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重新练级 94、娱乐王朝（6）求鲜花

豹子非常无奈，苦口婆心地开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上不了？”鬼子六理直气壮回答道：“知道啊，不就是他们都嫉妒我唱得好，不想让我露脸嘛？”豹子急得要昏倒了。

现场人们有些明白了，这个所谓相声，就是来刷嘴皮子逗人的；于是，大家反而笑得还有节制些了。“行了吧你，要不要我塞给你一缏子大蒜？”鬼子六很委屈，明智地闭嘴了。

众人发现，这个相声真是非常合时；就像人们酒足饭饱，又喝点酸辣汤似的那么爽快。豹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不看看你那德行？是唱歌的材料吗？”鬼子六忍不住抗辩：“唱歌又不是必须脸张得俊，那是靠嗓子好吗？”豹子语塞，“那，你那破锣嗓子也不咋样啊。”

鬼子六得意洋洋回答：“架不住，神曲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就需要我这样的声音。”豹子真有些无语，“问题是，那什么破名字？还小小小小鸟？”鬼子六难得有些惭愧：“这可不能怪我，当然也不能怪教官大人。怪只怪，哎。”一脸落寞，精气神顿时泄没了。

王儒在台下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俩家伙，发挥得真不赖；已经略微改了好几个小细节了，不过看来效果更赞了。观众们也在窃窃私语，许多人明白那歧意，不免暗自好笑。

也有不怎么明白的过分纯洁的女修，还大大咧咧跟同伴打听究竟；待同伴拗不过，而红着脸附耳告知之后，同样闹个大红脸。豹子见他不蹦跶了，反而不忍心了。

犹豫一下，问他：“你真的要唱那破歌嘛？”鬼子六急了：“当然要唱，不然我干嘛要上台来？”豹子咬牙切齿道：“那，你随便唱几句，然后就闭嘴听哥的，行不行？”

鬼子六大惊：“哥，我亲哥，你真让兄弟来抢你的风头吗？”众人见他们这么入戏，也是笑场不断。豹子神情痛苦：“罢了，谁让哥摊上你这么个倒霉败家兄弟呢？你先唱吧。”

鬼子六一高儿蹦起二尺，“哥，你肯定会未兄弟而骄傲的，保证你绝不会后悔这个英明决定的；就算到晚年都会因此而自豪的。”豹子一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状。

众人再次被逗得狂笑，很多人笑得气喘、咳嗽不止。只见鬼子六拉开架势，忽然又挠挠头，奇怪地说：“我说哥呀，咋没有音乐呢？”豹子不屑报以白眼：“随便喊两嗓子得了，就你也配音乐伴奏吗？”众人顿时爆笑。鬼子六低声下气地央求：“哥，求求你，请人家帮帮兄弟。”豹子再度心软，“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哥亲自帮你，之后你要是敢不听哥的，看哥怎么治你，哼哼。”鬼子六感激涕零，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哥，你行嘛？”豹子到艺术家们那里要了大鼓过来。

“擎好儿吧兄弟。”继而娴熟地擂起大鼓，远处其实也有稍弱音乐伴奏响起。鬼子六神色一正：“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却成为了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人们忽然发现，人家唱得非常棒，还真不是吹牛；而且，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许多人。“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人们至此顿时再也没有了笑容，对于大多数普通人群，时常会产生对自己，如此的迷茫和深深怀疑；人们无法不引起共鸣。

终于小小鸟唱完了，众人同样报以狂猛的鼓掌和欢呼喝彩。鬼子六得意非凡，豹子不忘打击他，“人家这都是厚道，懂吗？只不过怕你下不来台，别真尾巴翘上了天。”

“是是是，现在什么都听大哥您的。”鬼子六非常识相，谦卑地收起了尾巴。“嗯，怎么瞧着，似乎还有点儿救。”豹子老气横秋地赞许。众人见这俩一唱一和，又忍俊不住。

豹子煞有介事地吩咐：“下面，哥好好教你说相声，记着认真学啊。”鬼子六也非常配合地回答：“多谢哥费心提携。”豹子欣慰地又夸一句：“早这样，你早就出息了。”

众人自然狂笑不已。“所谓相声，说的是关于声音的艺术，包括说学逗唱这四大项；知道哥刚才为啥让你小子一把了吗？”鬼子六仿佛刚刚明白，“原来哥真是用心良苦啊？”

众人听到豹子的讲述，心里都有些吃惊，原来这个还很高端的样子；也难怪，教官出品，哪里曾经有过不高端的？人们毫不迟疑地将功劳全部记在王儒教官一人身上。

鬼子六唱完“神曲”，心愿完全了结了；于是赶紧一心一意地奉承大哥。“哥，费神给讲讲呗。”豹子照单收下兄弟的心意：“哥告诉你，一般人哥可不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做说相声吗？”鬼子六诚惶诚恐：“哎呀哥，那兄弟可真不知道。”众人笑得不住咳嗽。

豹子自得地讲：“记住喽，意思是说是第一基本功，后面的排第二三四；就是说唱功是第四项，知道了不？”鬼子六脸色又苦了。豹子斜视兄弟，继续教导：“兄弟，你这唱功还可以过得去，其他三方面得下苦功；万不可懈怠，不然下次；可能就没有下次了哦？”

“多谢哥照顾。”现在鬼子六蔫头耷脑，再没有丝毫得意了。众人看得笑喷。豹子继续嘚瑟：“当然了，我们得一起努力；毕竟都是初学者，只是哥的前三项领先多些而已。”

鬼子六态度非常端正，赶忙求教：“那么，哥就教教呗。”豹子老实不客气地说：“那哥给你讲讲，先说第一个说字。所谓说，我们都明白表面意思；在相声里面，说最重要；无论什么内容，基本都要靠说；讲究口齿伶俐、快捷，反应迅速、嘴皮子灵活。”

“哥只告诉你最基本的，先考考你能不能做到如此？”鬼子六不甘示弱，“哥你随便，我这嘴皮子肯定不差。”众人饶有兴致地看俩人耍宝。“未见，说和唱两码事哦？”

“尽管来啊，谁怕谁？”豹子不再继续刺激：“那哥靠你一个最最简单的绕口令，敢不敢学学？”鬼子六忽然有些胆怯：“哥，啥叫绕口令？”豹子解释：“就是说起来稍微别扭一点儿而已，看看一个人嘴皮子到底是不是灵活？”“那就没问题，来吧。”

鬼子六羞刀难入鞘，只能硬撑。“听好了，我开始了，只说一遍，你就学着同样说；有没有问题？”鬼子六硬着头皮：“尽管说。”豹子点点头，语速很快说了一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这句话看起来不难，但你试一试，就知道也不简单。

原因在于，人们习惯于一呼一吸的节奏；而这句话几乎完全打乱，大多数是“吐”气。当然，这也是胡乱解释；这是需要专门练习的项目，没练过的一张嘴就现眼。

“哎，等等，哥你干嘛要说那么快？”鬼子六立即慌了手脚。豹子仰脸望天，故作未闻。

众人再度笑得人仰马翻，也有好奇的在喃喃地，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嚯。

居然这么费劲？“哥，求你了，再来一遍好不好？”豹子假意才听到，“哦，你刚刚学说过一次了吗？”鬼子六哭丧着脸，“还没有。我刚刚没注意，没有听清楚。”

“啊？”豹子大惊，“兄弟，你这么早就耳背了吗？”鬼子六气得几欲翻白眼，欲辩无从而欲哭无泪。“哥跟你说，那些小电影不可以老是看，没完没了地，对未成年人绝对有大害而几乎毫无益处；哥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知不知道兄弟？”

“够了你，”鬼子六忍无可忍爆发了，豹子假意被吓了一大跳，“咋了？兄弟，哥说的不对吗？”众人欢笑不断，人群中当然也有个别的，还得问问体己人小电影的事情。

“不是，我想求你再说一遍。”鬼子六斯斯艾艾地说，豹子故作不解：“哦，嫌难度太低了是吗？也对，哥刚刚有点小看兄弟你了；好吧，哥给你来一个更加......”

冷不防嘴就被死死捂住了。哥儿俩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十几秒，台下观众们爆笑连连。鬼子六缓缓松手，默然扭头就决然奔向台下。豹子真慌了，不对啊，不是这样的？

“瞧我这张破嘴，”豹子眼看兄弟已经要下去了，赶紧喊：“兄弟快回来，哥还要教你说学逗唱呢？”“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飞也飞不高。”回应的，是两句并非连接的，更见苍凉的歌声。

台下人们，马上笑不出来了。豹子急了，“不带你这样的，还要不要你哥我了？”气急败坏地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