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泪痕 第58章 何为正，亦为邪

“上天惩罚我！哈哈哈！那这世间便是已经没有半点公道了！”

“除魔卫道，天经地义！哪有不公道之说。”陆向女子反驳的说道。

只见女子是一阵苦笑，便闭上双眼对陆凡说：“在你们这些正道人类眼中，我妖狼一族便永远都如同邪魔一般，那你可曾知道，一千年前，我雪狼一族居住与极北的雪峰之地，那里没有任何人类，原本我雪狼一族在那是逍遥自在，可就是你人类出现在我的家乡，自称是所谓的正道人士，将我雪狼一族视为邪魔外道，要处之而后快，你可曾知晓那时我雪狼一族死了多少？”

女子望了一眼对面的陆凡二人，却见两人脸上并无表情，只是站在他的对面，细细的听着她讲，女子此刻便望了一眼怀中的小狼，有些悲凄的向二人说：“当时我也是同它这般大，却见到了我的父母为保护我，相继被你们这些人族修士所杀害，若不是我族长者拼死将我们这些幼狼救出，足以保留下一丝的传承，那我族便真的被你们这些称为正道的人类灭了。”

“我自幼便在你人族的恐惧下活着，整日都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想要见一下阳光已是我们一族的奢望罢了，为此，我便拼命修行，终于我修得千年道行，同我夫君毕廉共结连理。我夫妻二人以千年的道行前往你人族的藏剑阁中夺回本该是我雪狼一族之物，却不料这宝物以被那藏剑阁说成是传承千年之物，反而追杀我族数十年，就连我夫君为救我跟我的孩子，也被那藏剑阁所杀，最后我雪狼一族却只剩下我这孤儿寡母了。”

女子的此番话语，却让对面的二人有些心生惭愧，就连陆凡多年在师父的熏陶之下，也不经意的为之动容了，虽说有些动容，却并不能将他心目中已久的正义之道所驱散。

沉默许久，陆凡却不知如何同女子说起，他不知道自己该信谁？女子的话像那绝境中伸出的一只手，将正要走出绝境，即将迎来光明的陆凡却又狠狠的推了回去，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女子的话有几分正几分假。

许久的沉思，使得陆凡深舒了几口气，见得陆凡如此，女子也是颇有些嘲讽的对他说起：“既然你想了许久，现在可否已经得出了结论，你那追寻已久的正派作风可否让你还是如此追崇？如若如此，那你今日便将我母子俩诛杀在此罢了。”

女子的话尤为坚决，似是已经打算陆凡将其母子所诛灭一般，可此刻的陆凡却并未向其动手，却缓缓将凤炎放回剑鞘之中，并开口向女子回答道：“正道也好，邪魔也罢，都不过是这天地间的黄梁一梦，并未有真正的所谓正义，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分歧罢了，任何人都会有一些邪恶，只不过就看你是否将它隐藏的深浅罢了。而我便有我自己的正道，无论他是否同你认知那般，我都还会坚持却追崇它，追崇我自己的正义。”

陆凡此番话语讲完，似乎已将女子视若无睹，只见他转过身去，带上一旁的慕容萱便从大厅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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