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68 甲板上的奋战

....................

“啊哈哈哈！！！”

钪锵——！

第二天使加百列狂笑着，将圣素组成的巨大光剑正面砸在德维特·道格拉斯的头顶上。

“切.......”双臂十字交叉，借着逆转矢量才面前挡下这一击的德维特不由咋了下舌，本想着以此直接将剑身撕裂，但是没想到这柄被第二天使创造出来的大剑不符合物理规律，连矢量的应用范围都不在。

“喂！喂！喂！喂！！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你连反击都不反击吗骑士先生！？”如同暴风骤雨般连续不断地挥砍着手中的光剑，占据上风的第二天使每砍一下都要嘲讽般对德维特喊道，后者抓住间隙一个闪身躲过庞大的光剑，并脚下一跃向前突进，双方的距离当即缩短到一米不到。

“那，如你所愿。”

砰——！

迅如闪电的一记直拳打在第二天使的颜面上，虽然已经知道无法通过控制矢量将第二天使本身撕碎，但德维特此时将矢量的作用单位换成了自己，将这一拳的威力最大限度的强化。

“........哈哈.......这一拳，还算有点力道嘛。”加百列眯起的眼睛中充满着凶光，没有选择躲开的他同样地挥舞起了自己的拳头，“但，还是不够啊！”

“什.......”

轰——！！！巨大地力量推着德维特像炮弹一样水平向后飞速滑去，即便是尽全力操控周围的矢量，也没有能够让自己停下.......就在德维特差点要掉出飞行甲板的瞬间，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交换的时间了，道格拉斯先生。”T·C·史密夫屹立在海风中，右手扶着自己头顶的绅士帽，另一只抬起的手则是制造出了足够的空气缓冲墙来当做救生垫，及时救下了险些脱离甲板的德维特。

“.......哼.......”德维特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看上去不怎么甘心，但还是勉强说道，“感谢协力。”

“真是不坦率的人呢，对不？拉法耶特先生？”

“全面同意~但是眼下可不是斤斤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啊，就算是戏剧，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该进入高0潮阶段了！”

拉法耶特甩出双手的同时，两把燧发枪也同时出现，并对准第二天使身体喷发出犹如火炮般的烈焰。史密夫也是识趣地笑了笑，运用自己犹如鬼神般的计算能力，控制整个战场中的空气形成大气压，意外以此将第二天使压扁.......但是......

噹、噹——！拉菲耶特的两颗铅弹被圣素屏障轻易弹飞、直到后一秒才发生爆炸，而即便承受着自然环境的巨大变动，第二天使的表情仍没有任何变化。

“没用的，我可是，在真空下都能悠闲地散步啊。”

“呀咧呀咧，这可真是.......”面露苦笑的史密夫即便是自己的攻击手段没有奏效，也依旧无所畏惧地进一步靠近第二天使，瞬间接触的两方当即展开眼花缭乱地近身搏斗，并且在你来我往的一拳接一拳之间，史密夫居然还能从容地继续对话。

“.......一位难得一见的自信先生呢，也不知道您的自信是从哪里来呢。”

“那当然是有实力啦。”

“是这样吗？是这样吧。”

“什么意思啊？”

“您虽然是个天使，但是现在却是一副人类的模样。说起来之前我也见过一些天使，他们也同样。”

“所以呢？”

“所以我推测出，你们天使是否有着‘人类’和‘天使’两种姿态，并且能够在两者间自由转换的能力呢？”

“是有怎样啊？喂，你说话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失礼，说实话我光是演算您的攻击并作出应对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在这期间还要组织语言可不是易事啊，看来有实力这件事，不是在说谎呢。”

“哈哈哈哈！现在才察觉到吗？安心吧，马上你就不需要做什么演算了，毕竟死人，是不需要演算的啊！！”

呼——！加百列猛然加重力道的拳头呼啸着逼近耸着肩膀表示无奈的史密夫，而后者横向摊开右手手掌，没有任何闪避或者后退的意识，正面挡住了加百列的拳头。

“但是，你忽略一个重要的事情。”五指紧握住加百列的拳头，将其固定在了自己身边。

“什么？”加百列似乎并不急于挣脱，反而是皱起眉头问道。

“现在这个海域已经展开了‘反圣素术式’，也就是说与其变成全身圣素化的天使，还不如像这样保持人类的形态，只将圣素作为攻击方式更有效率。我说的没错吧？天使先生。”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的加百列语气产生了不易察觉的慌张。

“您到底还是说谎了，天使先生。刚才你所说的‘在真空中都能行走’，其实对于现在你的而言是不可能做到的吧？刚才道格拉斯的矢量攻击，我的大气压强的变化，你虽然乍一看完好无伤，不为所动，但是实际上你不过是用圣素将其效果抵消了而已。”

透过黑框眼镜，史密夫微微睁开了自己原本眯起来的双眼，然后加大了自己握紧加百列拳头的力道。

“也就是说现在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你的身体是个人类。”

“.......你.......”

“然后只要是人类，就需要呼吸，需要氧气，这是所谓的圣素也不可能代替，也不可能抵消的存在。”

“唔唔........呃......”

“我会继续演算下去的，天使先生，而你，真遗憾.......”史密夫露出了本来看上去人畜无害，发自内心的微笑，此时却略显骇人，“请先一步窒息死吧。”

“唔......”加百列面露痛苦、这才意识到史密夫用自己的能力抽干了自己身边的空气，“.......混账，净会耍小聪明.......”

“嘛，毕竟是刺客啊、我。”

“哈哈哈.......不过是只虫子，别得意忘形了！！！”

大量的圣素在加百列怒吼的同时，像炸弹一样爆开了。

“呃！”史密夫抽离双手，边护住自己头部，边连忙后退与其拉开距离，精密的演算终究还是到了极限，被蛮力打乱，窒息加百列的战术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然而在最后的瞬间，加百列的背后展开了那对洁白的羽翼，漫天的白羽在海风中飘扬着，若双方此时不是敌对的关系的话，这一幕真是既华丽又震撼。

“最后一击了！你这只虫子！！”

“都说世间万事不如意~嘛，不过大多都是自己的错啦~第一队列，射击！”拉法耶特身后悬浮着数十把燧发火枪，在他一声令下的瞬间便发出了轰鸣，拉开了弹幕，“紧接着三段连射，射吧射吧！火药这种东西留着没用啊。”

“只是烦人而已啊！！”

刚刚想要俯冲向拉法耶特的燧发枪阵地的瞬间，加百列顿时察觉到了那从自己背后覆盖上来的阴影——靠着控制矢量飞行的德维特。

“佯攻这个词，知道么？莽撞的天使先生。”

“哼，当然知道啦！”背后的翅膀一下未动，加百列以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则的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体，与德维特出其不意地打了一个照面，两方的拳头同时出手，并与彼此撞在了一起。

轰——！！

仿佛连海面都变得更加浮动的撞击发出如同爆炸一般的巨响，对拳的两人一上一下僵持在甲板的上空，这样的对峙大概持续了数秒钟之后，面对拥有怪物一般蛮力的加百列，先一步露出疲态的果然还是德维特。

“呃.......”划着弧线被打飞出的德维特·道格拉斯发出低沉的呻0吟声，发红的拳头看上去有点变形......

“哼，就算有奇怪的能力，虫子就还是虫子而已啊。”加百列呲着牙嗤笑道，“不过，事情总算渐渐变得有趣起来了啊.......说实话，再这样继续打下去，我也没有取胜的信心，毕竟才古枪被这么多烦人的虫子围着，就算想要直取黄龙也做不到啊。”

“呵呵~这可真是说笑了啊，虽然你的确是个不谨慎的笨蛋，但是应该也不会蠢到去打不赢的战斗......呃.......第二天使，莫非你.......”拉法耶特听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般少见地眉头紧蹙起来。

“是故意的吗？”

“故意？哈哈哈哈！你才是说笑了呢NO.1，我可不是那么心机的人哦，只是呢，第四天使十有八九是挂了现在，还不能把你们那么快地放进来啊而已啊。”

“什么.......”一直在看着四人战斗的伊莉莎也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放进来？那也就是说........”

“女王陛下！因为指挥塔的损坏！日本军方多次的请求支援的信号被.......”

“啊.......”

伊莉莎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更快地意识到呢？天使的战略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和人类战斗，一直是瞄准着那个‘结界’而来的啊！肯定是因为东京的战场陷入僵持，第二天使为了阻止英国支援步伐才故意只身一人牵制着我们的！

“呀.......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的样子呢.......那么我此时作为一个救火队员，不得不暂且放弃与诸位继续战斗了啊。”

“你要逃吗！？第二天使！你这个怕死的胆小鬼！”

“啊哈哈哈哈！真是严厉的挑衅啊，你要是那么想的话就那么想好啦小姑娘，不过我是没有理会的必要啊。”加百列摆着手笑了笑，浮在天空中藐视着航母甲板上的众人，“留在这里有趣是有趣啦，但是想到自己要是和第四天使那家伙一样性命不保，可就没那么有趣了啊。”

“.......”

“嘛最后当做道别的话好了，你们特别特别在意的那个结界的事情，还是稍微去看一眼的好哦，记得是在日曜神社吧？哈哈哈哈.......不快点的话，可就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了哦，啊.......这就是，所谓的‘佯攻’吧？啊哈哈哈！”

第二天使加百列在东京湾的上空，自说自话地狂笑着，运用转移术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