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情缘 第十一章 游子

时光飞逝十年匆匆而过，再看这座院落还似当年，只是院亭的大门被刷上了一黑漆，里面屋舍的门窗也是刷了彩漆，砖墙泥皮脱落的地方也有修补过得痕迹，院子里的老槐树看上去又粗了一些高了一些，小石桌面被人用小刀刻划了很多条线纵横交错应是一幅棋盘，石凳上也有被用小刀划过得痕迹确实杂乱歪曲应是顽皮的孩子所为，已是夏末秋初季节，阳光透过老槐树枝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落在树下，从前这座小院悠然，僻静今日却是不同时不时的见一个中年妇女在院子走动，进出着不同的房间。

“瑞儿，让你给哥哥准备的衣衫包袱弄好了没有？”中年妇女进屋一边问道。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娘你别老是催我哥哥明天才走，你干嘛这么着急？”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抬头向刚进门的娘亲说道。

“这一去路途遥远，再说是与人搭乘，别人说走就走，这才要提前收拾打理好。”母亲向正在忙活的女子解释道。

“娘，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哥哥只是去洛城习读而已，这一路上又有王大叔赶车陪伴你不用那么忧心。”女子收拾完包袱之后看向母亲说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你哥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在那边要住四个月年底才能回来，一想到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妇女说着竟是眼角抹泪。

“娘，你不用担心，哥哥都已经十四岁了，他能自己照顾自己。”看到娘亲心里苦涩，女子赶紧安慰道。

“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帮娘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好，我这一想起你哥他要远走心里很乱。”妇女说道。

张家，相对来说这家的院落比文家的要宽敞很多，屋舍也很多了不少，看上去大大小小的有十几到二十间，也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青砖墙为成一个四方形，然后起了一个大门楼供人进出。

“张大哥，小儿文贞这一路上就拜托你了。”一中年男子向坐在屋子正上方黑椅上的男子说道。

“文涛，你跟我就不用客气了，自从我全家搬迁到这里来以后，我们就一直来往密切，我店里好多的事务也是靠你张罗这才顺当。”男子一边饮过桌边的茶水一边说向中年男子说道。

“贞儿你第一次出门一路上要多听张大叔的，张大叔走南闯北，经验阅历都非一般人能比。”中年男子又向坐在自己边上的青年说道。

“孩儿这一路上一定凡事都听凭张大叔安排，有老张大叔了，”青年先是起身回了父亲的话，有双手抱拳向正上方的张大叔弯腰行行礼。只见中年男子连忙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这孩子甚是懂得礼数，文涛啊你教了个好儿子呀，文贞你以后再张大叔面不用这般，要我说你爹啊他们这些文人墨客就是太注重这些个礼节。”只见中年男子看向小青年点头示意朗声说道。

“惭愧，惭愧。人常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似我这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多亏张大哥赏识才能有用武之地。”文涛又向男子说道。

“老弟你太谦虚，文人自然有文人的用处，不然你怎么会决定送孩子去洛城白玉书院习读。”男子又向文涛说道。

“既然一些都已说明，我们也不多打扰，回去再做打理，有劳张大哥明日前来接应。”文涛说罢起身向男子施礼，文贞也赶紧起身随父亲一同施礼。

只见男子起身也还礼道；“一定不负所托，老弟请回恕不远送。”说罢只见父子二人转身走出屋子向院外行去。

父子二人出了张家，切看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眉宇间似诸多期许和不解，再看小青年十年的时间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比之父亲只是低了半个头，浓眉大眼，唇薄鼻挺，双颊干爽清秀，俊朗不凡，双眼透漏无限朝让人见之顿生满怀希望。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缓步向家中行去。

刚进门之间一老人扶杖坐在树下，老人看去已经年过七旬，一头银发向后盘梳起来，两鬓银发垂落，听到脚步二人进院的脚步声后转眼望来。

“都说好了么?”老人说话缓慢声音夜也很是轻柔。

“娘一切都给张大哥安顿好了，你放心吧。”男子向老人说道。只见老人缓缓点了点头有招手向小青年示意，小青年见状赶紧移身附到身前。老人拉起小青年的手，一边看一边抚摸着。

“呵呵，贞儿长大了，和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样英俊。”老人微笑着向小青年说道，小青年听闻面露微笑。

“贞儿此去年底便归，祖母一定要保重身体，贞儿回来讲好多故事给祖母听。”小青年看着一脸慈祥的老人向她宽慰道。

“好好好！我一定贞儿的，不过这一去之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身体，到了学堂之后要努力学习，发奋向上不辜负家人一片希望才对。”老人又向小青年嘱咐道。

“贞儿一定铭记祖母教诲，不懈怠荒废学业。”小青年赶紧向老人回复道。老人听罢面上更添欢喜。

“娘，我扶你回房休息吧。”在外面坐时间长了您身子会疼痛。中年男子向老人说道，只见松开小青年的手点头示意，中年男子扶起她缓缓的向屋内走去，院中只留下小青年一人思绪万千。

“哥哥，你在想什么？”只听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唤声，清澈婉转。

小青年闻声先是转身，看到身后女子后定了定神道；“没.....没想什么！”

“哼！骗人，好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女子向小青年说道。

“娘呢？我回来怎么不见没有看到她？”小青年向女子问道。

“娘，还在给你收拾东西，不过娘今天给你收拾东西好几次都偷偷在流眼泪。”女子向小青回道。小青年听到女子的讲话心里也是一酸不在言语，心头更添苦涩。

太阳已经西下，天色已晚，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过了晚饭，老人回屋去休息，中年妇女洗刷收拾着锅盆碗筷。

“贞儿，你跟我来一下正屋，我有话要对你说。”男子起身先出门从正屋走去，小青年听罢也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到了屋内，男子示意小青年坐下，自己到屋内的木柜里翻腾，一会就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坛，坛子上面贴一张对角四方的红纸，纸上写一个酒字。只见男子一手圈抱着酒坛另一手拿着两个酒杯向小青年走来坐落在他的身旁。坐下之后男子解开绑在坛子口上的绳子，解开护在上面的蜡纸，只闻一股酒香迎面扑来。

“父亲平日并不见饮酒，家中怎会有藏酒？”小青年向父亲问来。

“是啊！平时里我是不饮酒。不过今日不同，明日你便要起身去洛城，今日我们小酌几杯，算是为你践行。”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个杯子里倒上了酒。

“什么？孩儿也要饮酒？”小青年诧异疑问道。

“这有什么，你已经长大，喝几杯酒有和不可？”见小青年惊异父亲向他说道。

“可.....可是....可是孩儿不会饮酒。”小青年一时不知所措口吃说道。

“喝一次，以后就会了，来...喝。”父亲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便听他啊....一声。

小青年缓慢端起酒杯，先是放在鼻边一问，咦.......!只见小青年先是一声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咧！男子见状忍不住一笑，仰了仰颚示意他喝掉。

小青年见父亲示意，无奈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入口只感觉辛辣之味喷鼻而上，顿时喉辣，肚烧难忍，眼里泪花只冒，小青年口中哈了哈用手在嘴边来回扇了扇。

男子见孩儿一杯下肚之后几番变化之后问道：‘’感觉如何？

只听小青年答道；“初入口辛辣爆裂充斥，难以下咽，到了肚中更是如烈火盘旋利刃割痛令人煎熬，再过一会又感觉全身散缓舒畅。”听小青年如此回答男子只是想笑了笑没有言语。

“贞儿你长大了，男孩子长大了就要学会去担当，当然这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像你刚喝过的酒一样，会有很多种不同的感受。”男子又向小青年说道。

小青年听了父亲的话似懂非懂，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再去想父亲发问。

“此番前去，你会遇到诸多同龄之人，你与之交往一定要平合有礼，与他人相处也一定要和睦不要因为些许小事计较长短过错有失同窗情谊。”

“遇事要多番冷静思考再做决定，不可莽撞意气用事。”

“对待师长要恭敬礼待，不可恃才傲物，以下犯上.........”男子一边喝酒一边向小青年诸多告诫教诲。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遵教诲。”小青年在了父亲的好多话后说道。男子看着面前的孩儿点了点头，然后给他再添了一酒示意他与自己同饮。小青年看到父亲的示意也是仰头一饮而尽。夜已深了吩咐小青年早日休息明日好上路。

是夜，男子醉意已渐上心头。

“芳琴，贞儿明日就要去洛城，就要去白月书院习读，当年我们也是相识在哪里.......”

是日，一家人用过早饭，母亲为孩儿收拾好一切行囊。小青年今日一身锦衣，头发向后梳理在头等盘成一个发髻用丝带扎起，脚上也是新的布靴，一尘不染看上去年轻俊朗更添风采，只是眉宇间漏出些许离愁。

“贞儿，这一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到了那边就给家里来信，钱不够了娘叫人给人在捎过去。”母亲一边向孩儿嘱咐一边擦这眼角的泪水。

“娘亲，不用担心孩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娘亲也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小青年一边回着母亲的话一边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祖母，父亲也是，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孩儿年底即归你们勿须太多挂念”小青年一边上马车一边回首叮嘱道。

“瑞儿，哥哥不在家你也要多听爹娘的话，要好好照顾祖母。”小女孩听到兄长的嘱咐后也是双眼抹泪，依偎在母亲身旁。

“张大哥，一路上就劳烦你了，这里有我书信一份等到了洛城你帮我交给贞儿。”父亲向驾车的中年男子嘱咐道。

“放心吧，这一路上有我，一定给你们平安护送到。”说罢便扬鞭催马。只见车子缓缓向前移动，母亲也跟着车子向前，车子越走越快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车子消失在街角，驶离了母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