收入盒中，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这时那两个人迎了过来，来没有等燕云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却先是拜了拜。

“大哥”

赵成连忙上前扶起那两人，随即引赵成和燕云来到了炎桞山庄的会客厅，命左右去招各家首领前来会客厅，又让刚才和自己一起迎接他们的那个亲信去准备一桌宴席，饮了几杯茶，可能是由于许久不见，以致好一会儿才想起燕云和乐语，寥寥做了介绍，此人叫炎栁，虽然年长于赵成，却是赵成结拜的义弟，不一会儿，众家首领皆来，看见赵成，豪放者拍手大笑，深情者捶胸拭泪，见众家兄弟，赵成也不禁潸然泪下，还是炎栁控制了场面“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都不要哭了。”又拉着赵成“大哥，你许久不回来，山庄也许多变化，我们两兄弟很久没有一块儿观赏庄里的风景了。”又命左右取来大衣，亲自给赵成穿上，说着拉着赵成同各家首领游园去了，好像燕云和乐语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又是一夜的大雪，厚重的雪花把树枝压得低低的，湖面也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只留下两行脚印，四下一片静，赵成坐在火炉边，看着房檐上的冰柱子，燕云伸了伸懒腰，过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房檐上都吊着冰柱子了。”

赵成搓了搓手，“是啊，一共五十四根。”

燕云往火里扔了几根柴，“一共二十七根长的二十七根短的，房檐拐角处的那根最粗。”

“想不到你观察还是蛮仔细的。”

“那当然，我还记得从早上到现在我们已经烧了三十六根柴了。”

赵成点了点头，“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乐语是被冤枉的。”

“那你感觉是谁做的。”

“曲乐。”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是一种直觉。”

“但是没有证据，直觉也没用啊。”

“所以我还想去一趟蜀山，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作为你的师伯，我还是陪你一块儿去吧。”

不一会儿乐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给燕云送了过来，赵成起身叹了口气，“有个爱自己的人真好啊。”然后踱着步走了。

等到了下午，收拾好了行李，三人便出发了，虽然有千般的不舍，但是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临走时，各家首领皆来。

炎栁紧紧地抓住赵成的手，“从此一别，不知道何时才会相见。”

赵成拱了拱手又说，“一切随缘吧。”

炎桞为赵成倒了杯酒，“大哥再饮一杯，一出山庄何处才有故人。”

赵成接过酒杯，“众家兄弟接来相送，欲行不行各自尽觞。”

众人齐饮，都早已是热泪盈眶，之所以没有流下泪来，只是不想徒增这离别的悲伤罢了。炎桞给赵成披上了披风，赵成紧了紧袖子，上了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