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轮回主宰 第四十七章 天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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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信息涌进了程渊脑海。

这就是天霜气的基础篇，行气路线比华山心法更加复杂深奥。若是让他自己学习，至少也得十天半月的尝试，但现在，只需心念一动，体内的内力便毫无阻碍地运行起来，仿佛这种熟悉是刻在基因深处，已经形成了本能一般。

“天霜气，目前阶段，初学。”

丝丝内力在一圈圈的循环流转中，渐渐变得清凉，神念一阵冰爽。

在最初的兴奋之后，程渊轻吐一口浊气，眼神微凝。

若论名气，聂风的风神腿和步惊云的排云掌，毫无疑问甩了天霜拳一大截。但真正论威力，天霜拳反而是三绝神技中的第一，霜冻万物，冰封天地。

风神腿属风，排云腿属水，两者都被天霜拳克制。即使有风神腿的极速，一旦遇上霜气冰冻，就会迟缓。至于排云掌的水气，直接被冻住，那简直吊打。

之所以天霜拳名声不行，那也是秦霜资质所限，输给了主角光环。

“可惜主宰者的特权只有一次，要是风神腿、排云掌也能到手，三绝齐施……”

程渊贪心不足地叹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种事，能有一次便已是天大的机缘。其他试炼者，连这个资格也没有。

然后，程渊又审视自身以后的道路。

武侠，其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武者前期偏弱，手段太缺乏。但武道却是最适合大多数人的道路，基本没什么门槛。而且程渊记忆中有Z魔公布的资料，那可是一位大宗师的修炼心得，在程渊进军大宗师的路途上都能一直提供帮助。

若是转到法术类、血统类的体系，一切都要从头学习，简直两眼一抹黑。

“我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羡慕魔法、仙术和异能血统的神奇，这就是妄念杂念，有害而无益……”程渊双眸一闪，人生在世，必定会产生种种杂念、妄念、执念，若不能摄心凝神，灵台澄净，便容易走火入魔。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乌廷芳一脸无聊地坐在院中亭子内，她来了好久，结果因为程渊打坐练气，等到现在。

程渊走出房间时，正好看见乌廷芳一手托腮，望着星空，眯着眼差点睡着了。

“终于舍得出来了嘛？”乌廷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磨牙擦爪，哼了一声，“你可知道芳儿来了多久？”

说起来，这小妮子居然乖乖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仗着乌家大小姐的身份强闯，也真是难得。

乌廷芳仰着下巴，嗔道：“芳儿还从来没试过等人哩！”

“哦？”程渊故作惊讶，转移话题，“廷芳刚才可是在观星呢？”

“这个当然。”乌廷芳鼻子哼哼，似对眼前这家伙很大意见，“我们乌家堡可是招览了不知多少奇人异士术，芳儿学过观星术，有什么稀奇？”

程渊摸着下巴，笑道：“那廷芳刚才看得这么入神，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异象？”

“异象？”乌廷芳顿时心虚了，其实她哪会什么观星，不过是宴席上听人谈论过罢了，正支支吾吾，见到程渊促狭的眼神，明白自己被戏弄了，哼道：“异象就是大星黯淡，灾星显兆，看你头尖额窄，贼眉鼠眼，而且还怠慢了本小姐，三日之内必有灾厄。”

“廷芳的观星术果然精湛，一眼看出。”程渊深深一叹，“唉，其实我也卜算出我近日必有灾劫。”

“啊？”乌廷芳惊讶掩嘴，她只是随口乱说的。

程渊一副认真的神情道：“我打算明天就去乌家提亲，到时芳儿成了我的人，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随时要被芳儿打骂出气，果然命苦。”

“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就爱欺负芳儿……”乌廷芳气鼓鼓道，“芳儿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而且芳儿的婚事，爹爹也不能做主呢，得爷爷点头才行。就算爷爷同意也没用，芳儿才不会答应呢。”

乌廷芳故意踩了程渊一脚：“不是说好了要教芳儿剑术吗，人家等不及想学了哩。”

“你啊，昨晚在我的梦里乱走乱逛，害我睡不着。这次你被抓住，别想着有机会逃掉，我得绑住你，免得你又在我梦里搞破坏，一点都不爱惜花花草草。”程渊一副恶狠狠的神色，十足像个反派，不过多半不会有什么正道少侠来救人了。

乌廷芳咯咯笑道：“你这人一看就坏的很，人家才不爱去你梦里呢。”

顿了顿，乌廷芳气哼哼又道：“人家说正经的呢，明明说好了要教芳儿剑法，哼，你若是现在写首让芳儿满意的诗赋，那芳儿便饶恕你之前的无礼。”

“芳儿，你看到天上那两颗星星了吗？”程渊眼神一动，望向了天空。

夜空无云，正是最好的观星天气。

“哪两颗？”乌廷芳扭头去看，忽然叫道，“哎呀，我知道了，那是牵牛和织女，诗经《大东》有说的。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嘻嘻，人家也学过诗经的啦。”乌廷芳一张俏脸上写满了得意，唇线微勾，眼儿弯弯如月牙，似乎在说，快来夸奖人家。

“原来我家廷芳也是个大才女……”程渊调侃道。

“你以为说两句好话，芳儿就放过你？”乌廷芳突然想起什么，鼻子哼了声，威胁道，“芳儿可不像别家女子那般好糊弄。”

这个所谓的别家女子，当然指的就是郭秀儿了。

少女心思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善变。乌云密布可以瞬间转为阳光灿烂，阳光灿烂也可以瞬间转为雷雨闪电，可以莫名其妙地恨你一辈子，也可以不顾一切地爱你一生一世，毫无道理可言，怎么也难以猜透。

很显然，之前程渊当众赋诗给郭秀儿，让乌廷芳醋意大发了。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么一首流传极广的汉诗，被程渊无耻地借鉴，再说上一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顿时让乌廷芳多愁善感，眼儿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