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是完全没有变化啊......”走在日式林园的砾石小径上,理花环顾四周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植被和一盆盆摆在架子上,修剪和造型都极为精致的盆栽说道,“哼,真是和武器贩子的印象大不相同呢.......”
“我说理花你从刚才开始就风凉话说个不停......”
“没办法啊!我本来就不想来.......难道我连抱怨都不行了吗?嗯?”
“唉.......”勇晤无奈地叹息着,因为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说得过理花,所以也就不打算继续和她争辩下去了。
大概慢步前行了五分钟过后,才总算抵达那间大得离谱的房子面前,待田中女士轻轻拉开玄关大门,并侧身站在原地冲着两人微鞠一躬并没有继续带领他们的意思,似乎在示意说,从这里开始请二位自行前往的样子。
“.......”理花也同样无言地点了点头,牵起勇晤的手说道,“我们走吧......父亲他,应该就在里面。”
“嗯.......”勇晤内心略带忐忑地回应道,不过大概不管是谁走到这一步都会感到紧张的吧?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后在玄关脱掉鞋子,还特地弯腰将其摆得整齐一点,然后和理花一起沿着洒满阳光的长长走廊朝着宅室的深处走去。
站立在白色的障子门前,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在一语不发的默契下,两人一起拉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超过五十平方米大小的范围内铺满榻榻米,中间只有一张小小的茶桌,墙壁上的字画已经装饰品也是屈指可数,屋内采光很好,下午的阳光几乎一丝不差地覆盖着半个房间,将早早就位于房间中的某人的背影投射在榻榻米上。
“......总算肯回来了吗。”那个人——藤原佃吾郎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两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之中既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也没有对任性女儿的责备,只是一句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了。
“还是老样子摆着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呢。”理花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这里应该说:‘是,我回来了’不对吗?”佃吾郎摇了摇头,缓缓地站起身,面向理花转了过来,那是一位面容菱角分明,表情冷峻、毫无破绽的老人,其锐利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地审视,“离家两年,不会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吧?”
尽管心里很不服气,但理花还是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父亲,我.......不,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来和您商量重要的事情的。”
“好像是啊,我看出来了。”佃吾郎瞥了一眼勇晤,心中有数地说道,“那么我这边也说的明白点吧,回答是不行。只要邪神伊邪那岐还在他的身体内一天,你的安全就没有办法得到保障,所以我说不行。”
说罢,没留给理花任何反驳的机会,佃吾郎就已经转身走向了庭院消失了身影,一看就是无意再谈的样子。
“给我慢着你这个自说自话的糟老头子!”
“冷静!理花酱!”
若不是勇晤拼命架住理花的话,她已经把拔出来的左轮手枪开上几枪了。
“对方不讲道理的话,这边也没有讲道理的必要!”
“我知道!所以先把枪放下啦!”
“为什么?!”
“就算你问为什么.......总之枪就是不行!这是常识吧?”
“切.......”理花砸了下舌,不甘地将手枪收回枪套中,“那你打算怎么办?先说好,我已经不想在看到那家伙的脸了。因为,可能会控制不住拿枪的手......”
“呃......嗯,那理花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再去谈谈看。”
“.......好。”说着理花委屈地席地而坐,“你要小心点哦......那家伙.......可是话术高手,这么多年的经营企业和商谈经验可是能够轻易把你忽悠住的........”
“嗯,我会小心的.......”
“你.......你把枪也拿去吧。”
“诶?不不不,我不要啦。”
“拿着啊!有个万一怎么办?”
“不不不我又没有持枪执照!拿了就是犯法了啊.......”
“......那,你要小心点.......”
“嗯,我会小心的.......”
“哈......感觉对话绕回去了诶?”
“噗......好像是......”被自己逗笑了理花和勇晤继续笑了一会后,勇晤深吸一口气,“我去了。”
庭院和来时一样都是鸟语花香,在精致的日系园林中找到一个人绝非易事,不过勇晤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极东战役结束、自己击败伊邪那岐并得到了后者几乎全部力量之后,恐怕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勇晤更强的人存在了。借着超凡的感知能力,他几乎一瞬间就找到了佃吾郎的去处。
他正在庭院不起眼的一角,专心地修剪着盆栽。
勇晤迈步走上前去,还没等他开口搭话,佃吾郎就又率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小子。”
“.......您好。”
“嘛,客套话就不必要了。”佃吾郎‘咔嚓咔嚓’地用着小剪刀,修饰着盆栽上的绿叶,“怎么了?你也和我那个傻女儿一样,想和我商量那个所谓的‘重要的事情’?”
“不......”勇晤坚定地说道,“我想,和您聊一聊,关于您女儿的事。”
“哦?”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佃吾郎一时间停下了自己修剪的双手,并转过身来盯着勇晤的眼睛,略带疑惑地说道,“你是,指理花的事情吗?我倒是觉得,比起我,你更加了解她才对吧?”
“没错。”
“真是爽快的回答啊,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这么明白地在一个父亲面前说这种话,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被轰出去了。”
“所以说,您到底是怎么看待理花的.......我想知道、了解这个。”
“.......”佃吾郎一语不发地听着勇晤的话,狐疑地大量着他,然后大大地叹了口气,“唉.......看来你和你父亲是截然不同的家伙啊.......他可是个完全不会在乎对方想法的混蛋,一直都是绝对自己在做正确事情,结果造成了什么样的悲剧,不用我来说你也是知道的吧。”
“大概......是我妈妈的事情......吧?”
“.......啊,都是些不愉快的往事了啊......”佃吾郎语气相当沉重,他放下剪刀,坐在了身旁一张小圆凳上,继续说道,“刚才你问我,怎么看我女儿,说实话吓了我一跳。”
“为.......为什么?”
“呵呵,因为你,在试图理解我啊,这是理花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不过,我对此并不感到怎么样,女儿很要强,特别是在她母亲去世之后......那是我的错,所以我也尽量在为她着想的前提下,不去尝试束缚她。”
“可是,理花她觉得,您就是在束缚她,所以她才会离家出走去北海道的啊.......”
“没错啊,婚姻也好,家业也好,全部都是我逼着她,因为这是对她有益的事情。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用强硬的手段把她从北海道抓回来,反而是为了让她在那边更好的生活派了管家过去.......除了担心她的安危之外,还有就是监视作用了吧。这个我不否定。”佃吾郎坦诚地说道,同时在观察着勇晤的反应,“小子,现在换我来问你好了,你到底看上了我那个任性的女儿哪一点了呢?我个人看来,女朋友太过聪明可不是件好事啊。”
“.......我.......答不上来。”勇晤思索片刻后,说道,“因为,我认为,不是那样的.......”
“嗯?”佃吾郎眯起眼睛。
“‘喜欢她的哪一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问题,我与其说是喜欢理花的哪一点,不如说我......我是被她本身所吸引的.......不是具体到哪一点,而是在和她在一起笑的时候、悲伤的时候、艰难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她发光的样子。”
“也就是说,全部都喜欢咯?”
“嗯......嗯......”
“.......这根本算不上是回答。”佃吾郎站了起来,“但是.......我很中意这个回答,喜欢就是这种东西啊,不知不觉间就会陷入其中,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喜欢上对方的全部了。很好,我认为你们作为男女朋友的关系还是可以认可的.......不过,结婚这件事,我不认可。结婚和恋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你们两个还没有到能够承担起婚姻责任的年龄,也没有能够承担婚姻的能力。”
“那!如果有的话,我和理花就可以结婚了吗?!”勇晤激动地问道。
“可.......呃.......咳!那也不行!”
“诶诶诶?!”
结果还是完全没有进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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