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运 第二章：典当与买书

吃馒头时还没有发现，句来出来才知道这庙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四面树林阴翌，没有溪水，自然这小山丘也没有猛兽，难怪一个小丫头在这里也不会出事。放眼望去，山的四周也都是树林，中间偶尔冒出几点房屋，非常具有田园景象。在视野的尽头，一座高大的城门隐约可见。

“对了，句来，看你双眼发光，你是不是修炼过，是文士？专连头？听爷爷说，专练头的人眼睛才会内敛光芒，而且都嘿要聪明，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卖了，人家还帮他数钱。你是不是文士？”小乞儿找了一个话题，疑惑的问。

“或许是吧。”句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也不知道什么是文士，自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打马虎眼，等有时间找个方法了解这个世界。

小乞儿看句来敷衍的样子，也不在多问，垂着头不知想着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着，配合上身边的美丽景象，很有一种情侣的温馨感觉。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永昌县的城门下。七米来高的城门，可以并排通行三辆马车，门的两旁是五米来高青灰色的城墙延伸开去。刚刚句来在山上的时候没注意，看来是被树林挡住了。城门上挂着一个石制匾额，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繁体字：永昌县。

句来一直都很疑惑能听懂小乞儿的话，而且说得还是天朝非常有特点的四川话，现在对于繁体字的出现更是疑惑。天朝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大曼帝国，所以排除了穿到了古代。当然，也有一个平行世界的理论，这里也许就是地球的一个平行世界。

城门口的两个穿着木质板甲的士兵，拿着长枪，扫过句来两人，见句来非常陌生，在句来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或许是句来狼狈的打扮打消了他们的顾虑，进而移开视线。

句来在小乞儿的带领下走进城门。

一进城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正对面是一能并排行驶两辆马车的大道。在两旁房屋整齐的排列着，商店酒楼依次排列，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地摊。眼神随着城墙走，才发现房屋距离城墙统一的五米，这是为了战时便于军队增兵。

“这位大爷行行好，赏小子几个铜板吧。”小乞儿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破碗，奴颜婢膝的想一个过路人要着铜板。

“去去去，前几天才给了你，别太得寸进尺啊。”那人瞟了句来一眼，对着小乞儿说到，转身离去，嘴中还嘀咕着，“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也要当讨口子，真是丢脸。”

距来听见男人的嘀咕，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拳头捏紧，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小乞儿听见这话，心底绽放开心，脸上却还是一股愁眉苦脸的样子。转身对着句来：“你不去要饭在这里呆站着干啥子？不想吃饭了啊，你向左，我去右，等黑唠在这儿等到起。中午饭要是没要到东西就饿到。”说完，不待句来说话，转身离去。

句来心底挣扎，真要他堂堂一个大学生去要饭啊。

而刚刚被小乞儿训斥一顿，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

“哟，小乞儿也有小弟唠。大喜啊。”

“永昌县居然有了第二个讨口子，耻辱啊。”

“肯定社，小乞儿一个女娃子到还罢了，看这青年不像有啥子问题啊，怎么要干这一行。”

“可惜了这一股书卷气息。”

……

句来连忙向左边跑开，人们看见他过来，纷纷避开，就像避瘟疫一样。

句来没有注意方向，跑了一会儿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这里没有酒楼，只有各种商店，卖布的，卖书的，甚至还有一个典当行，匾额：千金一物。左边插着一只小旗，上书：典。

句来思考了几分钟，想到兜里的那几张人民币，或许可以换点钱，在买些书，让自己了解了解这个世界。便走到一个民房背后，抹干净自己脸上的灰尘。大步向典当行走去。

进门一看，正中央一个大桌子，后边一个柜子放着许多宝物，有顾客两人正在桌子旁赎回自己的东西，一个伙计正在收钱，一个掌柜摸样的正坐在靠窗边品茶。掌柜看见句来进来，上下打量几眼，见句来身上的书卷气息非常浓厚，不像是一般人，便起身迎了上来。

“小兄弟可是要典当物品？我是这里的掌柜和鉴宝师，可否取出宝物让我一观。”掌柜的拱手问道。

“是想典当几样东西，都是祖传的，请你看看。”句来见掌柜的如此说，立即掏出了一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反复看着，又用手轻轻磨砂着，把玩着。

“您先在桌旁坐一下，我可不可以用些手段观察一下，？”

句来点头示意，掌柜的让句来在他刚刚喝茶的地方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告罪一声，往屋子后面走去。

句来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心中思索着。首先要搞清楚这个世界，其次，要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看看怎么嵌入进去，小乞儿毕竟还是太嫩了，如果她不够聪明，凭她的容貌，绝对不能安心的当乞丐，早就成为别人的玩物了，可是她为何对我如此放心呢，早上没化妆就叫醒了我，这是个问题……不能不说，学心理学的就是想得多。

“让您久等了，我查了我手中所能收集的资料，实在不知道这纸画的来历，若说是木刻，在印上去，却应该是内凹，并且纸的背面有印痕，可惜，这却是外凸，而且透过光线还能看见一个人头，这技术，拿来作为纸币可是绝对的安全呐。小兄弟，这东西可能量产？”掌柜的打断了句来的思绪，一脸惊叹的走向句来。

句来一听，微微一笑，“掌柜的，抱歉了，这是祖传的，技术早已经失传了，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沦落到靠典当物品才能生存。这东西我也只有这么几张。”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卖而不是典当，我出十两黄金买一张这样的纸币，当然，你剩下的纸币都必须全部卖给我。”掌柜的眼睛发亮的看着句来，眼神中有着一丝莫名意味。

句来看见掌柜的神色，窥见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但是高卖是卖低卖也是卖，要尽力争取最大利益，在天朝古代，十两黄金的购买力，虽然不算很低，但也绝对算不上高。

“全部卖给你？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十两黄金一张是不是太少了，这可是家传宝物，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会把它卖了，如果贱卖了，这……”句来神情中有着一丝犹豫。

“十二两黄金一张，不能在多了，年轻人，莫要贪心，知足长乐。”掌柜的眼睛眯着笑着说到。

句来从他的神情中看见了一丝危险，“好，就按您说的，十二两黄金一张，我这里还有三张已经是我全部了。”犹豫了下，句来将兜里剩下的一张一百，一张二十，一张十元一并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收好，唤来伙计，让他取来四十八两黄金，两锭二十两，一锭五两，三锭一两。

“小兄弟，收好，要是这纸币能研究出来，你就是人类的功臣啊。以后人们也不用提着这么重的金属了。”能买到这样三张无价的宝物，掌柜的非常兴奋，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功臣不敢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送。”句来一拱手，转身离去。

揣着黄金，句来径直走入对面的书店。开始选购自己需要的书籍。

于此同时，典当铺。

“二叔，为什么要买，不如待会儿叫点人把那黄金抢回来，那可是四十八两黄金！可是黄金！不是白银。”收钱的伙计知道了这件事后喊。

“不不不，我不确定这年轻人还有没有这种纸币，要知道，这可是没有经过灵气加工的技术，如果我们能研究出这种技术，那利益……待会儿你找一个族内擅长跟踪探查的二流上阶好手，跟着他一个月顺便保护他，如果他没有这种纸币了，这也就罢了，四十八两黄金，足够他富贵一辈子了。要是有，就杀了他抢回来，看他身上有着很浓的书卷气息，应该是文士，而且级别不是很高。”掌柜的对着伙计说到。

书店内，句来捧着刚刚选好的十几本书，摸出一锭一两黄金，对着收钱的伙计说到：“这够了吗？”

书店伙计一看这一锭黄金，面有难色：“抱歉，店里没有足够的钱找给您。您有没有二两银子？”

句来摇了摇头。

“既然这位兄弟没有，这十几本书就送给小兄弟了，就当交个朋友，鄙人李小鑫。是这家书店的主人。”正在这时，一位青衫青年人走了过来。

句来看过去，“我叫句来。这样不太好吧，这可是十几本书。”就算是在天朝古代活字印刷术发明之后，书的价值依然很高。他并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十几本书而已，小兄弟喜欢就拿去，看你身上透漏着书卷气息，有时间我们探讨一下学问才好。”中年人笑着说到。

“好，待我把书送回家后，过几天在来李哥店里。到时候别嫌我太吵。”句来也笑了，在推脱就是不近人情了。

“既然都叫哥了，自然不会嫌弃弟弟。”李小鑫笑着回应，对于句来顺着杆子往上爬，毫不介意。

告别了李小鑫，句来顺路走到城门口，看见时间还早，就先出城，到了树林里找了个地方坐着看书。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