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观观主拿着小仁在水底洞中带出的石牌给众人看,那些站在门外的弟子和殿内的其他江湖人士都觉得奇怪,心说观主那着一块破石头想证明什么呢?
这时,那几位老者之中有人认出了这块石牌,激动的说:“这、这是本观观主的玉牒!已经遗失很久了!观主,您是在哪里找到的!”
“哼哼,算你们还有点见识。玉牒并非我找到的,而是鸿武道长找到的。真武观的藏经楼中有书记载,每一任观主在仙逝之前都会把这玉牒藏起来,然后让所有观中弟子前去寻找,能找到玉牒的人就是真武观的观主。当年上一任观主由于事出突然,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安排,直接将真武观托付给了我。所以自从那时起质疑贫道担任观主的人就络绎不绝。贫道曾在上一任观主的身上和房间中寻找过,都没有找到玉牒,所以还以为是遗失了。”观主笑着看了看小仁,“所以老夫并不是合法的真武观观主,只能算是代替监管真武观。今天,鸿武道长找到了玉牒,那我也理应退位,更何况老夫也累了。”
观主说完就将玉牒递给了小仁,孔如梭见状赶忙在小仁耳边说:“小仁,你可要好好想想,做这天下第一观的观主自然风光,但是能让他主动把权力交出来,这后面隐藏的压力究竟有多大你可要想好!”
小仁笑了笑也并没有接过玉牒,而是推了一下观主的手说:“观主您这说的是哪里话,真武观在您的管辖之下才有了今日的盛况,让我这个刚出来闯荡江湖的小人物接手只怕是人心不服。而且仙逝的家师也令我回到水月观中不得踏足江湖,所以您的好意我不能接受。”
“呼”,孔如梭叹了口气,他真怕小仁不听自己的劝告,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需要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下。
观主见小仁推辞还以为他是客套一下,便又把玉牒递了过去说:“诶,鸿武道长您千万别这么说,老夫几十年没有做到的事如今你做到了,而且按照我道观的规矩,您现在若是推辞那老夫只怕是要以死来劝你了。”
孔如梭冷哼了一声,“这老头现在看来是把观主之位视作烫手山芋啊,难得有小仁这个外人突然插.进来一脚,看来这玉牒是绝对不能接受了。”
小仁刚想再推辞,他向门外看了一眼,之后就呆在了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殿的门外。“如墨!”
“啊?鸿武道长您说什么?”观主听小仁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还以为他想要装傻开溜。急忙一把抓住了小仁的衣袖。
小仁现在没心思管他做什么,他盯着如墨,看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现在已经能站在自己对面了。但是,如墨却并没有看着小仁,而是盯着殿内那群江湖人士之中。
小人想到了,如墨之前一直在说想要来真武观找前朝将军的后人,而且那人与如墨的关系也绝对不一般,看来如墨已经找到他了。小仁的心中一阵说不清的滋味涌了上来。他心中还在想念着师姐,但是如墨的出现却冲淡了那种思念,毕竟他和师姐之间只是自己的单相思,他和师姐说过的话都没有和如墨吵一架说的话多。
“鸿武道长?道长?”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仁被他催的心里烦躁极了一把抢过了玉牒。“啪”的一声,玉牒应声落地,在地上弹了几下,却仍旧完好无损。
“诶呀!”那些老头都被他吓坏了,疯了似的跑过去捡起了玉牒仔细的查看着,看那架势好像要是少了一个角他们就会把小人碎尸万段似的。观主也愣了,“鸿武道长,您这是何意啊?”
“哼哼,不是想让我当观主么。让我当观主我就要改改真武观的规矩,这个什么烂规矩就是我第一个要改的!”
“这么说你答应啦!哈哈哈!太好啦!”观主听小仁这么说当下喜不自胜,要是没这么多人看着只怕他撒腿就跑了。
孔如梭心里诶呦了一声,这小仁果然还是年轻禁受不住诱.惑啊。“观主,您误会了...”
“诶!现在我已经不是观主了,真武观的观主在那边。”
“可是现在既没有人赐给小仁,我是说鸿武道长道号,您也没有将佩剑交给他,这怎么能算数呢。小仁他年纪轻不懂事,我替他向您道歉。”
“道号吗,道长他既然刚接任了水月观主,那老夫不如就赐给他...”
“不!观主,我说的是要真正的真武观观主赐给他道号,您既然说您是代替监管真武观,那传位这么重大的事怎么能由您来做决定呢。”
“这...”名正言顺的观主都死了几十年了,那这么说,按照门规真武观岂不是要无人来接管了。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唯一能打破的就只有小仁。
那些去查看玉牒的老者愤怒的张嘴就要骂小仁,只见小仁摆了摆手笑着说:“我没有开玩笑,我已经决定暂时担任真武观观主了,道号吗,就用我师父赐给我的,至于那把剑。”小仁看向“观主”。
“鸿武道长,您看您现在已经有两把佩剑了,老夫这把如果给你了只怕是你带着都嫌麻烦,老夫与这剑感情颇深,所以希望您能准许老夫将这把剑带入墓中陪葬可好?”
“诶,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又岂是贪得无厌之徒。既然您舍不得那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他这话一半是说给老观主听,另一半是说给那个将军的后人听的,当然人家根本也不可能领会的到。
“小仁!你怎么不听我劝呢!”孔如梭生气的质问着他。
“师兄,我听说你将来也会成为道观观主的继任者吧?”小仁坏笑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孔如梭后退了一步。
“既然这样,诶,我说你们把玉牒还给我!”小仁招呼着那几个老头。他们生怕小仁又把玉牒摔在地上,所以给的也是极不情愿。
“师兄,要不这个你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接受,况且我也让你不要接受了!”
“那可怎么办?诶!对了!”小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绝对适合!”
孔如梭见小仁一会儿一个主意,便说:“如果你说的是然一师兄,那我建议你最好直接问问人家想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真武观的麻烦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
“师兄,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啊!”小仁不满的说。“我的确是希望能让然一师兄来做这观主,也只有像他这样真正有能力的人适合。”
“观主!不可呀!”那几个老人家听小仁这么轻易就要把观主之位让出去,都大呼小叫的喊着。“依照真武观的规矩,如果观主没有遇到意外而身亡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做满五十年才可!”
“那如果我非得这么做呢?”
“还是请你看看那块玉牒吧。”几位老者说。
“玉牒?有什么不对的么?”小仁低头去看,还是一块黑的发亮的石头啊。
“你看看,上面除了真武二字还有什么。”
小仁又反复的看了看,只见就在那真武二字的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字,“鸿武道长,小仁。咦?”小仁惊讶的看着那几个老头。“是你们搞的鬼?”
“怎么可能是我们,擅自损坏观主的信物,这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啊。我们几人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将来也要埋在这里,怎么能做这么蠢的事情,这也是真武观的先祖认可您的圣迹啊。”
“少装神弄鬼的,什么圣迹,我看一定是你们搞的鬼!”
“观主!请您张开嘴。”几位老者其中的一位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
“如果您能张开嘴我就能向您证明您的确就是这一任的观主,当然,如果您害怕我加害于您那也不用听我的话,不过这也就说明您自己也认同了。”
“开什么玩笑!我还会怕!”小仁说完就张开了嘴。
“再张开一点,再张开一点。”
听着那老头的指挥,小仁不得不把嘴尽量张开,这样持续了半天他觉得脸都已经麻木了。
“嘿!看招!”那老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来一个药丸,一下就塞进了小仁的嘴里,又拍了他后背一巴掌,药丸就这样直接被他吞了下去。
“你!”小仁差点被药丸卡住了喉咙,赶忙蹲下扣自己的嗓子。
“观主,你就别忙活了,贫道刚刚给您吃的是贫道的独门秘药,这药一旦入口就马上化为液.体渗入您的每一条经脉。如果您脑子里冒出来不想做观主的这个念头,那就会经脉禁断而死!”
“真武观里有这种药?”孔如梭皱了皱眉,但当他看到那老人家脸上都是坏笑的时候,心里一下也豁然开朗了。“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再回头了,那干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小仁没想到这老头有这一招!他愤怒的盯着那老头就好像想要把人家吃了似的。“我偏偏不信!我不要做观主!”小仁刚喊完就觉得四肢发麻浑身无力,整个人就要倒下去了。“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我答应做观主了!”他刚喊完,那种奇怪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
“好了,观主您也闹够了,既然答应了,那贫道这就马上修书布告天下。各位江湖豪杰,我真武观的新任观主就是鸿武道长,希望各位能够一如既往的对我真武观加以关照,贫道在此多谢各位了。新任观主的接任仪式将在两天后举行,还望各位能来捧场。”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让小仁答应了做观主一事情,但是真武观的弟子们显然并不服气这位新来的观主,尤其是那位大师兄。众人纷纷散去之后,小仁也赶紧逃离了那些和他讲各种规矩的人。
“如墨!”小仁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小仁飞也似的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如墨的手,她的手冰凉。
“你放开!”如墨一巴掌打掉小仁的手。“恭喜你了,鸿武道长,你现在可是江湖中的大红人,一人做两观之主,将来是否还要统一梁朝所有的道观啊。”
“如墨,你怎么了?”小仁奇怪的说,“你以前可从没有这样说过话啊”。
“哼,你只管去追求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好了,干嘛还要来管我!”如墨说完就向前走。
“你等等!”小仁吼了一句,“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和我说,你这是何必呢!”
“鸿武道长,我哪敢对您有意见啊,您观中的那些门徒遍布天下,我今后还要在江湖中闯荡,哪敢得罪您啊。”
“如墨!你也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的,我知道你接近我无非是因为你父亲有事需要我帮忙,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接近像我这样普通平凡的人么!”
“你!你混蛋!”如墨憋得小脸通红,骂了小仁一句之后捂着脸跑开了。
“如...”看着如墨消失在人群里,人们都在奇怪的盯着他,小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女人,你永远也猜不到她的心思,不是么?”这时,有个人在小仁的身后说着。
“嗯?”小仁一回头,看到了一位俊俏的年轻人站在那里,看样子他与小仁年纪相仿,但是气质却超脱不群。“你是?”
“哦,忘了介绍,在下刘覆梁,是入棺寺的俗家弟子。我师父一邪禅师是令师的至交。令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请您节哀。”
这人说起话来让小人并不觉得讨厌,反而还觉得很舒服,让人想要更接近他。
“多谢,只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失陪了。”小仁挂念着如墨,哪里有心情和他聊天。刘覆梁看着小仁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孔师兄,您见到如墨了么?”
“没有啊,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等下吧,我晚上再来找你。”
“如果这件事也有如墨的份呢?”孔如梭笑着说。
小仁赶忙去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师兄,你说如墨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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