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伯!您说师父会不会回来啊?”
小丫头片子一边撒着娇,一边打趣道。
“他死了……”
初升的朝阳洋洋洒洒的洒下来了,男子摆弄着周遭的酒缸,满满当当的酒,弄的这一地的酒香四溢。
“你才死了!!!”小丫头骂骂咧咧的瞪了他一眼。“亏我把师爷爷的烧鸡偷给你!”心中愤愤不平,这小妮子一把便将手中的烧鸡向那男子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男子顺手接了过来,许是累了,踉跄着坐到了一块石板上,扯下了一块鸡腿,又重新递给了她。
“我是死了,三年前便随他一道死了!”
“真搞不懂,师父怎么会拜一个破皮无赖的醉鬼当师父,连师兄整天也神神叨叨的!吃着东西都堵不上臭嘴!”
听着那人的惆怅,小丫头也不得不发发牢骚,不经意间却掏出那块有些许淡白的衣纱,呆滞着,从前的记忆也一下涌现到了脑海之中,往日的苦难自己也都挺了过来,这一切,不过他的一句承诺罢了!
“姬羽!老子的下酒菜呢?老子的烧鸡呢!”
远处,一阵酒气沉沉的叫骂声将这两人从回忆中扯了出来,伴随着初升的朝阳,酒香四溢的溢酒峰似乎也从这沉醉中苏醒了过来……
…………
汝阳城,三年前那道苍天一剑杀破妖魔道,将那为祸世间的九邪宗一举清灭,藏剑阁从此便傲视于天下,难逢敌手!三年过去,天下有为之士来藏剑阁求得功名者数不甚数,而今,藏剑阁已完全占据汝阳一城,其第子之广,足足超十万之数,而那道苍天,便是掌握天下命脉之人,一怒则天下惧!
仙宝阁,曾经辉煌到能与藏剑阁争其汝阳城半壁江山,被世人称之为汝阳双阁。而今三年过去,曾经的辉煌似乎荡然无存,全然被那藏剑阁的锋芒给掩盖了,徒留下一副极其偏僻的阁宇隐没于市井之中,偶尔会有三两顾客光临,却反倒显得有些凄凉。
“你回来了!”
百里子贡有些叹然,望着眼前这人,却不知该当高兴还是忧伤……
陆凡环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大厅内,无一人窜动,显然这里早已不负往日的荣光了。
“再次相见,已是三年光阴,却不曾想过,连你也堕落至此……”
“她的愿望便是这普天之下的安定繁荣,故而她能舍弃性命,阻止了那场变故。世人愚昧,不过三载,便已是烽火燎原,我不过在这乱世硝烟之中保持清醒罢了!而今,你不也深陷其中么?”
百里子贡还未等陆凡将话说完,便先发难道。
陆凡深吸了口气,每每想起那日的一幕幕,总是犹如梦魇般纠缠着自己。
“她拯救的世界,早已浑浊不堪,即便我深陷其中,也不会忘了她的遗命,便由我亲手洗去那股浊流!”
听着耳边的话语,百里子贡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懂你的痛,正如同你不懂我的苦,你有你的路要走,我当不会阻拦,不过我所信奉的,你也无从动摇!”
“呵呵……”陆凡一阵冷笑。
“今日与你相会,可不是为了怀缅往事……”说罢,陆凡手中突然浮现出一块如玉璜一般都东西,正是那九命追魂鉴,将其递给了百里子贡。
“可曾听闻‘魂渊’是为何处?”
“略有耳闻……不过从未接触过,隐于世,不予世人所识,故极少数人能显有所闻,却也将其当作传说罢了,不当信以为真。传闻中,若能见到其真身,便是由魂渊使者来勾魂纳命那一刻,这玉璜恐怕就是那魂渊之物九命追魂鉴罢!”
百里子贡反复观摩着手中这块玉璜,似乎也将其猜的七七八八了。
“你见过它?”陆凡若有所动,赶忙问道。
百里子贡瑶头感叹。
“我也不过略有耳闻罢了,不曾见过,传闻中,此鉴生有卧身穷奇,獠牙锋芒,我不过是看它有几分如传闻中那般相似,推测出来的。”
“只要持九命追魂鉴,便可让魂渊之人满足一个愿望,即便必死之局,也当赴汤蹈火!可传闻如此,我却不曾向相遇。你能活下来,恐怕少不了魂渊出手相助罢!”
百里子贡再次向陆凡审视了一番,这一次,似乎眼前这人变得无比的陌生了。
“所谓魔族血脉,当年楚还君曾多次向我提起,我不知道我身上的黑炎源何而起,兴许就跟那血脉有关系罢。他们缘何救我?可否就是这血脉之故?我不清楚,可这三年来,每每接触到那魂渊,便隐约能感觉到二者有微妙的联系,应天城下的摄魂怨,非但只有一处,魂渊行事,恐少不了跟它有渊源。”
面对陆凡的疑虑,百里子贡也随即陷入了沉思。“楚还君、魔族、魂渊……三者到底有何关系?”也许它们埋的很深,百里子贡将手中的九命追魂鉴收了起来,陆凡的用意便是如此,也许想要弄明白它们,只能从这九命追魂鉴开始,若能查出魂渊所在,方能摸索到那魔族的秘密。
“三年了,我如今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这件事若能查清楚,也许对你我都有益罢!”
“你也不用着急,这件事即便是搁置下来也无碍,毕竟魂渊隐藏的太深,若要查起来恐没这么容易。事情总是循序渐进,须得定一个长远的目标,若急于求成,反倒误事,刻意而为之恐怕那魂渊会有所防备。”
“有何打算?”
百里子贡也赞同陆凡的想法,毕竟‘魂渊’对于世人来说便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你我对它们更是一无所知,若妄动,其后果恐怕你我也无可顾及。
“结果总会浮出水面的,我也不必刻意去追查它的缘由,毕竟我与它都存有利用的价值,以利害估量,利大于弊,现如今也没必要跟它们牵扯进去,多留意便是。”
对于陆凡与魂渊的利弊,无非是因仇而聚罢了,为了报复,他不得不跟魂渊相互利用,以达到复仇的目的。对于陆凡的愤恨,百里子贡无权插手,更无权阻止他,他能做的,无非是减少生灵涂炭,阻止无辜之人丧命罢了。如若有一天,陆凡变成了第二个楚还君,也许到那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究竟该站在哪一边?是理智还是友情,他百里子贡到那时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还有何事,需要我助你?”
陷入片刻的沉思,也许自己还不该将这件事想的太过长远,事情究竟没到那不可迂回的地步,也许自己努力改变这件事,总会将它挽回的。
“我想寻一把刀刃,一柄嗜血之刃…琅琊,以及一名藏剑阁之人,名曰…李儒……”
曾经遥远的过去,这柄刀刃是她在临死之际交予自己的,三年过去了,对她的承诺,自己不当忘记。小白曾差点为自己丢了性命,幸得鲁先生相助,才能同自己一并活下来,这次从鬼煞堂出来,陆凡刻意将它留在了离魂谷,那里有天然的屏障,有鬼煞堂照看着,加上它的那双眼睛,当能过得安稳。这一次出来,陆凡能预感到自己凶多吉少,这般做,也当不会愧对它母亲对自己的寄托吧!而那琅琊离开了三年之久,也该是时候取回来了。
琅琊,一向都是封印在藏剑阁的邪物,可当其被盗以后,至今下落不明。可陆凡所说的那名为李儒的年轻人,如今藏剑阁有门人十数万,想找到他,恐怕有些困难。
“琅琊、李儒,这三年来即便我仙宝阁消息广泛,也不曾听说过半点传闻。兴许这人行事谨慎,做事不留痕迹罢。”
听完百里子贡这番话,陆凡摇了摇头,曾经与他接触过,李儒这人可没这么高的觉悟。
“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人,仰仗着琅琊嗜血成性罢了!”
“嗜血?”
百里子贡忽然想起了什么。
“莫约在两年前,汝阳城周遭曾发生过血案,由于这两年战乱不断,很多百姓寻着藏剑阁的声望,时常聚众于汝阳城周围,为求得藏剑阁的庇护从而躲避战乱。藏剑阁本着济世之故,便也接纳了他们,以至于人数是越聚越多。可就当某一天夜里,城外有片刻骚乱,之后便又恢复平静了,当时城里的人都以为是那些难民的小打小闹,没去理会它,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城外是一片狼藉,全是面目扭曲且极其诡异的干尸,并且每具尸体都是死后被割了血脉的,可现场却闻不到一丝血腥味,似乎被什么东西吸食的一滴不剩。由于城外聚集的难民数量极其庞大,近万人在一夜之间便死于非命,便有人猜测一定是什么魔教门派所为,为了报复藏剑阁,才生出此番血案。可让人不解的是,这究竟是哪一派妖人作祟,能吸食精血的异教,至今未知,以至于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越来越玄乎,出现了一个名唤血刀盟新兴邪教。”
“血刀盟……”
“你确定这和琅琊有联系……”
以百里子贡所说的血刀盟来看,应该和李儒没多大联系,陆凡曾记得,那日李儒因琅琊而失心智,最终隐遁而去,这两年陆凡一直从鬼煞堂那儿打听消息,魔教中并未有任何变故,当然也不会有血刀盟这般新兴势力,甚至连这样的人也不曾出现过。既然魔教中寻不得这人,那么他一定混淆于藏剑阁内,至于他如何做到不显露身份的,恐怕是他也知道手中这琅琊若暴露出去,定会召来杀身之祸。
听过陆凡的疑云,百里子贡却又断打
了他,似乎话还未说完。“两年前,我并未身处汝阳城,不过是听人言罢了。而去年,也发生过一桩相似的血案,当时我正在汝阳城,夜里似乎有一阵野兽的叫声,不过稍许便戛然而止,到了早上便闻得城外发生了血案。我曾亲临,当日的场景惨不忍睹,与传闻中极其相似,由于当时我去的早,现场保持的较为完整,可能是夜里下过雨的缘故,有些泥泞,而离尸体不远处我却看到了许多野兽曾践踏过的痕迹。”
“什么野兽?”
陆凡问道。
“狼!”
百里子贡突然凝神望了一眼四周,似乎这里边还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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