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鸢歌惊慌的看着季蓝儿,眼中带泪,朱唇轻起:“蓝儿明明是你……”
“闭嘴,若敢多说半个字,我定让你好受!”季蓝儿低声警告,掩着的手狠狠的掐向季鸢歌的腰际。
余下几人对视一眼,嘴角含笑,将身后人的视线遮挡严实,嘴上奚落季鸢歌,却未曾伸手动过季鸢歌半分,明哲保身是她们的选择。
“三姐,何必如此折了蓝儿姐一番心意?她割爱于你,即是不喜,还给她便是了,为何扔到湖底?”五小姐季璃儿为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抱不平。
“三妹,那珠钗好歹是爹爹送的,你这样做岂不是不将爹爹放在眼中?”季婉清扬声道,紧怕季云海听不到她的声音。
季鸢歌摇头,颤声道:“我没有,若非四妹扯着我……”她试图让季云海听到她的辩解,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努力的隐忍着。
季蓝儿眼眸暗了暗:“既然不会乖乖听话,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她拉住季鸢歌的双手向自己推来,同时故意扯动着她的伤口:“三姐你这是做什么?”季蓝儿踉跄着向着身后的欧阳墨岑跌去。
既堵不上季鸢歌的嘴,又不能让她说出真相,唯有让她惹怒季云海,掩盖一切。
“啊,三姐,你快松手啊,别打四姐……”季璃儿上前胡乱的拍打的季鸢歌。
季鸢歌眸光暗淡,反手牵制住季蓝儿,对她下了狠手,抬脚狠狠的踢在了季蓝儿的小腿上,与其被人陷害,倒不如把事做实。
季蓝儿吃痛的叫了一声,捏着季鸢歌的手一松就被季鸢歌握紧,她一个转身,甩出一只手狠狠的打在了另外两个人身上,脚则向着二小姐季婉清绊,只是转瞬,这几人就乱成一团,季鸢歌带着她们向着湖边而去。
“季鸢歌你做什么,快些给我松手!”季蓝儿惊恐的开口,她没料到季鸢歌竟敢如此胆大。
“你不是想做戏给爹爹看么?怎么这会却怕了?你说我若是将你推进湖里,你会不会被淹死?”季鸢歌推着季蓝儿欲将其扔进水中,她的声音不大,远处的人听不见,她周身的人倒听到仔细。
“季鸢歌你个疯子,放开我姐姐!”季璃儿恼了,就算是在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是双生姐妹,平日里斗的在凶也容不得旁人伤她,她用力的拉扯这季鸢歌试图将其拉离。
季蓝儿受到了惊吓,拼命的挣扎着,一旁的季婉清一个闪身,跌坐在了地上,置身事外。
“都住手!还不将她们给我拉开!”季云海铁青着脸命一旁的奴才上前拉架,今日注定他颜面尽失,他将这一切都怪到了季鸢歌的头上。
“季大人勿急,平日里妇人骂街见惯了,尚未出阁的千金打架还是头一次见,季大人何不让在下长长见识?”欧阳墨岑拦住了上前的奴才,打趣道。戏尚未看够,怎能容人打断?他倒想看看季鸢歌打算如何收场!
“让公子见笑了,都怪下官平日里管教无方,实在是有伤大雅,不如我陪着您到处转转?”季云海讨好欧阳墨岑,悄悄的打着手势让下人将她们拉开。
“不必了,这么有趣儿的事本公子怎么能错过呢?”欧阳墨岑自顾自的寻了一处坐了下去,一脸的戏虐。
“这恐怕……”季云海十分为难。
“彭”的一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欧阳墨岑看着掉里湖里的那道身影蹙起了眉。
“三,三小姐落水了……”随着一声高喊,一群人乱作一团。
“快些下去救人!”季云海顾不得欧阳墨岑向着湖边跑去,他并非担心她的安危,而是担心季家是否昌盛。
“公子不过去看看么?”江鱼看着欧阳墨岑道。
“有这么多人在,她还死不了!”欧阳墨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腿:“季鸢歌究竟在想些什么?竟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季鸢歌的一举一动从未曾离开过他的视线,她造出的假象能够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他。
在落水的前一刻,她松了自己的力道,让季家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力道没了抗衡,所有的力量都加在了她的身上,她才会失去平衡跌落水中,说她是被人推下水的一点也不为过,只不过推她那二人却是被她算计将她给推下去的。
这一刻他看不透她,不管她落不落水,季蓝儿手中的朱钗都是经她手扔出去的,嫉妒妹妹,姐妹不和的罪名已经落实,今日她定会挨罚,既是如此何须自损?难不成她还能逆转乾坤?
“公子你今日害她落水,就不怕她来日报复你?我觉得你还是殷勤些的好,这样她不至于日后报复!也不知道那丫头造的什么孽,居然被您给盯上了。”江鱼为担忧季鸢歌。
“想去看她直接去就是了,何必打着我的旗号?”欧阳墨岑合上双眼,嘴角上扬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非鱼又怎会知鱼儿之心?”
“我才不去呢,我只不过怕主子你日后吃亏,季鸢歌这是可不是什么善类!”江鱼环胸道。
“给我带个话,给季云海,近来无事,在贵府叨扰几日!”半响后,欧阳墨岑慵懒声音的开口道。
“完喽,我算是看出来了,公子怕是要栽到那丫头手上了,担心就直接说担心,何必如此费心思,还什么在贵府叨扰……”江鱼顿了顿:“等等……主子,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要在季府上住下?你可是从来不会留宿的……”
“若是值得之人,委屈几日又能如何?只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欧阳墨岑喃喃道。
“主子,你给我个准话吧!你是不是打算娶那个瘦了吧唧的丫头?我日后是不是要将她当成主子看待,顺便护她周全?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想不开?”江鱼蹲下身子,将脸凑到了欧阳墨尘的面前,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欧阳墨岑却闭口不言。
季鸢歌被人从湖里救上来时已昏迷不醒,因欧阳墨岑不曾离去,她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住进了一处繁华的院落,由丫鬟婆子为其换了一身衣袍。
季云海命人去请郎中,却被欧阳墨岑拦下:“郎中不用请了,在下在此叨扰,若是不出分力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在下略通医理,三小姐并非疑难杂症,不如便有在下医治吧!”
“老朽在此谢过公子了,公子请!”季云海虽不愿叨扰欧阳墨岑,此事却是有欧阳墨岑提出,不得拂了他的面子,只能是请他医治。
“老爷,有些话不知奴婢当不当说……”为季鸢歌唤衣袍的婆子见欧阳墨岑要为季鸢歌医治,连忙上前,有些犹豫的开口。
“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季云海不悦的看着弯着腰的婆子。
“关于三小姐……”婆子正色道,如果此刻非欧阳墨岑要为季鸢歌医治她绝对不会多嘴,她刚来府上不久,对周身一切并不熟悉,但人情世故却懂得,若她此刻不说就会落下个知情不报的下场。
“三小姐如何?”季云海问道。
“适才给三小姐换衣袍时,奴婢发现小姐的手上身上受了伤,都是些新伤,手上的伤有些像尖锐之物刺伤的,身上的有些像掐痕……”婆子不敢怠慢,连忙将她所见之事说了出来。
“受伤了?我进去看看!我给人看病向来不喜欢有人叨扰,季大人请留步!”欧阳墨岑将季云海抛在身后大步走进季鸢歌所谓的闺房。
屋内,欧阳墨岑的手附在季鸢歌脉时,季鸢歌便睁开了双眼。
“醒了?醒的挺快!”欧阳墨尘打量着季鸢歌道。
“怎么会是你?看到我这样你可满意了?”季鸢歌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嘶哑。
“生气了?我无意害你,我以为你会有对策!”欧阳墨岑反手握住季鸢歌的手:“这伤是季蓝儿用朱钗刺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站在那不是将什么都看得真切,何须问我?你非无意却是有心!”季鸢歌将手抽了出来道:“看来今日连最后的一线生机都被你掐灭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后的对策?”
“你不怕我阻拦你?”欧阳墨岑从怀中摸索出一瓷瓶,再次抓住季鸢歌的手给其上药:“我只是想看你会如何应对,作为赔偿今日我帮你免受责难可好?”
“不用你假好心,如果医治我的人不是你,我自会解决这一切,我手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果然没看错你,丫头记住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认输,很多时候人生死只差一线,而这一线全凭你在最后一刻的决断!”欧阳墨岑将季鸢歌手上的伤包好,伸出手揉了揉季鸢歌的头发:“你想用落水翻转整件事情,让季云海发现季蓝儿是借着送朱钗的名义将你刺伤,至于事后发生的事真相如何就都不重要了,因为季蓝儿的罪名已经落实,所以你的惩罚并不会太重。
不过依我对你的了解,这恐怕是最糟糕的解决方法,你定会想办法让季蓝儿承认一切都是她主导,而你不得不顺从,且让她认下将你狠心推下湖这件事,你从季蓝儿抓住你的手,做出你推她、伤她的假象时就算计好一切,你必须拉季蓝儿挨罚!却未想过将别人牵扯进来!
不贪的同时能抓住其中的关键,且还利用了我,因为有我在,季云海必须做出一个慈父,他不得不关心你,而这一切也都顺理成章!聪明的丫头,今儿有我在,你不用如此费心,交给我处理,你记住,我没有害你的心思,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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