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恋心眷 第八节 救命啊

本章内容概括：六·一儿童节讲故事喜拔头筹，谷丰渠嬉水诗赞险丧小命。

“上课！”班主任王培福用洪亮的嗓门喊道，他的脸肉乎乎的，一双有棱角的眼睛炯炯有神。“起立——！”班长尚婧婧佩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大大的眼睛闪亮发光，她的校服总是干干净净的······

数学老师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的上课，他的腿患风湿多年了，马上就退休的老教员，依旧是那样的精神抖擞，讲话洪亮清楚，真是难能可贵了。课讲到一半，孩子们有点儿松懈了。庆幸的是，老教员自编了四句和孩子们互动，还挺顶用的：“一——二——三——”老教员说着朝黑板走去。“看谁坐的端又正！”孩子们斩钉截铁地回答，一改刚才的奶声奶气，并且身随声动毫不犹豫。“四——五——六——”“抬起头，看黑板！”孩子们回答着，双手都背了过去。知识讲完了，数学老师就谈到了儿童节，并选定诗赞准备一个故事。

诗赞从儿时起就听了好多好多千奇百怪的故事，都是爷爷讲给他的，因为听太多了，以至于自己一时想不起来了，傍晚放学回去，一吃罢饭，诗赞就在小路上遛了一圈，然后躺在床上，回想了起来：

故事一，很久很久以前，蓬莱仙岛上住着一位老仙人叫无量天宗。这位老仙人学识渊博，通古今之变，慕名前去拜师学艺的人把他家门槛都踏平了，他只好暂时搬到山上去，避避风头，可是，即便是这样，来者依旧有增无减，老仙人八十岁时，教了他最后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就是——那东郭先生，有一天，东郭先生骑着他的小毛驴驼着他的书走啊走，走到了——了——让我想想啊！噢——！走到了一片瓜地，这时啊，跑过来一匹狼，那匹狼可怜巴巴的央求东郭先生说：“大善人呢，救救我吧，有一帮农夫要杀我，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人，是正人君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好几个月没吃东西了，后腿又受伤了，哎——好惨哪，好惨哪，惨绝人寰啊——”“狼先生，请问，我如何就你呢？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呀，这可如何是好！”“你把驼在驴背上的书卸下来，我钻进麻袋里，你不久救了我嘛。嘻嘻嘻。”狼笑嘻嘻地提了一个建议，东郭先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东郭先生刚把狼塞进口袋里，一帮农夫就扛着锄头，举着耙子追了过来。“先生，看到一匹恶狼跑过来了吗？”农民问。“啊——看见了，它跑到哪儿去了。”东郭先生说着，手指着远处的山梁。农民们立刻追了上去，毫不迟疑，农民们的背后，卷起滚滚尘土。东郭先生驼着狼先生又走了一段，这时候，距离农民们已经很远了。狼先生觉得是时候来，就发话了：“可以放下我了。”“好的，狼先生。”东郭先生慢慢的从驴身上接下口袋，把那一瘸一拐的狼放了出来。这是恶狼原形毕露，腿也不瘸了，恶狼恶狠狠地对着东郭先生的鼻子说：“东郭先生，你哪里去？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好几个月没吃饭了，你和老毛驴都不能走。”东郭先生悔恨万千，方觉人世险恶，自己刚刚出山，太单纯，太天真了，但后悔已经为时已晚。“好吧，狼先生，你要吃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我救了你一命呀，好歹！”“哼——！你把我憋在着麻袋里，让我呼吸困难，又把我驼在驴背上颠簸了这么久，难道不该赔点儿医药费啊，小老太太不小心摔倒，还要管骑自行车路过的小伙子索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哩！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吧——？东郭先生！”“狼先生，你这就叫不讲理呀。再说了你——你这么庞大的身躯怎么可能钻进我的麻袋里呢——？你这不是信口雌黄嘛，除非你再钻一会给我和毛驴看看，我就信了，也心甘情愿被你吃了！”“好——你张开口袋，我钻给你看看！”恶狼傲慢的答应了。东郭先生麻利的张开了口袋，恶狼先生一头扎了进去，“你看，东郭先生，我能进来吧？刚合适！”“不错，这样的口袋的确很适合您——狼先生！”东郭先生猛地扎紧了口袋，“快来人啊，我抓住狼了！快来人——！我抓住狼了！”东郭先生喊了几声，周围的人们听见了，奋勇赶来，他们拿着锄头，耙子，铁锹······疯狂地拍打在麻袋上。东郭先生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牵着毛驴走远了，消失在田野的尽头······

故事二，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叫秦娥的美丽姑娘。秦娥出世不久，妈妈就死掉了，不久，秦娥的爸爸就娶了后妈妈，秦娥的后妈妈很快就生了一个小妹妹，并从此开始处处为难秦娥，秦娥委屈了，就跑到生母的坟前去诉苦，并在生母的坟头种了一棵小枣树。很快，十八年过去了，姐妹俩儿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白马王子在城堡里举行歌舞晚会。年轻的王子才华横溢，仪表堂堂！白马王子的父王每晚都来，来挑选王子妃。好多美丽的女子都去了，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都是夜莺的好嗓子，个个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秦娥呢？天生丽质，冰雪可爱的小秦娥当然也想去啊，可她的后妈妈却把生母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雪袖螺仙裙抢走了，都抢去了，穿戴漂漂亮亮的妹妹就这样天天晚上去参加白马王子的晚会。而可怜的小秦娥却被赶到外面去干粗活回来了烧火做饭不算晚上还要睡在库房里。小秦娥迫不得已又跑到了妈妈的坟头诉说着不幸。小枣树已经长得很高了，结了红红的枣子。一只雪白色的布谷鸟落在枣树上，她悄悄的听到了小秦娥的诉说。

“孩子，不要哭了，我是你妈妈请来帮助你的雪布谷，我可以为你幻化出美丽的裙子，玉石雕刻的小鞋。”小秦娥激动地说：“真的呀——？谢谢你，你要我做什么吗？”“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切记住，十二点钟一到，你必须马上赶回来，否则魔法消失，你就又变得衣衫褴褛了。”“嗯嗯！”小秦娥连连回答道。雪布谷施加了魔法，瞬间，小秦娥衣着华丽，仪态雅致。“呀——原来——你如此美丽啊！”布谷鸟惊叹着，“太美了，未来的王子妃啊——”

小秦娥来到舞会厅，她优雅的舞姿，完美的装束，立即赢得了白马王子的注意，就连白马王子的父王也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微笑。马上十二点就到了，小秦娥匆匆离开了，以后每次都是这样，都是在大家不住一之间，偷偷的溜走。白马王子偷偷叫人跟踪，可每次都跟丢了。白马王子很时懊恼，愁啊——就在这时，卫士凑到耳边悄悄诉说：“我以为，不如在那女子的必经之路上涂上黏胶，这样，不就能截住她了吗？王子可以顺便来个英雄救美！所以——”“好——！就这样，她肯定是仙女啊，我们老跟丢她，不如就粘住她！哎——”第二天晚上，小秦娥果然在快到十二点时消失了，白马王子亲自带队，追啊追。小秦娥跑到木桥上——情缘心桥！白白的月儿高高的挂着，弯弯的小桥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宁静而美好。月亮笼罩着大地，轻轻的薄薄的水雾如梦中的婚礼中的梦中的婚纱。小秦娥跑到桥上，突然感觉自己动不了了，被固定在了桥中间。白马王子老远出就望见，情缘心桥上，静静立着一位姑娘，他穿着蓝色轻纱罗裙风。白马王子快马加鞭，风一样追到了桥上，可惜空无一人。“难道说，是幻觉？哎——仙女不可求啊。”白马王子失落的说，“回去吧——”“啊——王子请看！”卫士说着指着桥面，“看——！王子，仙女的小玉鞋！”“看来不是梦幻！”王子惊叹着，跳下马，拔下小玉鞋，那是一双小巧玲珑的美丽小鞋，绣着蓝色的蝴蝶，栩栩如生！白马王子捧着小玉鞋，望着月亮。月亮似乎在向他微笑。小玉鞋上的两只活灵活现的蝴蝶的翅膀抖动了，它们脱落了，缠绕着飞舞，在王子头上饶了两圈，向前飞去，缠缠绵绵！白马王子追了上去，他紧跟着蝴蝶，卫士们都被惊傻了，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小秦娥跑到了妈妈的坟前，她光着脚，哭哭啼啼的，“怎莫办啊，我把鞋弄丢了，这——明晚——”小秦娥抽泣着，孤苦无依。而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小秦娥变得衣衫褴褛，脸上还粘着锅底灰，全身都脏兮兮的。就在这节骨眼上那两只小蝴蝶带着白马王子来到了小秦娥的身边，王子走到了小秦娥身边，蹲了下来。两只小蝴蝶，又粘在了小玉鞋上。“姑娘，这鞋是你的吧。”小秦娥慌忙遮住脸，蜷缩成一团，直摇头，一句话呀不说。“姑娘为了躲避我，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好让我认错了擦肩而过对不对，可你还不知道，你不化妆，比你化妆还美丽，这是一种朴素的美，比起宫廷的矫揉造作，粉饰奢靡来，不知强了几万倍。你说不是你的，那请问你怎么光着脚？”小秦娥慌忙又放下手，遮在双脚上。同时她也看到了王子英俊的脸，恳切的眼神。

王子慢慢将手伸过去，移开了小秦娥的手，给她穿上了鞋，瞬间！小秦娥又变回来了。王子一把将小秦娥搂在怀里。卫士们缓过神儿了，牵着白马到处找王子，终于找到了！他们看到，王子和小秦娥在月下跳舞，翩翩起舞！王子吹了一个口哨，白马哒哒跑了过去，王子将他的爱妃抱上马。晨曦中，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王子的白马驮着俩儿人，向初升太阳奔去······

诗赞躺在床上，又想了好些故事，但最终只是在这两个里徘徊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讲《王子与厨女》

儿童节到了，老师给表演者们画上了妆，大头鸟儿他们被编入了舞蹈队，已经是五年级的上等小学生了，他们跳了一支《梦中的婚礼》观望的家长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学生们也看得津津有味。诗赞流利的讲了王子与厨房女的故事，结果冷不防，得了讲故事那一组的头一名，站在领奖台上，那叫一个乐啊。最后，安泽玺和诗赞同时获得了红古区中心小学颁发的优秀少先队员奖状。世荣获得了学校颁发的三好学生奖状，大头鸟儿获得了学校颁发的优秀少先队员奖状。诗赞和玺玺站在颁奖台上，诗赞不由开始佩服玺玺这个家伙。他笑呵呵地望着玺玺，心想：“这家伙，没看出来嘛，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一上午的儿童节结束了，人潮水般涌出来了，家长们都抱着自己那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宝贝疙瘩笑嘻嘻乐呵呵的。一出来，有的径直回家了；有的上海石湾消费去了；还有的直接下馆子去了。诗赞他们更是早早的打好了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很快就摆脱了唠唠叨叨的父母，凑到了一起。

“我说，天气这么热，我们又被画得小猫似的，去哪儿？”诗赞问伙伴们。“再等等，世荣俩儿人买吃的还没出来呢，你就是太心急！”生明批评诗赞说。“大头鸟儿，不用商量了，去游泳！”诗赞嚷着。“你会游泳吗？”生明问，“别——把我们的宝宝冲走了，我爷爷常说，水火无情啊！”“嗨嗨——你大头鸟儿会的，我能不会？你大头鸟儿不会的，我照样会！告诉你，淹死也不用你救命，王八蛋！”

世荣和玺玺出来了，“哎——不要吵了，去就去，去了不要害撒！”玺玺说。“不要害？嗨嗨——你直接说不要恶搞胡整不就行了吗？不要害是个撒话！嗨嗨——”诗赞戏谑道。

大家来到谷丰渠边，赤条条的跳了进去，“扑通扑通······”青蛙似的。游了几个回合，感觉有点饿了，就都爬上来，吃起小吃来。张生明说：“你们看——那儿的水好急啊！”“我照样能游过去大头鸟儿，你故意针对我是不是。”“那就不好说了，是不是？”大头鸟儿说着，又凑到世荣耳朵旁，交代了几句。自己站起来，陪着诗赞去了。“看好了，我给你游过去！”“嗯嗯——我看着呢——去去去！”大头鸟儿若无其事的说。诗赞挖着小狗刨儿，就忽悠悠过去了，游到了中间，啥事儿没有，快到岸边了，诗赞停下来去抓那岸边的石坝，结果一下子就被水冲跑了。原来这段河道向内侧弯，所以水最急的不是中间而是内侧靠岸处，而游到岸边时人恰好要减速，在水最急处减速又要不被冲走安安全全的上岸，这考验一个人的泳技就在这儿考验了。

“救命啊——”诗赞喊着，只见他的头顶露出水面，一圈头发飘来飘去。大头鸟儿跳了下去，游到诗赞后面，两手放在诗赞腰间，猛一举，诗赞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他眼睛紧闭，嘴里吐着水。大头鸟儿哪来这么大力气呢？由于水中受浮力的影响，浸在水中的人其实轻飘飘的一点儿。

“救命啊——”诗赞喊着，只见他的头顶露出水面，一圈头发飘来飘去。大头鸟儿跳了下去，游到诗赞后面，两手放在诗赞腰间，猛一举，诗赞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他眼睛紧闭，嘴里吐着水。大头鸟儿哪来这么大力气呢？由于水中受浮力的影响，浸在水中的人其实轻飘飘的一点儿。

“大头鸟儿，快！捞上来——！淹坏就麻烦大了！”安泽玺急的在水泥堤上只跺脚。大头鸟儿哪里听得进去安泽玺的话，他又松手了，诗赞悄无声息的淹了下去，只见一圈头发飘来飘去。如此反反复复，诗赞像钓鱼竿上的水漂一样忽上忽下。人的求生欲会强到哪种程度，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候。据诗赞过后自己回忆说：“我被淹在水里时，当时完全没有了任何行为意识，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刚出生的婴儿会吃奶，也并不是经过他的大脑思考才产生的行为，完全出于本能。”诗赞在水中，突然一把撕住了大头鸟儿，其力量之大令大头鸟儿一下子失去了活动能力。而诗赞双手撕住大头鸟儿的头发，使劲将大头鸟儿往水底按，自己使劲想让自己的头颅伸出来。大头鸟儿用单手使劲划水，一头刚扎出来：“世荣！······”就又被诗赞用力按了下去，大头鸟儿呛了一口水，他使劲将诗赞往外侧岸边推，幸亏大头鸟儿熟悉水性，此刻还保持着清醒头脑：“这家伙已经慌了，啊——我力气使不上了，世荣！”大头鸟儿心里大声呼唤着下游的世荣。他原本计划要戏弄诗赞，让他呛呛水漂到下游了让世荣捞起来，大家一起笑话诗赞！没想到，形势陡转，诗赞被吓慌了，失去了意识，双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头，使劲将自己往水底按，以至于大头鸟儿自己无法再游水，照这样下去，世荣恐怕捞上来的只有两具死尸了。岸上的安泽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世荣！世荣——！”玺玺惊恐极了，喊出来的话都变音了。世荣一听，也吓到了，迅速逆流游动，冲过来，使劲像掰开诗赞的双手，只要诗赞松手了，大头鸟儿完全能自救。可诗赞哪里肯松手，他的指头几乎要戳进大头鸟儿颅腔里了。平时掰手腕时被世荣秒杀的小宝宝，此刻变得像老虎钳一样有力量，死死钳住了大头鸟儿的脑袋，任凭世荣死扳活扳，诗赞就是稳丝不动。大头鸟儿感觉到了世荣，就索性把头往水底扎，像牛一样顶着诗赞，往岸边划。世荣立即心领神会，配合着，到了岸边，玺玺抱住诗赞往上拉，此刻的诗赞又沉得死猪似的，好像反而又在向下拽玺玺。世荣抱住大头鸟儿，使劲往上送，大头鸟儿则使劲往上顶诗赞，最后，大概五六分钟后，三人上岸了。只见诗赞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抱着大头鸟儿的头颅，大头鸟儿吐着水，世荣朝天儿躺着，喘着粗气，玺玺使劲扳着那柄小小的“老虎钳”······

“噢——！这个抱死了。”

“还——不放了，我就不信了！”

“噢耶——！哎呀！弄不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