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十六章

舜帝死后，大禹为舜帝守孝三年，深得许由、益、四岳十二牧等朝庭新老众臣的拥戴，也得到了各大部落首领的高度敬重。特别是，大禹在守孝听政期间，征求许由、四岳十二牧的意见，任命益为大家宰代行朝政，得到了满朝文武的共同支持。大家共同认为，大禹知人善用，孝行天下，不愧为一代明君。其实，大禹是想利用守孝期间，观察一下天下大势，看看他把帝位传给儿子启还需要做好哪些工作，还要铲除哪些阻力，更要看看，满朝众臣、各个部落哪一个对他更为忠诚，哪一个有碍他传位给子。大禹守孝期间，曾对他的原配媳妇，也就是启的生母说：“自从父亲鲧被舜帝斩杀之后，我就萌生了接替帝位传位给子的愿望。我要让我的子子孙孙永享帝位之尊，掌握生杀予夺大权，不再受人欺凌。”

大禹守孝期间，启娶了斟氏部落的姑娘小玉为妻，斟氏部落与大禹家的关系就更为密切了，行事上更加大胆狂妄。三苗部落也想与大禹家建立更为紧密的关系，因此，三苗就求斟氏部落为媒，也要把自家的姑娘嫁给启。斟氏部落担心三苗与大禹家联姻之后，威胁斟氏与大禹家的关系，所以表面上非常乐于为媒，但是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时间，弄得三苗部落很不高兴。几次三番之后，斟氏部落一看无法拒绝了，就出面说媒，帮助三苗部落把姑娘小青嫁给了启。自从三苗家的姑娘嫁到了大禹家之后，常常受到正妻斟氏小玉的刁难和排挤。有一次，小玉的侍女丢了一块玉佩。恰巧，当天只有小青的侍女来过小玉的屋子找小玉的侍女借东西。小玉就趁机向启告状，说小青对侍女管教不严。为此，启还跟小青发了脾气，很很地责怪了小青。小青不服，就找小玉理论，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这件事，传到了三苗部落，使三苗部落对斟氏更为不满。

益代行朝政之后，工作更加严谨，深恐工作失误，影响朝政形象。为了团结满朝文武，益经常到到四岳十二牧、各位朝臣府邸、各大部落、各洲守军走访。每次，益去了哪里，与谁见面，说了什么，都有人向大禹报告。益走访之后，常常把走访的情况在听政时向大禹汇报，在大禹面前表扬益所赞赏的人。大禹就把这些被益表扬的人全部记录在案，有时甚至还要求益对这些人进行表彰。但是，暗地里，大禹却嘱咐儿子启，要注意这些人的动向，及时发现他们与益的交往关系，凡是与益私人关系密切的，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调离重要位置，防止益做大成事，尾大不掉，影响启继承帝位。

益对三苗执法严格比较赞赏，曾经当大禹的表扬过三苗。三苗在纳贡执法检查时，发现掌管国库的斟氏部落收受贿赂，私自减少亲族部落的纳贡数额，引起了共工、灌兜等部落的不满。特别是，一部分老臣也反应，国库对老臣的供养不达标准，斟氏克扣国库对老臣的供养。查到这样的情况，三苗及时报告了益，益就责令三苗调查此事。

三苗得到益的支持，兵分两路，严查斟氏的贪腐行为，一路严查国库账物，一路到各个部落和各个老臣的家中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斟氏违规用款几万钱贝，大部分贪为己有。克扣老臣食供上百石，违规强迫共工氏部落和灌兜部落超标准纳贡上万石粮食，私自减少亲族部落纳贡上万钱。三苗把许由和共氏、灌兜部落提供的证人证词连同他们的调查报告，都交给了益，没有报告给启。当益向大禹汇报工作时，向大禹反映了斟氏的问题。因为大禹不知三苗调查的详情，当益报告了斟氏的问题后，大禹很震怒。不是真的对斟氏震怒，而是对三苗没有事先向启或大禹报告详情而震怒。在大禹的心里，三苗的行为等同于对他的背叛。大禹认为，益和三苗有了更为亲近的关系。

益在得到大禹的同意后，责令斟氏退还所有的贪污款项，归还各位老臣的供粮和共工、灌兜的超标准纳贡，免去了斟氏国库府职责，罚主管国库的斟氏兄弟充军戍边十年。益的这个处罚，令斟氏部落很没面子。为了安抚拉拢斟氏部落，大禹还令启以小玉省亲为名，看望了斟氏部落，安慰斟氏部落要忍住，不能激化矛盾，引起天下动荡。

斟氏部落的老首领，当着启的面，大骂了三苗和益，也算出了口恶气。免去斟氏部落国库主管的职责后，益任命洪山氏部落的子弟厚代行国库主管，报告大禹后转为正式主管。大禹本想让怀山氏出任国库主管，听了益的意见后，大禹不好否决得罪洪山氏，只能选择尊重益的意见。

洪山氏出任国库主管后，工作要求非常严格，凡有库出，必要严查守规，严守支出标准和程序，深得益的信任和好评，但却苦了启。启在巡视的过程中，经常要赏赐有功的朝臣和各大部落，出手大方，已经习惯了，突然受到洪山氏的限制，自然心生怨恨，但碍于益对洪山氏的信任和支持，碍于大禹家族的颜面，启也不好对洪山氏动硬，只能忍着。有一次，启巡视冀州，想给冀州守军多加点军饷，被洪山氏以不符合规定给拒绝了，这事儿让启很没面子。启回到家里，向大禹禀报了这件事，当着大禹的面发泄了对洪山氏的不满。大禹就劝慰启道：“不要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清，眼光要看得长远，要注意赢得人心，要赢得满朝大臣对你敬重。行事要持重，不要为小恩而积大怨。要为自己将来承继帝位做准备，不要因小失大，不要失去口碑。”听了父亲的话，启才强压怒火，没有与洪山氏暴发冲突。

大禹守孝听政三年，益代大禹行朝政三年，政通人和，百业兴旺，天下安泰，黎民不饥，人心顺服，益的声望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