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 愿被世界温暖相拥 1

往西 程艳林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7-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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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中午的骄阳似火使厉清愈发急切,丢失怀表的他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手上揉着面团,脑海里回想着这两天去了哪,不觉出了神。

“厉师傅厉师傅,你快擦擦头上的汗,都滴进面团里了!”

厉清回过神,忙边擦着头上的汗珠,边说:“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体有点不舒服,虚汗不停流。”

“哎,看你今天心思也没在工作上,放你半天假歇歇,厉师傅!”老板摇着头无可奈何。

厉清谢过老板,转身出了工作间。工作服也没来得及换奔到了“往西[“往西”]”失物招领处。

“帅哥帅哥,我想找个怀表……”厉清对陈默说道。

“行啊,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原来那样感觉有点粗鲁)]东西可以给你找,但是要用故事来换。”陈默一副冷漠脸。

厉清叹了一口气,讲起了他的故事……

分明已经初冬了,迎面扑来的热气还像在火炉里滚过一般。

“酒驾吗?”

“是酒驾,没错。”

“故意伤人?”

“是。”

“重伤。”

“对。”

“除酒瓶外有其他凶器吗?”

“暂时……还没发现。”

“……”

一阵风吹过,仰躺在地面的厉清幽幽醒来,坐起后听觉有些失灵。

但他没管耳朵,一吸之下满是馥烈的酒气,皱了皱眉,他正欲破口大骂,愣了一瞬才惊觉这是自己口中的酒味。

起身后一道强横的力量骤然撞过来,紧跟着手腕被猛的一拽,一扣。

咔嗒一声脆响,没等他回过神,手铐已经稳稳当当地锢住他了。

厉清眯起眼,扫了扫身侧两个穿着制服警察的人,再看看灯光闪烁的警车。

嘶——抓人居然会抓到他头上?

这届警察不行啊。

他有些想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但嘴角刚扯到一半他五官就扭曲了,因为显然有道伤口被他这一笑扯裂开了。

但也因这一笑,一口冷风强灌进来,他的耳朵能听见声音了。

鸣叫的警笛,围观人的指点,甚至有小孩的哭喊声。

在这其中有个女人很显眼。

厉清看她时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她年轻漂亮,全身裹一件火红色衣裙,小巧清秀的脸拼命埋在掌心。

但让厉清觉得她与众不同的不是她的长相,也不是红色衣裙,而是她在哭泣。

啧,这拙劣的演技,哭得好假啊。

不欲再看,厉清别过了头。

嘴角的痛楚加上莫名其妙被抓的窝火,他烦躁地回头,刚想理直气壮地喊一声“你们抓错人了”,然而下一刻他就喊不出声了。

因为是坐在地上被铐住的,背在身后的手撑着地想站起身时,厉清感到掌心一片湿黏,眼角余光瞥见的殷红使他骤然转身去看。

是血吗。

是血吧。

是血啊!

在打量完整个现场后厉清终于又颓然跌坐了回去。

所有暂缺的记忆像突然上涨的潮水在脑袋里轰轰烈烈地翻涌。

太阳穴在发胀,疼得他想尖叫,但他又喊不出声,因为他在感到嘴里的酒气越来越淡,而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到从鼻腔灌进口腔一直到肺腑都装满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地上大片大片盛开的殷红让他突然想起了昨日他刚送给妻子的那束红玫瑰。

哦,对了,是昨天。

一切还是要从昨天,不,更久之前说起啊……

……

厉清是个普通出租车司机,家庭条件一般,有个妻子和八岁的儿子,妻子没有工作,但年轻漂亮。

虽然生活条件有时也觉困苦,但他也并没有沾染上什么恶习,生活开销都放在柴米油盐,住行穿着上。

他们一家住的地方是个租下的小阁楼,租金廉价,但周围环境不太好。对于一家三口的家庭来说未免有些拥挤,而厉清常年风雨无阻在外奔波也都是为了能买一间自己住的房子。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和万千蜗居奋斗的家庭别无二致。

而厉清的妻子周澜,身材高挑,性格温柔,夫妻生活也比较和睦。

这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透过窗子能看见外面明显弥漫的雾气。

将碗筷收拾进水池后,周澜一如既往地送厉清出门,然而这次他没得到预期中的那个轻柔的吻,周澜只是伸过纤细白皙的手替他拍去肩头的灰尘:“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他半僵住的身子在厉小北的开门声中放松,在周澜还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厉小北一言不发地竟要跑过来,厉清蹙了蹙眉:“小北,回去。”

他的口气没那么严厉却不允许提出怀疑。

“爸爸。”软糯的童音嗫嚅道。

在心底叹口气,厉清半蹲下身子,与八岁的儿子目光平齐:“你有话想对爸爸说是吗。”

厉小北点了点头:“爸爸……”

说到这厉小北下意识地抬头去搜寻母亲的目光,却在触及周澜的眼神后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但在厉清看来,他小小的身子只是因为被初冬清冷的空气冻得缩了一下。

“嗯?”

“……爸爸再见,早点回家。”

厉清笑了,青色的胡茬蹭了蹭儿子的发顶,这是他们父子间为数不多的亲昵次数。

“好,再见,要听妈妈的话。”

厉小北点了一下头,点到一半僵住,又摇了摇头,最后却还是重重地点头。

厉清有些好笑地揉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快回房间穿外套。”

说完他用那双温和的眼看向周澜,却被对方装作不经意似的避开了。厉清没多做计较,提着厨房的那袋垃圾顺手带上房门。

不是没对周澜这种态度感到疑惑的,甚至在更早一个星期前,厉清就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但这种改变不是显露于面色的,但他是毕竟同她长期一同生活,也只有厉清能敏感地察觉出来。

比如说:以往他回家前她总会在哄完孩子后在客厅开着灯捧一杯热牛奶等他,又或者周末时就算他不能陪着儿子还有她一同出去游玩,但她仍是会拍完照片发给他看,又比如说……

但是在最近的一个礼拜里,厉清敏锐地察觉到,周澜还是会在出门前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还是会给他留下一捧热牛奶,还是会拍绮丽的风景给他,只是她人不会等到他回家就睡下,发完照片不会再对他嘘寒问暖了而已。

但真要说起来,这些小细节也实在谈不上是冷落,或是上升到变心这种荒唐的地步。

拇指摩挲着方向盘,厉清自嘲一笑,他一个大老爷们想这么多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开始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真的是……亏他还一直以为更年期岁数起码得5字开头的……

厉清摇了摇头,企图将这些琐碎心事晃出脑海。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时,扫了眼手机,已经是晚八点了。

头疼地按揉着眉心,他伸手探了探额前的温度,深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发热了。

在绿灯跳起的那一刻迅速踏住油门。不管是不是错觉,这种身体状况还是先回家去吧。

说起来,这个时间点,儿子厉小北已经睡下了,周澜应该在洗碗。

平常这条路人烟稀少,厉清还一直以为是人少的缘故,没想到头一次这么早回家,这个时间段竟有些堵车。

回到家停好车已经是九点左右,一楼楼底昏黄的灯不安分地一闪一灭,似乎下一刻就会彻底报废,灯泡还不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完全盖过了厉清的鞋摩挲在地面发出极其轻微的摩擦声。

厉清住阁楼三楼,但他在走上二楼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阵衣服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其中还夹杂了暧昧的喘息与调情的话语,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就连一楼灯泡发出的刺耳声也无法完全盖过。

谁会在楼道里做这种事呢,难道说是见不得人?

厉清皱了皱眉。

二楼没有灯光,那灯是从什么时候坏的,厉清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半年前,又或许是一年前,房东一直不在意这种小事。

凭借微乎其微的月色,只能隐约看见两具年轻的躯体纠缠在一起,若是白天恐怕已经是春光一片,但此刻在厉清看来和看煤炭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个比喻,他有些想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踏上楼梯的声响,那两具亲热交缠的身躯中有一人耳尖地听见,一哆嗦后敏锐地盯视过来,继而就是一声惊叫。

“啊!”

叫的是个男声,转过来的却是个女子。

就在那张年轻面孔看过来的时候,月色仿佛一刹那明晰起来了,那种透亮仿佛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炫耀,仿佛是为了把这不堪的场面更赤裸地彰显在厉清的面前。

在看清那张面孔时厉清站在原地浑身一震,然后狠狠一僵。

紧接着他的唇开始不规律地哆嗦起来,上下牙仿佛受寒般不停打颤,有暗流蜷伏在他眼底不断翻涌,仿佛下一刻就会因堆积不下尽数倾泻。

然而他发出不出一个字,神情恍恍惚惚,莫名就想起了周澜曾经有个视为珍宝记录句子的本子,她最喜欢的作家应该是太宰治,但那本子上记录的不止是太宰治的句子。

那句话是:“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

厉清平日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文绉绉的句子,却在这一刻莫名想起了这句不知道是太宰治还是川端康成说的话。

然而走过去的步伐没有预料的那么沉重,他几步就站在了周澜的面前,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右手已经一阵剧痛。

“厉清……”

“啪!”

女人高高肿起的脸暴露在微弱的月光下,厉清这回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是房东。

然而这一巴掌下去厉清就后悔了,将女人拉近后因为他明显闻到了浓郁的酒气。

周澜从不沾酒的,这点他很清楚,而刚刚把她拉近了看,她的手腕上明显有挣扎的血痕,厉清眉目含煞地狠狠剜向一旁的房东。

“你灌醉她?”

“我我……”房东狭小的眼不自然地闪避:“那是她自个儿愿意喝的关我……”

“滚。”

房东被打断,又见这个平日只在交租时讨好他的男人骤然凌厉起来,看着很不爽:“喂我说厉清,我还没把你媳妇儿怎么了呢你在这跟谁横啊,上个月欠的房租老子还没忘……”

“滚。”

厉清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是心虚还是被他眼底的怒气煞住了,房东朝地面吐了口唾沫,骂了声“晦气”后便讪讪地从二楼下去了。

从始至终他们交流的声音都不大,并没有惊动周围哪家邻居。

而在房东脚步声渐远时,一旁的厉清也仿佛脱力似的沿着墙面滑坐在地上。

瘫坐在地上时,他的手触到周澜的手,感到对方明显一颤。

他苦笑着想去抚她红肿的脸,她却倔强地别开了。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歉意,也很庆幸他最后没误会,但无论如何她也还是恨的。

厉清那一巴掌终究早了一步,她恨他竟还是起了疑心,竟还是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响亮的巴掌在这个女人看来不是扇在脸上,而是把这几年她浪费在他身上的青春和信任统统扇了个支离破碎。

“阿澜。”他艰涩开口,声音有些哑。

“滚。”

同一个字眼还给他。

厉清这回连苦笑的气力也扯不出了,任由身侧的女人捂住手腕上的伤口,踩着高跟骄傲又狼狈离去,他只颓然地瘫坐着迎着月色抬眼望她的背影。

……

离那一晚的事已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这期间,周澜没再给他准备过热牛奶,没再拍照片给他看,更没给他过一个早安吻。

厉清没有感到任何不满,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妥当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甚至让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机,这完全是他的责任,他没有任何理由对周澜的态度发怒。他只是感到烦躁,对在家中这种每日相对,却淡漠如路人的诡异气氛感到束手无策的烦躁。

他试图做些什么,但自那以后周澜总是刻意避开他,何况为了还清房租,他每天早出晚归,要找到谈和的机会更难了。

平日一贯温和的女子一旦冷漠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周澜还是一如既往和善地对待厉小北,厉清把她对儿子的疼爱看在眼里,当做了一根可以自我安慰的救命稻草。

终于,机会很快就来了,下周一正好是周澜的生日,就算周澜仍想避开他,却不会避开厉小北,他想借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和她冰释前嫌,虽然这个过程也许有点艰难。

趁周澜外出逛超市的时候,厉清与儿子厉小北两人咬着耳朵商量了一番,决定在下周一的晚餐时间,由厉小北借口拖住周澜,届时他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商定之后,厉清只觉心头那块石头已放下大半,现在只需做好下周一时的准备工作就好了。

一礼拜的时间一晃而过,周一很快来临了。

如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吃完餐桌上已冷却的稀粥小菜,厉清早早地出了门。

但当他推着蛋糕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餐桌上时,周澜的反应并不如他所料。

在厉小北的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

周澜也顺理成章地收下了那束玫瑰,也从容地切了蛋糕,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期间她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周澜只是淡淡地给厉小北喂完最后一块蛋糕,就尽职尽责地将厉小北抱回了卧室。但这显然不是厉清所期望的,见她再次从厉小北的房间出来后,厉清局促起身:“阿澜,我们……谈谈吧。”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周澜无比冷静地点了点头。

以为她是答应同自己和解了,厉清面色一喜:“你想说什么?”

“我明天出去工作。”

“什么?!”厉清骤然拔高了音节:“那小北怎么办?”

“小北的话就由你来照顾好了。”周澜拿捏着一口无所谓的语气:“我想过了,反正你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我文凭比你高些,还不如我也去找份工作,接送小北的事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反正你有车也方便。”

“你——”似乎被那句“反正你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还有文凭言论刺激到了,厉清猛地扬起手。

但在看到周澜那双倔强的眼后他又僵住了,那双眼就仿佛在说,反正已经扇过一次,再扇几次都无所谓,我只会更认清你的本性罢了。

果然,厉清虽然气急,却还是放下了手,有些疲倦地转过身去,不欲再和周澜理论。而周澜则冷哼一声,也不再看他,端起碗碟径自走向厨房了。

翌日清晨,果然如昨晚“商量”的那般,厉清吃早餐时,周澜已经去接手她的新工作了。

厉清拧着眉在厨房笨拙地洗自己的那份碗筷,不经意间余光扫到一旁的垃圾桶,果真在里面发现了昨晚的那束玫瑰,束扎的缎带早已松开,玫瑰花闲闲散散地瘫在垃圾桶中,早已消退了玫瑰的风情,大片大片的殷红反倒叫他想起了曼珠沙华。

正当他沉思着,手上一滑,瓷碗从指尖溜走,嚓地一声,清脆地碎在地面。

“该死!”

他低咒一声,暗暗谩骂着那个将他家庭搅得一团乱的房东,一面手忙脚乱地收拾厨房。对着那对垃圾,深深叹了口气。

……

周二,厉清的心情显然很不好,把厉小北接回家后,好不容易将孩子哄下,试着打了周澜的电话,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索性是个年轻男子接的,说是周澜的同事,周澜正忙,有什么话可以他可以帮他转告。

转告个篮子啊转告!

老子夫妻间的事轮得到你转告……

烦躁地胡乱揉了揉头发,摔门下楼,正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手机却突然响了。

厉清以为是周澜打回的,拿起一看却是高中同学打来的。

“喂,喂喂!”电话那头无比嘈杂,那人喊了好多声。

“喂,清子啊!”

“老子听见了别瞎叫了!”被那边的音乐声还有玻璃杯碰撞的声音震得难受,厉清差些想挂了电话。

“清子你不厚道啊,说好的同学聚会怎么还没到呢,我这一箱酒可是给你留到现在啊?”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

这人是厉清高中时最要好的兄弟,当初他和周澜租下屋子时,谁也没请参观就请了他。

“哦对了,我还看见一熟人,”那人絮絮叨叨说了起来:“就你上回带我参观时候看见的你那——房东!”

“房东?”

“对,就他!”

“……你把地址报给我,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厉清直奔同学报来的酒吧。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见房东在这里就下意识一定要跟来,但当他到了的时候,扫视全场,却并没有发现那位房东。

“你玩我呢?”

“诶,真看见了真的!”同学一再强调。

“不打招呼又不要紧房东而已嘛!来来来喝!”还没等厉清反应过来就被强灌下一瓶。

周围炫目的灯光还有交谈的嘈杂声干扰了他搜寻的视线。

等他终于在人堆中发现确实有房东时,面红耳赤的他已经算不清自己被灌下几瓶酒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但绝对是第一次酗酒。

厉清已显出醉意,这种醉意在房东主动上门来挑衅后表现的尤为明显。

“哟呵,老婆不要你了,来这一个人喝闷酒?”

“也是,像你这样没钱没脸的男人就活该……”

“咣!”

酒瓶子砸下去的一瞬间厉清已看不清眼前人究竟有没有流血了,大概是有条红色细线沿着他头顶蜿蜒淌下了,但他并不感到害怕,甚至颇为解气!

“我……你敢砸老子?!”

“咣!”

又是当头一下。

这时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了,而房东此时已经被砸的神智模糊连咒骂也骂不利索了。

正当厉清想砸第三下的时候,同学拼死拦下他了。

但很快他以蛮横的手劲甩开了同学的束缚,单手拉着房东,连拖带拽将人甩上了他来时的那辆车上。

“来来来,你来告诉老子,什么样的男人不用一个人喝闷酒,说!说不出老子就带你上路,免费让你吹风好好想想!”

这时房东的酒已醒了大半,而厉清显然只有愈来愈醉的趋势。

“你、你开门!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哈,晚了!”

厉清压根不理被房东撞的砰砰响的车门,车钥匙一转,出租车如离弦的箭干脆利落地窜了出去。

“喂你停下!停下!”

“停下!听见没有!……”

“停……”

“……”

……

“喂醒醒!”

“这位先生,请你配合!”

仿佛大梦一场,厉清再次睁眼时,差点被头顶的白光闪瞎。看了看被铐死的手腕,再看看对面正敲着桌面的警察,他颓然垂下了头。

“你与昨日被重伤的李某是什么关系?”

“……”

“说话!”

“……他是我房东。”

“你与他是否有过节?”

“有。”

“又因为什么起冲突?”

……

一场问话很顺利就结束了,直到摸索到监狱冰冷的地面时厉清才有了点真实感,目光呆滞地扫了遍监狱布局,监狱门锁上那些人走后他才如梦方醒般突然狠狠抓着监狱门,手上青筋暴起。

“我要出去——”

一室空荡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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