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和Saber两人天还未亮便离开了新都,来到女孩家里时也才清晨时分,正好赶上他们吃早饭,因为又加了两个人的缘故,大叔又跑进厨房忙活了一会,这才招呼众人吃饭。
“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亚尔小声的问Saber。
Saber又往自己的碗里盛了一碗味增汤,无辜的说道:“没有啊,我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亚尔狐疑的看了Saber一眼,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今天一天可能都不会发生Servant之间的战斗,Saber你留在这里吧,我等下跟着大叔去新都一趟,收集一些信息,估计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Saber摇摇头,说:“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的话,万一遇到了Servant,对方执意要抓你的话你就算拥有剑鞘也是没用,还是一起吧。”
“你即使是收敛气息,也很容易被其他的Servant感知到,我只要隐藏一下体内的魔力就会跟正常人一样,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好吧,那我就留在这里,亚尔,情况不对就用令咒呼唤我,我会出现在你身边。”Saber郑重的说道。
亚尔点了点头,对Saber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跟着大叔上了车。
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缓慢,女孩一天都陪在Saber的身边,即便是她也感觉出了面前这个金发少女的不安。
“姐姐,你在担心什么?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女孩问。
或许,没有用令咒呼唤我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吧?即使是几个Servant的围攻,亚尔还是有机会呼唤我的。
Saber心中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如果我们因为一些事情而不得不离开,你会去寻找亚尔吗?”
“为,为什么要这么说?”女孩有些慌张,不过看到Saber认真的眼神不似在说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会的!即便是他回到家乡德国,我也会去找他,因为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话音未落,屋外已经传来了独有的爽朗笑声,女孩欣喜的向外跑去,Saber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这就是爱吗?我一直不曾得到的东西......
夜晚,以“需要谈一些家里面的事情”为借口,亚尔和Saber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之上,亚尔眺望着远方遍布灯火的新都,幽幽的说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Saber站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言,她知道亚尔想要说些什么。
“我原本以为,昨天晚上暴露了剑鞘的事情会让咱们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咱们的实力在一对一当中几乎成为了碾压局面,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今天不光发生了战斗,而且。”
他看向Saber,Saber微微点头,道:“有Servant被杀了,是Archer。”
亚尔沉默了一会,道:“Archer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已经受了重伤,就连手上的宝具也有损坏,如果是另外一个Servant全力出手想要杀掉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种魔力混乱而又狂暴,应该是Berserker所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能从那丝丝痕迹中感应到你的气息?Saber,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Saber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未远川,瞳孔的光芒有些涣散,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Berserker应该是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想不到就连她也应召唤而来,难道她心中的执念竟如此强烈吗?”
“Master,我和Berserker之间只会有一人活下去,她的实力与我相差无几,希望你多加小心。”
说完Saber便转身走下山丘,夜色中的背影看起来颇为落寞与萧瑟,亚尔几次张口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全部化作了一声浓厚的叹息。
夜晚并不平静,未远川大桥之下,爆发出了一瞬间的金光,照亮了半天天空,像极了昨天晚上新都西侧绽放的光彩。
亚尔看着渐渐消散的光芒,沉默不语,从金光中他感应到了和Saber极其相似的魔力波动,可是他知道,那并不是Saber。
隔壁房间,Saber站在窗口,目光像是穿越了时光一般来到了古不列颠的某个时候,那时,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走到她的身边,单膝跪地,说道:“父亲大人。”
时光又来到最后一战,那个名为剑栏的地方,数不清的武器插在地面之上,有剑,有斧,有枪,有戟,上面浸满了血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亿万战士横尸在剑栏之丘下,暗红色的血液汇聚成河,淹没了整片大地,蒸腾而起的血腥气息遍布天空,化作厚重的血色乌云遮天蔽日,如果末日将会降临,那这场景一定便是。
“你的国家就此终结了,亚瑟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王位让给我?”
一个身影悲愤的喊道,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理由只有一个,你的器量不足以为王!”
亚瑟王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长枪刺入了身影的体内。
于是,你就怀揣着最后对我的恨意,跨越了千年的时光,被圣杯应招而来,来进行千年前未完的那场战斗吗?这份恨意刻骨铭心,纵然是千年时光亦不能消磨掉其分毫,王位对于你而言,便是如此重要吗?那我的这份心愿又是为了什么?重新选王对于你们而言,便只是一个可怜可笑的笑话吗?
Saber眼眸中的光芒越发凌厉起来,看着远方金光消逝的地方,久久不语。
就算是千年已过,你站在我的面前问我为何不将王位传位于你,我一样还是那句话,你的器量不足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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