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始皇 第二十五章 考试中

“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么？也许我应该拿斯坦福的录取通知书的……他们给了我一份半奖。”布拉德雷抓着自己满头的小卷发，显然沮丧到了极点，“听说那里不考试。”

“可你还是来了这里。”路鹰征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难道不渴望和世界上真正一流的人聚集在一起么？”布拉德雷很困惑地回过头来，“假设我去了斯坦福我就无法和你这样的人见面。”

“我这样的人？”路鹰征一面听那音乐背后某种风一样的流转的微声，一面和布拉德雷搭腔，“我是什么样的人？

“缔造新世界！”布拉德雷说到，语气中带着崇敬。

“你怎么会知道呢？”没有否认，路鹰征接着问到。他现在有些好奇，这个新生怎么会了解他要做的事。

“奇兰这么说的。”布拉德雷凑近路鹰征，“奇兰从不说错话，他的言灵是‘先知’。”

“言灵.先知。”路鹰征了然，原来是这个能力。

“他从不说错话，也从不推崇任何一个人，但他推崇你。”布拉德雷低声说，“他是我从小的好朋友，每次他预言的事情都会应验，有人很畏惧他，以为他是疯子，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他一度很苦闷，只有我陪着他。”

路鹰征抬眼看了奇兰的方向，那个英俊的印度学生如同真的预知了这次注视似的，回头跟路鹰征打了个招呼。

“新生联谊会都支持你，”布拉德雷很诚恳的说，“狮心会和学生会很早就在新生里拉拢人，想壮大他们自己，但是奇兰告诉我们我们不应该分散，我们应该等待，会有领导我们的人出现。我们开始都怀疑，直到听说他们找到了‘S’级新生，就是你啊！”

布拉德雷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两肘撑在课桌上，无声地流下泪来。

路鹰征看着他的样子，没有惊讶，他明白，考试正式开始了。

布拉德雷把沾满泪水的双手平放在课桌上，露出满是泪水的脸，眼睛里透着沉重的、穿透时间的悲哀……然后他不再管路鹰征，开始低头在白纸上书写。

那些紧张不安的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刚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拿着水笔在白板上不停笔的书写，像是在画一幅抽象派的画儿，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经用干了，还有一个轻盈妩，媚的女生满脸欢欣雀跃，仿佛看到了天他该洞开般在前面起舞，自己要客串从天使岛上帝，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却没有任何人欣赏，奇兰则以一个标准印度教徒的姿势在课桌边跪下了，嘴里喃喃的说：“是的，是这样么？我已经明白了一切。”这些人就一会儿再试卷上答题一会儿群魔乱舞，互不干扰自得其乐。

音乐下掩盖的是龙文，是黑龙作的《帝颂》，这算是一篇吊唁诗，怀念那早已逝去但一定会归来的皇帝！念此诗时，臣民们必须保持最原始的真诚……和悲痛！

“里面的气氛现在大概很低沉吧？每次3E考试结束都要富山雅史教员做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对了，你第一次听到龙文咒文的时候感觉怎么样的？”门外，曼施坦因教授靠在门上问诺诺。

“看见我妈妈躺在床上，一个影子走过来抽走了她的灵魂，她死了。”诺诺轻声说，“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所以我也不惊恐，只是默默地看着。”

“我听见了风声，满世界的风声。”曼施坦因教授低沉地说，“诺诺，你们学生有没有觉得卡塞尔学院的教育很残忍，很少有人第一次听到龙文咒文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世界本相的时候，感觉到开心快乐，如果早知道，是否不要揭开那层温情的面纱更好些？”

诺诺耸耸肩，“我无所谓，每个人都想看到真相，即使那再残忍就像我看到的，是真的，有人带走了我妈妈的灵魂而且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路鹰征并不悲痛，他侧耳倾听着音乐里的龙文，然后拿起笔在白纸上一条一条的写了下来。白纸上写的是韩文，这是卡塞尔学院的注音方式。

不到两分钟，路鹰征便写完了全部的龙文，然后将笔放在一边，无聊的看着教室里的一切。

他的身边坐着布拉德雷，布拉德雷也不知道已经答了多少道题，总之是非常的悲伤，扶着路鹰征的肩膀跟他痛说革命家史，说他小时候生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区，和印度移民的后代奇兰是朋友，说起他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母在一艘破船上被贩运到美国的故事，说起他可怜的外婆在屋后种的石榴树，还有他那个酗酒的父亲和挨打的母亲。路鹰征不好甩开他，只能以一个领袖的宽仁投去抚.慰的目光。

布拉德雷抹了抹眼泪继续写答案，轻音乐背后像是流水、像是女人在吟唱、又像是管风琴低鸣的声音还在继续，教室里一团乱糟糟。

“不不，妈妈，我错了，我错了。”布拉德雷一边书写，一边在那里喃喃自语。

路鹰征无语的看着周围这些流泪的人，感觉那头黑龙真是无聊，写个诗还要让自己的血裔回忆起自己伤心的往事。虽然《帝颂》是赞美自己的，但路鹰征还是不太喜欢。

他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冰雕般的女孩，在别人都疯疯癫癫的时候，只有她的腰背挺直如细竹，和路鹰征一样正常地答题。

看着她认真答题的样子，路鹰征露出邪气的笑容，起身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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