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往前走
莫回呀头
一个嘶哑的声音把《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从背后送了过来,可就在我猛地回过头时,歌声却没了。
“刘金童。”听到冷若冰连名带姓的召唤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于是我赶紧把头拧了回来,看到了她那娇羞脸庞的同时也看见了她那娇嗔的眼神,没等她再张口我便先讨好地笑着问道。“姐,有事吗?”
“你刚才唱什么?”她板起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姐,我冤枉,刚才不是我唱的。”我为自己申辩的时候又回过头,可整个厂区的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那你说是谁唱的?”她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抬起手挠着头,“也许是凑巧了。”
“走,回办公室。”她说完便转身朝她的办公室走去,我急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就在我走进办公室回身关门时我看见素坯车间的大铁门拉开了一道缝,几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朝这里张望着。
“说,刚才你在我的后面做了些什么?”冷若冰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威严的就像是一位正在审讯犯人的法官,而犯人——我此刻就站在她的对面正低头耷了脚地接受她的问询。
“姐,我不骗你,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一脸的冤屈。
“没做什么你怎么为我拉下那么远?”
我怕说了实话后她会对自己产生误解,只好吞吞吐吐地撒谎说:“我,我的鞋带开了,我系”我在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我愣住了,脚上穿的皮靴它根本就没有鞋带,于是我赶紧闭上了嘴,把我以为我最愚蠢的谎言的下半部分咽了下去。
“怎么不往下说了?”她看了看我的脚揶揄地说:“狐狸把尾巴露出来,你把鞋露出来了。说吧,老实交代才会宽大处理。”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你听了可不许和我急眼。”
“我不会和你急眼的,你放心地说好了。”她一脸的窃喜。
“姐。”我走了过去,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凑到她耳边:“你的裤子后面开了一道缝。”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猛地站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后面,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哈哈”看到自己的阴谋得逞我开心地大笑起来。
“刘金童,我再让你骗我。”发觉自己受骗后她张开十指向我扑了上来。
我没有发出受到攻击后的惨叫,而是在难以自抑的笑声中慢慢地瘫软地坐在地上。
她怎么知道我怕痒痒,肯定是温可柔那个臭丫头告诉她的。
当所有的包装成箱的瓷砖全部入库后冷若冰便提议回家,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是还得客随主便。回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温可柔那丫头不满的牢骚我是避免不了的了。
“若冰姐,我和你商量个事成不?”
“说吧。”她的心情很好,坐在后面哼唱着我给她唱过的歌曲。
“到家的时候你别出声行不?”
“为什么?”
“我怕可柔听见。”
“你是想偷偷地溜进自己的房间吗?”
“是的。”光顾着说话,自行车轧到一块砖头上,车把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吓的冷若冰两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服。
“你不能在房间里躲一个晚上不出来吧?“
“那倒不用,等叔和姨一回来我就可以出来了。“
“你怎么那么怕可柔?”
“我不是怕她,而是不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你是讨厌她吗?”
“不是,我怕伤害她。”
她当时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作声的。”
谢天谢地,大门没关。
大黑狗也很配合,它看到我们并没在窝里出来,只是把搭拉着的眼皮撩了撩便又垂了下去。
冷若冰接过我手中的自行车,示意我快点进屋。
我快步走到屋门前,然后轻轻地一推,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我探进头去先看了看,发现温可柔房间的门正好关着,我便几步就走到自己房间门前,轻轻地推开一条缝挤了进去,随即我便快速地转过身把轻轻地门关上,然后将锁销慢慢地关上。
“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回自己的家怎么像做贼似的?”
随着温可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刚刚吐出的一口长气又被我完完整整地吸了回来。
当我转过身时才发现温可柔正斜倚在被子上,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眼睛却斜盯着我。
我见到事情不妙便抢先埋怨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咳嗽一声?这样会出事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你楞没有看见,你的眼神也够可以的。”她站起身,用卷起杂志啪啪地打着手心。“说吧,为什么要躲着我?”
“躲着你?哪有的事,要是躲你的话我能回来吗?”我以前可不敢撒谎可现在,因为一撒谎就脸红心慌外带说话结巴。可现在我也搞不清对温可柔撒谎怎么脸也不红心也不慌,结巴变成了语言流畅。是温可柔逼的,就是她逼的。
“你如果不是成心躲我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在厂里住?”
“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我只想呆在属于自己的空间。”
“那我呢?”温可柔把嘴一撇,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怕她的哭声让冷若冰听见产生误会,连忙把房门上的锁销抽开,把门打开。
冷若冰正巧进屋,她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温可柔。她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动作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温可柔的房间。
“你打开门干什么?”我的举动让温可柔感到了莫名其妙,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怕你哭出声来,关着门会让别人误会的,我打开门的话别人别人都会看见的就不会误会了。”我拍了拍手,歪着头瞅了瞅她,“现在好了,你可以哭了。”
“刘金童,你想找死。”温可柔从咬着的牙缝挤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手指也向我的耳朵突袭过来。
我一弯腰躲过了她的偷袭,随即装模作样按着肚子说了句:“我得去趟厕所。”后便逃出了房间钻进了厕所,一进厕所我就发觉这臭气熏天的地方竟是我躲避温可柔的最佳场所。
我在厕所里蹲累了站着,站累了却不想再蹲下。直到听见冷叔和温姨回来,我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进屋里我发现我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可担心温可柔还在里面便没有敢进去,先是走到电视前打开电视,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冷若冰从可柔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若冰,你怎么了?”温姨看着冷若冰,一脸的担心。
“妈,我没事,只是可柔她”冷若冰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柔哭了,她不说我也知道。我感到我的心一阵疼痛,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脏被别人攥在手中。
我没有看她,极力装出一副漠然的样子,虽然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但是耳朵却改变了方向,电视中男女主人公的对白我已无心去听。
“我去看看。”我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温姨匆匆地走进了可柔的房间。
“可柔哭了。”冷若冰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奥!”我不知道怎么去接她的话茬,只好胡乱地应合着。
“她很伤心。”
“是吗?”
也许是我的无心应对让冷若冰觉得不知该在说什么是好,她没有再说什么,把身子轻轻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我们两个人四只眼都茫然地盯着电视,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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