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57 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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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这是怎么了？米迦勒？”圣人安多哈尔坐在一处堆起的雪堆上端着热茶，随意地问道，这里的雪应该是守夜人为了清理道路而堆在道路两边，“明明都一起到这个世界来了，汝只是坐在这里和吾喝茶，不去看看那个小子真的好吗？”

“啊......不用啦，反正我也做不到什么，估计去了也只能添乱吧......”

“哈哈哈！和吾一样有自知之明啊，那还不如不跟来呢。这下那个小子又会有多余的牵挂.......”

“喂，你这个矮子，谁允许你这样对米迦勒大人说话的？”穆利尔没等安多哈尔说完就打断了了她。

“哼，第九天使，汝是不是搞错自己立场了？”安多哈尔冷笑着说道，“第一，汝是路西菲尔那边的人吧，第二，忘记了吾只需动一根小指就能将汝碾死了吗？”

“什........什么嘛，我才不怕你呢，别以为你是个圣人就得意忘形！”

“哈哈......”诗诺对于躲在自己背后、不满地挥着拳头的后辈苦笑了两声，“两位都冷静一下啊，大家都是为了罗杨才在这里的吧？吵架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啊。”本来也无意争吵的安多哈尔从雪堆上跳了下来，握在手中的茶杯没有丝毫的晃动。穆利尔见状偷偷地松了口气，也从诗诺的背后走出来了。

“哦呵呵，说起那个小鬼来，米迦勒大人，今天我有了新的发现。但我觉得您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了。”

“嗯？什么？”

“原石啊原石，天使那边对念动力的原石并不重视，作为武器而言，原石所能产生的规则变动很小，所以所以作为大天使的米迦勒大人可能对其了解的不是很多。”

“嗯......我确实知道罗杨曾经有着念动力的原石，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吧？十年前，和加百列的战斗中，原石应该是碎裂了才是.......和现在的罗杨有关系吗？”

“不对，您若是这么看待这个问题，就说明您对于原石的了解太少了，原石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简单来说，并非原石在‘罗杨’这个人类的体内，而是‘罗杨’这个存在本身就是原石。”

“诶......？那也就是说.......”

“没错，十年前，应该就是地球位面，以及这颗名为罗杨的原石毁灭的时刻。”

“......但是罗杨他活下来了，地球也没有被毁灭.......”

“那里就是我不懂的地方了，明明是原石却还能在破碎后继续活着.......这可比死者复生更让人难以理解，我说圣人啊，对于你那超出‘规则’的徒弟，有什么线索吗？”

“怎么可能有啊，吾也只是觉得那小子有点意思，对于超能力什么的，可没有专家研究的那么仔细，唯一可能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呢，怎么想，都只有米迦勒才能做到啊。”

“居然是米迦勒大人？”

“诶......我什么也不知道哦.......”

“呵呵，所以才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安多哈尔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摆了摆手，“原石，虽然拥有强大的超能力基础，但说到底也只是人类，而人类这种生物，很简单就会被感情所影响哦，更不要说当时还是个孩子了。”

“哦呵呵，真像是从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呢，受教了。”

“吾可是正经八本的大人，名誉世界的战神。汝等天使全都目光短浅，以貌取人！真是受不了。”

“哦呵呵，毕竟脸面是第一印象嘛，说实话第一次被您这副可爱女孩子的造型打败的时候，我当真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弱的天使，被您杀掉的我的那些部下，估计也是死不瞑目吧。那个时候真的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

“哈哈哈！这是个笑话，第九天使，用不用吾现在就让汝变得没信心活下去？”

“哦呵呵，之前败北是因为和米迦勒大人还有那个小鬼一战消耗了不少状态，现在面对完全的七星七枪，您真的有任何的胜机吗？”穆利尔一边用右手掩嘴笑道，左手一边摆出了握枪的姿势。

“好胆量啊，来试试啊。”

“试就试，谁怕谁？”

话虽如此但两人迟迟不动手，只是一边瞪着挑衅对方，一边一步步靠近，最后那两张生气的脸都要挤到一起了.......见状，本想着劝劝架的诗诺便打消了自己心里的念头.......那两人的拌嘴声，也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

为什么要跟过来......吗......

诗诺默默地想着安多哈尔刚刚的问出来、并且擅自断定是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的确在她眼中，自己跟着罗杨来到这个世界并无太大的必要性，不过，诗诺却不这么认为，现在听到穆利尔的报告后，诗诺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十年前就是一切的起点，那一天，自己舍弃天使的身份，那一天，罗杨将自己粉碎，两人齐心协力，不惜与眼前的强敌同归于尽，来守护彼此的约定。

搏命的结果，是最好的，也是最差的。

以自己成为了毫无力量的存在，罗杨丧失了大部分的念力为代价，敌人暂时退却了。

如果你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你就错了。罗杨是个特殊的人，按穆利尔所言的，就是脱离‘规则’的存在，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罗杨就算是以原石的身份继续成长下去，也不会因规则而毁灭呢？自己只是导致了他的崩溃，除此之外并无作用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自己，就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没有自己的话，罗杨就不会受到那些苦，也不需要与天使战斗？

大概就是这样吧.......

罗杨想要变强，虽然嘴上说是为了与越来越强大的敌人匹敌，但实际上......他只是固执地想实现那个十年前的小小约定而已.......为了守护失去力量的自己.......为了连同自己的那份一起加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所以我也......想要回应他啊......不想只有他一个人，为属于我们两人约定而拼命。我......哪怕只是看着，也想和他在一起！

没错，这不就是我的回答吗？

如果，罗杨的遭遇都是我的错的话，这还真是个厚脸皮的答案的啊.......自己明明属于永恒不朽的高等生命，却还要依赖于罗杨，接受他的保护.......然而和自己相比，人类的生命是多么脆弱，仿佛蜡烛一般轻轻一吹便会熄灭。

所以比起那个略显仔自私的约定，诗诺更想做的，实际上是另一件事。

.......绝对要让罗杨活下去，绝对。